第 3 章 出櫃?!(2 / 2)

人類篩選 vionysus 7902 字 10個月前

邵江非懶洋洋的斜靠在木桌旁,聞言一怔。刹那間,周遭的空氣變得冰冷,他緊緊地盯著楊勇的眼睛,不願放過他任何一個微妙的表情,嘴角帶著淺淺的笑,聲線清冷但如今如寒冰般滲人慢慢道:“我勸你把話收回,道歉。”

明明他就這麼靜站著,但那目光好似刀子一般,泛著逼人的寒意,又漸漸透出一股子掩飾不住的殺機。

讓他不寒而栗,不收回的後果楊勇已經能夠預料到,可他就不想如邵江非的意。

就這麼僵持不下著,楊勇對上邵江非還真猜不準贏家,四人互相交換著眼色,沒人願意出來打圓場。

楊茵曼本想勸邵江非不要計較的,可從邵江非嚴峻的表情裡,能感受到他壓抑的怒氣,最終她還是無奈的低下頭。

氣氛就這麼焦灼著,伴隨著“吱”的一聲,老姚如救星一樣推門進來。他眼神發著亮光,滿臉笑容地走來,擠進木桌前拿出手電。

用洪亮的聲音興高采烈吼道:“我晚上去逛一圈,你們好好休息,今天就不用跟我去了啊。明早再帶你們走一圈墓地,我就算完事了。”

楊勇三人頭挨著頭小聲商量著,老姚提著煤油燈,手臂夾著個手電哼著小曲走出門。光看離開的背影就知道他心情變好了,他們也悄咪咪的尾隨出門還不忘帶上背包。

邵江非沒管他們三人的行動,自顧自的找了張乾淨的木椅,坐在木桌旁繼續翻看著日誌,楊茵曼也學著邵江非拖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裝模作樣的記地圖。

“邵江非,你……”楊茵曼遲疑地問著,認真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她顧及李行歌的存在,將手機調低亮度,猶豫地打好字擺在邵江非麵前。

看到的瞬間,邵江非手一怔,隨即恢複過來繼續翻著,他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一開口那慌張的聲線就掩蓋不住:“你怎麼知道的?”

得到肯定的反饋時,楊茵曼的臉上也第一次出現興奮的表情。就劈裡啪啦激動地打著字,又重新擺到邵江非麵前:我室友磕過你們的CP。

楊茵曼之所以會和邵江非一隊,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個顏控,還因為邵江非這個名字讓她覺得熟悉,在邵江非當眾出櫃的時候,楊茵曼一下子就想起在宿舍時,室友天天在宿舍念叨著好甜。

這離奇的理由出現在眼前,冰冷的神情收斂了些,他也不自覺帶著笑意說道:“謝謝你室友的支持。”

看邵江非對她態度好了一些,楊茵曼決定趁熱打鐵又打到:我給安利成功了,覺得你們簡直是天生一對,就應該一輩子在一起。

邵江非看著這句話,神色變得又驚又喜。再也無法隱藏他那份高冷,眉宇間透著無儘的欣喜,聲音雀躍的認同道:“我也覺得我們絕配。”

李行歌一直看著他們兩個偷偷交流著,想偷看一下屏幕內容,但楊茵曼手機的防偷窺膜質量太好了,他什麼也看不到。

他惱怒地說道:“你們偷偷乾什麼呢?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嗎?”

“沒說什麼。”邵江非瞟了一眼李行歌,唯二乾淨的椅子都被霸占,李行歌隻能雙手抱胸端坐在床上。

“你管我們乾什麼?”

“那你老是翻那個日誌乾什麼?你發現什麼了?”李行歌惱羞成怒地說。邵江非隻是聳聳肩沒說話,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翻著。

“楊茵曼你覺得我為什麼和楊勇他們一樣跟著老姚?”邵江非平靜問著,好似方才那人不是他一樣。

楊茵曼用手推了推邵江非,眼神示意李行歌還在聽,可不知邵江非是不在乎還是沒注意,又繼續說著:“你有事就直接說。”

“是因為晚上去墓地有危險?”楊茵曼斟酌著回答。

“不,相反的今晚去墓地會很安全,之後去就不能確保。”

“真的安全的話你們為什麼不去?”李行歌問道。

邵江非道:“安全的理由有兩個,第一在來的路上楊茵曼有問過村長還有彆人來嗎,可村長說隻有我們。那說明這麼晚就隻有我們來這裡,土路潮濕的很嚴重,那就是今晚下過雨,這時候留下的腳印是很明顯的,但一路上的腳印數量很不對勁。

“人數上是多於二十人的,其中前後兩排的腳印是對稱而且很深。紙錢還是新的就證明今晚有人送葬。村長中途突然繞路顯然不想讓我們打擾或者說不讓看到的就是這個。”

“第二,你們會想說萬一送葬的人走了呢,那第二個理由就出現了。從村長繞路時是一點鐘,路上都是以上坡為主。到達木屋的時間是兩點半,走了一個半小時加上老姚

在木屋耽擱的時候現在已經都三點了。

“老姚說過晚上是隨機檢查,這麼晚的情況下他還是一個人去墓地了。如果是你們半夜三更去會嗎?”

楊茵曼一想到自己淩晨三點去墓地就汗毛豎起,“要我我就不去,還是一個人去要我……”楊茵曼曼說著突然停下,像是想通了什麼又繼續說道:“老姚一個人去就很奇怪了。”

邵江非看著楊茵曼的反應就知道她想通了,就繼續說道:“正常人在晚上就不會想要去墓地,老姚一個人去,那不就證明今晚很安全。如果真的有危險就不會主動讓我們好好休息,而是讓我們跟著了。

“在有危險的情況下,沒有我們。你們覺得老姚一個人憑著一個煤油燈一個手電筒就可以打得過嗎?”

“如果害怕鬼神是人的信仰決定,那害怕黑暗就是人的天性決定的。因為黑暗,所以看不見,視覺受到限製,在這樣的環境下,幻想與隱藏於心底的恐懼會不由自主的浮現,我們還是處於墓地這種地方。”

“第三,老姚說明天帶我們走一圈,就算完事了。那他完事意思就是說我們會代替他守墓,他已經有接班人了,明明帶我們走一圈就可以離開,那為什麼非要等到明天呢?”

兩人不說話,就靜靜地聽著邵江非的分析。可他卻拋下問題猛的停住,楊茵曼與邵江非的視線相撞。

那一刻,她就像被邵老師抽中回答問題的學生。下意識轉移視線,她鬼使神差地說道:“因為晚上看不清楚。”

邵江非一怔,看向李行歌問道:“你也這麼覺得嗎?”

李行歌聽到邵江非的反問,就明白這個回答不對。他立馬搖頭表示意見,卻沒成想邵江非沒想放過他,盯著他的臉繼續問道:“那你覺得理由是什麼?”

“……”李行歌還沒理清楚邏輯,就要強製性答題,邵江非一言不發的注視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楊茵曼的視線也集中在他的臉上,兩個目光聚焦在身上,李行歌沒敢好意思多耗時間,最後支支吾吾的硬是憋出個回答來,“因為安全。”

邵江非抿緊唇,深吸一口氣緩緩合上眼。過了好半天才緩回神來重新說道:“都安全還不帶我們去,你覺得正常嗎,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麼東西。

“既然沒有危險那就剩下一個理由,就是老姚有不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墓地我們遲早是要去的,現在就隻剩下送葬的人還沒離開了。”

李行歌一臉正氣,理直氣壯的問道:“老姚可以帶我們遠遠的看一眼啊,這樣也不是不行啊。”

邵江非詫異的盯著李行歌,張著嘴但最後也沒說出些什麼。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行歌,一邊背過身去一邊佩服的感歎說道:“你這個臥龍鳳雛,華大是怎麼容下的。”

楊茵曼也無語極了,翻著白眼一針見血的指出:“煤油燈連屋子都照不亮,你手電還可以照到多遠去看啊,一大幫人打著手電去,李行歌你到底是想讓彆人看到你呢,還是真想讓人你看到呢。”

“哦。”李行歌尷尬道,又怯聲問道:“那為什麼送葬的人不走,繼續待在那乾嘛啊?”

邵江非有條不絮地回道:“這裡有政府派來的護林員,那就證明這裡樹木價值很高。可老姚說過我們守墓員的工作除了檢查之外還提了一句,就是防止墓再被挖。你們覺得這村子會有古墓嗎?隻剩下平常人的墳墓了,隻要有被挖的可能性所以第一晚不會走。”

“老姚不是守墓的嗎?他晚上會檢查啊。”

“你在華大真是委屈了。”邵江非語氣沉重的說著,他略略仰起頭,瞥一眼李行歌又轉回,自顧自地認命一樣解釋道:“如果他真的認真工作,墓還被挖嗎?”

李行歌小心斟酌措辭,緩緩開口問道:“那你覺得老姚會去哪裡啊?”

邵江非坦言道:“我不知道,但他不是說逛一圈嗎?不出一個小時他應該會回來的。這段時間裡我們是隨意支配的,所以你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說完,邵江非把工作日誌隨手放在桌上,慢條斯理的打開背包,把東西一件件的拿出來觀察著。

楊茵曼也跟著邵江非檢查自己的隨身物品 李行歌也沒偷摸著檢查,就大大方方的全擺在床上。

邵江非看著擺在桌麵上的物品,幾套日常的衣服一套洗漱用品,一個充電器和中號電寶。

李行歌和自己帶的東西一樣,隻不過多了一本全新的厚本子。封麵上印著:河林市林業局,應該是寫工作日誌的。

楊茵曼的東西可比他們帶得多了,好幾套便於行動的套裝,一套洗漱用品,三個大號的電寶。一張蓋章的工作證,上麵標明了職位是隊長,一本也是用來寫工作日誌的新本子,另一本是寫了一半的日記本。

邵江非沒有要求讓楊茵曼將日記給他看,隻是拿著新本子簡單的翻了翻,對比了一下她和李行歌的新本子有什麼區彆就停手了。

緊接著把自己的行李慢慢的收起來放好,用背包占好椅子。就起身逛起木屋來,東摸摸西看看的,時不時發出個動靜來,認真走完木屋。邵江非拿著東西去外麵那個稍小的木屋洗漱。

楊茵曼在邵江非的拒絕下隻能被迫選擇李行歌陪同洗漱,他們一回來,邵江非就看到跑向這裡的身影,是楊勇三人回來了。

陳恒和吳華氣喘呼呼的,楊勇比他們好些,胸膛微微起伏著,額頭冒出細密的汗。

“你們怎麼了,有人追你們嗎?”楊茵曼立馬走上前殷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