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是清白的?!……(2 / 2)

人類篩選 vionysus 5605 字 10個月前

可就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錯了。

不僅錯的次數多,還錯的十分離譜。

紙張上雖寫上了王亮的名字,但在寫錯字的情況下,最基礎的本能是在錯字上劃上幾筆再在旁邊寫上新的,就像這本日誌改其他錯字一樣。可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深重又明顯加深過的塗痕,厚重到看不出原本的字體。厚重到透到後一頁的紙上有劃痕,繁多又淩亂。

他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上麵的內容上,沒有人會在意有人會偏偏寫錯在名字,可就是這樣的偏偏,就驗證出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恐怖想法。

寫這本日誌的人根本不是王亮。

“所以這個工作日誌是為了應付我們的?”李行歌疑惑的看著日誌,實在無法理解:“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樹給人砍了啊!”

“是想誤導時間。”楊茵曼撐著額,如釋重負般說道:“不想讓人發現王亮是什麼時候死的吧。”

“之前不是說這本東西假的嗎?”吳華已經摸不清頭腦了:“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啊?”

“如果江哥發現這些問題的話,我們都會覺得那是真的。”李行歌說道,看向邵江非見他還在搞那個門,頗為無奈的說道:“江哥,你有在聽我們說話嗎?”

這話倒是吸引了邵江非的注意,他終於舍得離開門口走來,“啪”的一聲門上的插銷連同一把不知道從那裡找出來的螺絲刀一起被放在桌上。李行歌盯著這兩樣東西,提醒道:“江哥,把這個拆了我們就要開門睡覺了。”

邵江非偏頭看了眼他,眼中滿是不在乎,慢條斯理道:“護林員都有一本市局發的新本子,按這種規矩的話王亮也會有一本,可這本日誌說明了專屬於於王亮的記錄本不見了。”

“他想偽造出一個相似又能夠讓人信服的話,那蓋了公章的紙就讓人相信最好的東西。偽造的話,”邵江非沒在繼續說下去,隻是眼神示意大家往布滿零碎的蜘蛛網上看,往粘滿黃垢的煤油燈上看。

“這種條件可以偽造出公章,我算他厲害。”邵江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想這張紙是他從彆的地方撕下來的。”說著就把紙張上貼著的透明膠小心的揭下來,可紙卻用膠水死死粘著。

他沒有一絲慌張,早就預料般平靜又從容的打開兩個手電從背麵照著,在強光的照射下,紙張上殘留下的幾處木屑無處遁形。

邵江非將日誌擺在明顯在發呆的楊茵曼麵前,才重新說道:“上麵要求王亮需要和我們交班才能離開,在人不見記錄本又不見的情況下,我們首先會疑心的是偷伐的人對王亮下了死手。我想他想營造出王亮和他們同流合汙,知道我們要來匆忙逃跑的假象給我們。”

吳華問道:“所以王亮他是清白的!”

“我不能給你肯定的答案。”邵江非給出模棱兩可的回答,遲疑說道:“我想真正擁有這本日誌的人不叫王亮,我想一共有過三批護林員,而我們是第三批,也是最後一批。”

“所以王亮是虛構的人?你的腦洞怎麼這麼大啊。”

“你是怎麼知道的?”

邵江非聽著吳華和楊茵曼同時響起的話,瞥了眼楊茵曼,語氣平靜地敘述著:“原本村史是不願意給我看的,隻是因為我說的話讓他相信了我願意給我看。並不是我的話打動了他,而是我要做的事和上一個調查的人很像的緣故”

“我反問過他,可是他給出的回答,讓我總覺得做這件事的人是護林員但不是王亮,所以隻能多出一個可能來,就是到現在為止都沒被發現的第二個護林員。而日誌上寫的王亮憑空捏造不太可能,我更偏向第一個護林員叫王亮。”

“他說了什麼?”楊茵曼率先問道。

“我可以感覺到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有第二個護林員的存在,調查奸屍的這件事上無論他是暗中調查還是明麵上,他護林員的身份就注定了要講明理由才能換取線索的死局。可這件事是對凶手外都有利的,可沒有一個人主動告訴我們他的存在,恰恰說明了他被隱瞞到現在都說好的。”

楊勇氣憤的罵道:“MD,我都不能理解整個村子了。人又不是他害死的,他怕什麼!奸屍這種事情警察都不管,還去查個人死嘛。”

楊勇的話雖說的難聽,但話糙理不糙。

奸屍不管,村裡死了十多個女性不管,就去管一個人死因嗎?

李行歌插上一句:“但是林業局不是事業單位,屬於政府機構部門之一。林業局中的正式人員一般都是公務員編製。按照法律公務員因公死亡是享受國家規定的撫恤和優待的,但要怎麼判斷是不是因公就要派人調查了。”

“派人調查的話,不是剛好,一起查了它。”楊勇反駁著。

“讓人查它有什麼好處,他是個護林員,這裡又剛剛好有人偷伐,你會怎麼聯想,到頭來是查這裡警察的不作為、是查這個村偷偷伐木、是查出全村的人都是嫌疑人。”

這話如同排山倒海般打醒了眾人,所有一切一切都顯得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籠罩著人性的美好夢境,就這樣破碎,一切刨析在清醒裡,揭露出努力和善意的可悲來。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李行歌悶聲自語著,“要像他一樣,到頭來自我犧牲了還顯得我自取滅亡一樣。”

“說真的這裡除了環境差點,吃喝差點什麼都差點之外,也沒什麼好的。”吳華默默算著:“但是住在這裡總比主動找死好,雖然住在這裡沒有門。”

徹底逗笑了大家,氣氛總歸是變好了些。注意力也一下轉移到被邵江非拆下的插銷上,它不穩定似的一搖一晃著。

李行歌拿著有些彎曲的插銷在暗黃的燈光下觀察著,它仍然發著銀光,是個最普通款式的插銷。“江哥它又怎麼了?”

“固定的螺絲也隻剩下一個,而且這種鐵的插銷不會這麼容易變彎的。木門上有很深的插銷壓痕。”邵江非沒將話說全,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變彎是因為想破門而入,螺絲隻剩下一顆說明他沒能成功。

“那,他的日,日誌。還在。”陳恒率先發現了重點:“所以,他,是寫了工作日誌。原本的本,子是給藏起,來了。”

“那我們隻要找到日誌的話,很多問題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