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師這是怎麼了?”宋植南順勢一拉,把謝安安拉進自己懷裡扶著,聞到對方呼吸間酒味,他蹙眉,聲音微沉:“喝酒了?”
秦磊有點懵,他今天一直是場地打光師之一,對宋植南不是不認識。
但,宋植南和謝安安認識嗎?兩個人白天不第一次合作嗎?大家都第一次見麵,論理不熟,而且謝安安白天在辦公室穿的是套非常保守的襯衣藍裙子工裝,現在穿著一條亮燦燦的黑色小飛袖吊帶短裙,盤起的長發披散而下,妝容更妖豔,和白日辦公室裡的乾淨利落妝判若兩人,宋植南怎麼認出的?
“喝,喝了一杯藍色格瑪麗特。”秦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一肚子疑問,但不僅眼睜睜看著對方把謝安安摟過去,還乖乖回答了對方的話。
“你把她扶起送回去。”宋植南用下巴點了點馮琪的位置對秦磊再次道:“她是8號包廂。”
“好,好的。”秦磊應完,又覺得莫名其妙,“可,可安安姐她……”
宋植南的打斷秦磊的話,“我會負責她,多謝關心。”
“不用謝。”秦磊撓撓頭,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又差點咬了舌頭,哎真是,明明安安姐是他的同事呀,對方乾嘛和他道謝。
地上的馮琪想伸手拉住宋植南的衣角,宋植南像是身後長了眼,微微側身避開她的手,扶抱著謝安安朝走廊另一側走去。
謝安安從看到他後,就軟綿綿窩他懷裡,乖的像貓,一句話也不說。頂多是轉身時候留戀不舍地掃了眼地上眼含淚水我見猶憐的馮琪,以及對方那柔軟小手手,唉剛剛本該是她去扶對方的,錯億!
到了走廊拐角處,謝安安掃到洗手間的指示牌,忙說:“我,我去洗手間吐一下。”
宋植南:“忍一忍,前麵。”
他聲音是平日裡清冷冷的調兒,沒點溫氣,還很冷漠,謝安安聽不慣,抬眼瞪他。
細長的杏眼這麼一瞪人,眼睛圓溜溜得又大又水靈,像一雙貓兒的眼,做了錯事後不僅不知悔改還膽大包天瞪自己的貓主子。
宋植南攬緊她柔若無骨的細腰,聲音雖低卻有了溫度,像哄小孩,頗為無奈:“再走兩步,前麵包廂裡有洗手間。”
他眉眼離得這麼近,雄性的氣息將她籠罩,謝安安對馮琪的那點子遺憾如浮雲散去,隻瞅著他性感的唇,貓兒般哼唧唧:“難受。”
無處安放的手偷摸摸上移,撓了把他胸口朱櫻位置,又做賊心虛揉了揉當補償,這才慢慢收回。
還在走廊裡,萬一被人看到,定然覺著她不正經,宋植南警告她:“彆鬨。”
他不說話也就罷了,這冷冰冰的一句警告令一百斤體重二百斤反骨的謝安安立時就氣焰大漲,揚起頭咬上他滾動的喉嚨。
宋植南的身形為僵,懷裡貓兒般乖巧的人兒已經張牙舞爪,不甘於這咽喉之地,抬腿勾上他腰。
她穿的是條連身小短裙,這一抬腿,裙子上滑,白皙修長的腿全部暴露在外。
宋植南把她腿推下去,聲線緊繃,似乎帶著幾分慍怒:“彆亂動。”
反骨天成的謝安安烈酒壯膽,兩條腿齊上,宋植南生怕她失重倒地,也不敢再推她,好在提前訂好的包間已經到了,他的指紋滑過,門鎖打開之際,他抱著懷裡緊緊扒拉著他的小家夥閃身進入。
門外冷肅嚴厲一本正經的他,在門合上那一瞬間,將謝安安按在門後麵,低頭攫取她的誘人紅唇。
謝安安被他親得迷迷糊糊,伸手去扯他衣服,他又湊過來,唇齒微頂,強塞了一粒藥在她口中。謝安安被宋植南堵了唇齒,沒法吐出去,對方逼著她咽下後,又獎賞般地引她唇齒戲玩,皺著眉頭把小藥丸咽進口中,不滿嘟囔:“怎麼還隨身帶著。”
是解酒的小藥丸,一粒見效,對謝安安超級管用,但味道不好,一粒入喉滿嘴都是苦澀殘留,謝安安討厭這種小藥丸,寧願洗胃也不願意吃它,此刻被宋植南強塞進口中,氣得眼睛瞪圓了,偏又舍不得推開宋植南,隻得在咽下藥丸後發狠泄憤般地反客為主,摟著宋植南的脖子把對方的嘴巴啃得又紅又腫,將口中苦澀染他唇齒。
氣哼哼問:“苦不苦?”
她氣勢十足的質問因為苦澀太過,帶了幾分委屈抱怨,尾音微揚嬌軟可憐,宋植南沒回應,又低頭去吻她。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拆了一顆糖,甜膩膩的津液渡於她唇齒間,剛剛還在悲憤炸毛般的小姑娘嗚咽一聲,眼睛閃亮閃亮的,又去勾搭他的口中糖。
包廂是提前訂好的,本是為了他席間喝多後小憩用的,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她,屋子裡大燈沒開,隻有溜邊一圈昏黃小燈,散發暖黃曖昧的光。包間很大,但他們擠在門後,唇齒間糖塊甜膩酒氣香醉,熏的眼眸含水麵頰嫣紅。
就連向來冷靜自持的宋植南這一刻也被酒色熏染眼角迷醉,他抬手,修長指尖溫熱滾燙,謝安安肩上黑色小係帶被他指尖帶起晃悠悠滑落……
門上傳來“滴”的一聲響,響聲不大,可兩個人就在門口,聽得非常清楚。
宋植南反應極快,立刻按住即將要被推開的門。
包間是張助訂的,張助手上的房卡也能打開這扇門。
謝安安蹙眉,不滿他的半途驟停,扯住他衣領,又去咬他唇齒,手也摸進他衣服中。
張助連推了兩次門。
門剛被他推開了一條縫又被啪的合上。
他不信邪刷卡再推,這次門縫更小,幾乎剛推開條小縫就被啪地關上。
張助不是個剛進職場的毛頭小夥子,宋植南不是他跟的第一個明星,幾乎是立刻他就明白了在門為什麼會秒關。
不會吧?他的老板竟然在偷吃?
彆人不知道,可他很清楚,對方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整天一副為女朋友守身如玉的貞潔烈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