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是酒壯慫人膽?
又想到剛剛在宴席上沒也沒見到馮琪,張助這心頭一時間猶如亂麻。
他知道宋植南對馮琪無感,但凡真想那什麼,多的是機會,不至於在這種地方偷吃。
相比於兩人苟合找刺激,張助更傾向於宋植南被算計了。
馮琪盯上宋植南很久了,隨時隨地想碰瓷蹭熱度,盯著宋植南時更是如惡狗盯著肉骨頭,熾熱火辣毫不遮掩。
怎麼辦?破門而入?這門看起來不像是他能破的開的。
而且動靜鬨大被人知道不太好,馮琪也就算了,宋植南可是最在意他自己的“守身如玉”名聲。
一瞬間各種思緒如亂麻在張助的腦海裡湧過,他一邊快速思考,一邊再次拿起手機撥打宋植南的電話。
電話可以打通但無人接通。
他的老板肯定被灌醉了,現在淒伶孤苦渾身無力躺在門後麵被馮琪那魔女為所欲為狂吃豆腐,眼巴巴盯著這扇門等他解救。
一門之隔,張助仿佛已經感應到了自家老板那悲憤欲絕恨不得一頭撞牆的絕望,他下意識伸手捂了捂胸口:不行,一定要解救老板!
後退兩步保持好姿勢,張助再次刷卡。
“嘀”的一聲之後,張助整個身體猶如得到指令朝門猛衝,拿出了所有力氣的他,比剛剛那推門的勁頭大了許多倍,速度和衝力就如顆炮彈。
為了保住老板的貞操,為了今年的年終獎翻倍,他這一衝幾乎拚了老命。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門不是一條縫就被合上,他抓住了機會和機遇,將整個門撞了開。
他自己也因為沒能刹住步子摔進包間中。
就算摔的頭暈眼花,他也不忘幫老板拉“遮羞布”,人還沒起身回頭,已經伸腳將門踹得關上。
等他忍著疼利落爬起身,發現老板就在門口站著。
老板麵對著牆,懷裡捂著個女人,張助看不到女人長什麼樣,老板高大的身板把女人捂得嚴嚴實實,他連女人的胳膊腿腿都瞧不到,隻看到對方的高跟鞋和散落在老板胳膊處的幾縷微卷長發。
是個長發女人,腿腿還很細,穿的高跟鞋,想必很妖嬈,和老板的女朋友一看就是不同款。
糟糕!老板偷腥!
張助想過老板的很多種遭遇,被女人灌醉、被灌藥、被強製、被壓、被玩弄……
萬萬沒想到是老板在玩女人。
年終獎要泡湯了吧?這工作還能保得住嗎?
張助的心頭瞬間絕望,尼瑪誰能想到平日裡禁欲克製的老板還有如此一麵啊,這偽裝的也太好了,連他這個生活助理都被瞞得死死得,這是不信任他的這張嘴嗎?還是不信他簽的保密協議是真的?
“我以為您醉了,沒事,您繼續。”張助腦子裡亂如一群草泥馬奔騰,反應卻是極快的,察覺到自己掃眼過去時老板的警惕目光,他甚至沒爬起身,連滾帶爬到了門口,打開門就要朝門外衝去。
老板懷裡的女人發出不滿的聲音:“小宋宋,要糖糖。”
小宋宋??他老板還能有這樣的昵稱?
張助的渾身雞皮疙瘩一抖,差點沒伸手把兩隻耳朵捂住。
太尷尬了尼瑪,明明這是捉奸在房,偏偏要跑路的卻是他……而且即將要被開除了吧!!
“車在2號電梯口等著。”宋植南生怕謝安安再發出聲音,忙伸手捂住小女友的嘴。
小女友不安分,蹬掉了高跟鞋,腳指頭勾著他,舌尖在他掌中打轉,水汽氤氳的眸子挑釁瞪他,像隻野貓兒撒野。
“好,好的。”張助不敢亂瞟,狂奔離開包間,後知後覺摸了摸額頭冷,媽耶,心差點沒跳出喉嚨,他現在好想吞兩顆速效救心丸壓壓驚。
之前的老板們表麵一本正經私下玩的很開,但私下老板不會避著助理,所以才會有他們簽保密協議這種流程。
助理是乾嘛的,不就是為了給老板搞遮羞布,幫老板擦屁股的嘛。
張助一直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直到他跟了宋植南這位老板,沒底線的三觀漸漸就被直線拉高。
實在是這位老板太“乾淨”了,完全沒有需要他擦屁股的時候。就在他對老板有了新定位的時候,對方竟然來這麼一出。
他倒不是替老板的女友譴責老板,他就是委屈,老板太不把他當自己人了……
開車的小劉見張助臉上神情不對勁,忙問:“怎麼了這是?有人為難咱們老板?”
張助:……看看,老板在咱這些打工人心裡是多美好的形象啊。
張助沒忍心打碎對方的濾鏡:“不是,去把車停二號電梯口,老板馬上要走,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狗仔,去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