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安睡得不太好,她體質特殊,對酒精過敏,喝點就能渾身紅腫,不過醫院這種存在很牛,洗個胃基本沒啥大事兒。宋植南的小藥丸效果比洗胃更好,一粒就能見效,令她沒有酒精過敏的後遺症,但這玩意又苦又澀不說,吃完後整個人昏沉沉,哪哪都不舒適,相比嗑藥,她更願意去醫院洗胃。
迷迷糊糊清醒時,人已經在家裡的大床上,屋內昏黑天還沒亮。她口渴,正要下床倒點水喝,支起的手掌按在了一處異物上。
異物很粗很滑溜沒有紋絡軟綿但不下陷,而且是圓柱狀體,這肯定不是宋植南的第三條腿,小宋宋最嗨的時候也不可能有這麼粗,有點像……像是蛇身。
蛇?
這念頭令謝安安一激靈,整個人從迷糊睡意中清醒,僵著身體完全不敢動了。
她什麼都不怕,就怕蛇!
掌心在這時被撓了撓,輕柔的撓觸就像羽毛在柔柔地若有若無刮拂,蜻蜓點水一般仿似調戲?但不是羽毛,尖尖的觸感微涼,帶點硬,就似蛇尾尖?
這,不會真是蛇吧?
謝安安的那點子僥幸徹底沒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她僵僵挪動視線去瞧手掌按住的是個啥玩意。
手掌中的東西像是比她驚嚇更過,哧溜溜的回縮,縮進被子中。
謝安安大腦在這一刻宕機,她看清了,剛剛縮回被子下的是根黑色的蛇……
床上竟然有蛇!!謝安安一跳而起躍下床,鞋子也沒穿就朝門口狂奔而去。
臥室的燈在這打開。
燈光乍亮黑暗退去,謝安安眼睛眯了眯適應光芒。
宋植南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西西,怎麼了?”
謝安安的小名西西,不過這小名也就男朋友知道。
謝安安扭頭,見男朋友竟然還在被窩裡躺著,大約是被她的動靜吵醒,坐起身茫然地望著她。
準備獨自跑路的謝安安在男朋友那五官上溜了一圈,平日裡男朋友孤高冷冷僻,現下剛睡醒,呆毛乍起目光迷離,很是呆萌可愛。
這麼俊的男朋友要被大黑蛇咬一口還能看嗎……
謝安安糾結一瞬,最終“愛情”戰勝恐懼,她又跑回床邊,不過沒敢離床太近,在兩尺多遠的距離時彎腰前傾揪住宋植南的肩膀,扯著人就跑。
就像是扯了一條棉被拖著跑。
但宋植南不是棉被,他連滾帶爬被謝安安扯下床,瞬間睡意全無。
被拖得這麼狼狽,宋植南也不生氣,抓住對方手腕,穩住身子站起身,又把看起來驚慌失措的女朋友摟進懷裡安撫:“怎麼了這是?”
不急不躁溫和輕柔的聲音極能安定人心。
謝安安沒反抗,男朋友好高哦,她摟著男朋友脖子把腿纏他腰上,對方長這麼高,她這樣掛對方身上,可比站地上要安全多了,畢竟蛇沒腿腿呀。
宋植南的懷抱溫暖,謝安安又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受驚的小心肝得到了極大安撫:“被子裡有蛇,很粗一條蛇,比兩個小宋宋還粗。”
小宋宋真是無辜躺槍,莫名其妙就被襯托成了很細的存在……
宋植南的眉梢動了動,倒不是因為所謂的蛇,“小宋宋”這三字太過鮮明,由不得他不關注。這一刻,他生出了大部分男人都會有的一個念頭:小嗎?
被子裡不可能有蛇,應當是女朋友睡的迷糊看錯了。他也沒及時去反駁或是糾正女朋友對大和小的認知問題,而是托著女朋友的屁股朝客廳裡走去,“琴姐晚上烤了一隻雞給你留著。”
琴姐不在這住,隻要宋植南有吩咐,就會立刻跑來做飯,像田螺姑娘做完就無聲無息的走啦,謝安安吃過她做的好多飯菜,可兩人真正見麵一個巴掌數的過來。
“想吃。”謝安安的注意力瞬間就被烤雞吸引,琴姐烤的雞香噴噴的可好吃啦,但又很糾結:“可是床上有蛇。”
“你吃雞,我去捉蛇。”
安頓好了受驚嚇的女朋友,宋植南又回臥室,床上自然是沒蛇,他把床單被套重新整理。
雖然蛇沒了影,但謝安安也沒睡意了,她窩進男朋友的懷裡,摸摸對方的胸肌,又去捏對方的腹肌,“要對劇本嗎?”
宋植南端正坐在沙發上,像尊無欲無求的佛像任著謝安安到處亂摸。他望著謝安安到處亂摸的細白手指,聲音清潤:“最近不想進組了,不過有個劇本挺有意思,我正在看。”
“什麼劇本?”謝安安來了興致:“我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