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原身的爹又不是她爹。
“你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跟彆人……”安國公居高臨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目露凶光,“雖然太子沒有計較,但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容姣最討厭這種男的,自己沒啥本事掙前程,出了錯就怪女人。
她哂笑一聲道:“皇上皇後都沒計較,安國公又有什麼資格計較?您的權力能越了皇上去?”
“混賬!”安國公指著容姣,眉心的川字越來越深,“誰讓你目無尊長叫我安國公!”
說著就要給容姣一巴掌,容姣早知道他會來這套,敏捷地起身避了過去。
這種男的她見過了,果然古今中外窩囊男人的樣子都大差不離。
他不就覺得原身私奔,自己的父權被挑釁了嗎?
“你還敢躲!”安國公氣到胡須直飄,隨手拿了個硯台就朝她砸過來。
容姣又避開,推了門想要逃,說道:“太子深愛著我,你這麼做他不會放過你的!”
時刻不望自己的任務。
卻沒想到外麵守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仆婦,一下子就要把她塞進來。
安國公嗤笑道:“若太子真愛你,方才就不會一眼都不瞧你。”
又道:“關上門,給我打!不要留傷痕!”
門正要重新關上,江氏過來拉著容姣,一臉厲色:“姣姣回來不就好了,你為何還要懲罰她?容定山,你不要太過分了!”
容定山氣得渾身發抖:“我過分?這個孽障忤逆不孝,若是不好好管教,怕是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子妃之位,就要被褫奪了!”
“太子妃太子妃!你一天到晚都念叨著這個,何曾關心姣姣開不開心,受沒受委屈?你心裡隻有你安國公的麵子,根本不管女兒的死活!姣姣被你管得膽小懦弱,如何能做太子妃?你好狠的心!”江氏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
容姣為江氏擦眼淚:“哎呀你不要跟他說了他聽不進去的!”
聽到容姣的話,容定山氣不打一處來,“安國公府還是我做主,來人,把夫人給我拉下去,至於小姐,按家法伺候!”
容姣:“你敢!我過兩日要進宮學規矩,當心我告你的狀!”
一向懦弱的女兒屢次頂嘴,容定山氣得額際青筋暴起,看著門口的那兩個不敢動手的仆婦說道:“還愣著做什麼?打不了就把她關著!請最嚴厲的嬤嬤教她!提前為進宮做準備!懲罰她的時候不要在身上留下痕跡!”
她一再挑釁容定山,他要告訴容姣,就算她是太子妃,也是他的女兒。
江氏氣得氣都喘不過來:“容定山,你不是人!”
容姣又被拖著關進了閨房。
暫時還沒有罰她。
她覺得無所謂,她可不是好欺負的,待她先睡一覺,醒來就收拾那個老登。
剛閉上眼睛,又聽到一陣鬨哄哄的聲音,這次比剛才不一樣,沒有怒氣衝衝,反而都是驚慌和哀求。
發生什麼了?家裡遭賊了?
容姣摸向枕頭下麵,不瞞各位讀者,第3章趙虎給她的刀她現在還帶著。
經曆了那麼多凶險的事怎麼可能不防著點?
隨著她把匕首拔出,窗外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沒有給她任何反應時間,那身影非常粗魯地破門而入,不由分說就把她撲倒在了床上。
好家夥這是個采花賊!
那股冷冽又鋒利的感覺直直刺入她的毛孔,容姣馬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人實在太危險,比她之前經曆的那幾次刺殺還危險,容姣亂了心跳,閉上眼睛拿著匕首揮來揮去。
然而可悲的是,她的手腕很快被捉住,那人的呼吸拂過耳廓,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身邊,帶著危險的磁性。
“這刀你還帶著?”
容姣:“?”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不是熟悉,是超級熟悉!
容姣睜眼一瞧,立刻呆住,他的臉離她很近,她立刻就能把他認出來:“是你!”
李允衡!
怎麼是他?
這道聲音讓李允衡的手鬆了一下。
容姣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到了頭頂,拿起匕首就朝他劃了一下,他敏捷閃開,但還是被她把胸前的衣衫劃破,露出胸前的一大塊皮膚。
李允衡還沒怎麼樣,容姣已然又抓又撓地尖叫了起了,“李允衡,往日我對你又是拋媚眼又是動手動腳的,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沒有欲望,沒想到你的性癖如此之惡俗,你居然喜歡用強的!”
“小聲點,”李允衡抓著她的兩隻手腕,鐵塔似的壓著她,有些費解道:“你說什麼?”
容姣整個人動彈不得,一雙杏眼卻還瞪得又亮又圓,非常鄙視地道:“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定然找個機會把你的脖子咬穿!“
李允衡微微蹙眉,由衷地發出疑惑:“你到底在想什麼?”
容姣張開嘴就要咬他,一連咬了好幾次都被他避開,還把口水蹭到了他的玄色衣衫上。
沒辦法,她渾身上下隻有嘴能動,隻能這樣了。
李允衡見她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孤來救你,你就這麼對你的恩人?”
容姣咬著牙低聲怒道:“救我?你這叫救?”
李允衡眉峰一揚:“不是嗎?”
“見孤來了,你的父親立刻停止了對你懲罰,還保證你進宮之前都平平安安的,容小姐,為了你,孤可是得被京城的人議論好一陣子,恐怕今日之後,人人都會說孤,耽於美色,不可自拔。”
容姣盯著頭頂的床帳看了一會兒,又忽然看向了李允衡。
這話容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李允衡是故意做出親密的樣子,讓容定山覺得自己對太子很重要,從而不敢再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