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一日,容姣回到了安國公府,經過之前的事,安國公對她客客氣氣的,安國公夫人想到日後很難見到女兒,免不了感傷一番,想儘辦法對容姣好,容姣本來對這個婚禮沒啥想法,見原身親娘這樣,很是羨慕原身。
這個世上至少還有一個人永遠記著她,全心全意為她著想,這也算是一種幸福。
安國公府早已張燈結彩布置好了,容姣好好欣賞了一下,想到明天自己即將在這樣的舞台上表演,不由得對這門婚事也產生了期待。
沉浸在興奮和期待中的容姣沒有看到,府內某位家仆鬼祟的目光。
卞秦豐成二十八年二月丁醜,是禮部尚書選定的良辰吉日。
容姣早早被安國公夫人叫醒,光化妝就化了好幾個小時,然後就是各種繁複的穿戴。
天沒亮容姣就梳洗準備,化了一上午妝連早飯都沒吃。
安國公夫人給了她一些蜜餞墊肚子,但是那哪管餓啊,而且那玩意兒真甜,甜得膩牙,吃了兩個就感覺牙齒要蛀了。
此時離太子過來迎親還要等很長一段時間,容姣沒想到她可能一天都吃不上飯,整個人都不好了。
成親的禮儀和流程她在婚前就複習了幾十遍,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新娘子吃個東西根本不影響大婚,他們隻是怕妝脫了不好看也不吉利。
容姣是個現代人,可不管什麼吉利不吉利的,理論上來說,結婚當天她應該是最幸福的人,為啥連口吃的都沒有?
在不影響婚禮流程的前提下,在柳嬤嬤和碧芯的掩護下,容姣翻了窗戶,偷偷摸摸出去找吃的。
在廚房飽餐一頓,容姣照例翻窗戶進來了,從窗戶落地後卻發現有點不太對勁。
“小姐,裡頭伺候的丫鬟都不見了。”碧芯神情古怪。
柳嬤嬤打開立櫃,馬上從裡麵掉出一群被捆的人,估計是被下了藥,即使被綁著還是一動不動。
除了她們的呼吸聲,就隻有風沙沙吹動的輕聲。
把屋子四下掃視了一遍,容姣停下來,總覺得有人看著自己,她又打開窗戶往外看,沒什麼人,又把窗子關上。
突然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好像有人走向自己,容姣倏地回過身,看到的卻是穿著暗紅家仆衣裳的吳超然。
我靠他怎麼混進來的?
容姣張嘴想要叫人,吳超然那張清俊中略顯蒼白的臉卻透露出諷刺:“彆叫了,外麵守著的人都被我設計支走了。”
“你想做什麼?”容姣開口問。
她視線一移,發現碧芯和柳嬤嬤也暈倒了。
吳超然盯著她雪白的小臉,神情平靜得近乎詭異:“我被褫奪了爵位。”
容姣蹙眉:“哦,那是你自作自受。”
下一瞬,吳超然已經逼近,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不甘,兩手死死握成拳:“是不是你讓太子和陳浩宇設計我的?我都打聽清楚了,那件事背後的人就是太子,其他人推波助瀾,你這個毒婦,把我的感情踩在腳下肆意踐踏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狠毒地除掉我!”
容姣難以置信地輕哼一聲:“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問題啊,腦補這麼多你有病吧?”
說完就想衝出去叫人,卻被吳超然逼得倒退兩步。
吳超然冷笑:“原來你跟彆的女子沒有區彆,骨子裡無情無義又貪圖享樂!”
“哈,你跟彆的男子也沒啥區彆,出了什麼錯都怪彆人。”
容姣不想跟一個偏執的人浪費時間,直接道:“你知道今日太子大婚吧?你擅闖進我的閨房已經是殺頭的罪了。”
吳超然一點也不怕的樣子:“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容姣煩死了,“說中什麼了?你現在懸崖勒馬或許還可以留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