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這樣的時刻,不喜歡與容姣冷戰,但他找不到解決辦法。
容姣也沒什麼耐心,她打破了沉默,開門見山地問:“你到底想如何?”
“你想要的是什麼?”
李允衡抬起頭,深邃的眼回望她。
他想要什麼?
他想要的一直是她。
這樣肉麻的話他說不出口,隻道:“你年紀還太小。”
容姣現在表現出來的性格,與十五六歲的女孩無異,這個年歲的人不會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但李允衡知事了,他要考慮到容姣。
現在朝堂局勢凶險,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皇後正盯著他,若是他寵愛容姣,皇後就會派人抓她,以她的性命要挾他,若是他厭惡容姣,皇後就會另尋辦法。
若是不出意外,回去後皇後就要提立側妃的事了,但這是他可以控製的。
而若是真和她……被情緒牽動一切,這是他沒辦法控製的。
自從和容姣在一起,他就多次控製不住自己。
他又隱晦道:“父皇,身體正在變差,孤的兄弟也在蠢蠢欲動。”
容姣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卡頓了一會兒說:“但是我有需求啊。”
李允衡一直知道容姣對男女歡艾放得開,直爽,坦白,這是她獨有的一點,但是有時候在特定情況下,這種直爽反而顯得不成熟,他沉聲道:“你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容姣坦然而直白,“我不怕,我還可以保護你呢。”
李允衡的眼底帶了一絲笑意,他聲音沉沉:“孤知道了。”
他上前來,吻了一下她的前額,輕輕抱住她:“不會太晚的,孤會給你最好的一切。”
……
晚上容姣還是一個人睡,翻來覆去睡不著。
“孤會給你最好的一切。”
嘖。
她沒想到李允衡會說這種討女人喜歡的話,還挺受用,稀裡糊塗就讓她氣消了。
但是那個生理上的問題他還是沒有說啊。
容姣納悶,我靠在古代這個東西也得憋著啊。
翌日容姣照舊吃吃喝喝。
也不知道是哪個官為了討好李允衡,往她這裡送了兩壇桃子酒。
燈盞頭一打開,一股清新的桃子香撲麵而來。
這個東西能送到她手裡,就說明是經過獅宿衛的檢查,是能喝的。
容姣不喜歡喝酒,但對這種類似飲料的東西還是蠻喜歡的,不知不覺就喝了一壇。
然後就喝醉了。
李允衡回來就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容姣。
他微微有些失落,今日好不容易褪了滿身的邪火,打算與她渡過一夜,至少說說話。
不過能和她在一起就好。
李允衡躺在床上,把容姣摟到自己的懷裡。
這幾日他周旋在不同的人之間,他們帶著虛偽的假麵,為了利益,為了權勢,隻有在容姣身邊他才能得到片刻的放鬆。
抱著容姣,李允衡睡了這數十天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然而他睡得實在太好了。
好到容姣第二天醒來把他衣服扒了都不知道。
……
桃子酒酒精濃度不怎麼高,容姣隻是當時醉了,睡了一個好覺後半夜就醒了,然後就發現自己趴在李允衡的懷裡。
她並沒有離開,揚起腦袋,就著皎潔的月光,靜靜凝望他線條立體的側臉,冷硬中顯露出微微的緊繃,她抬起一隻手,觸到李允衡的臉上,擔心吵醒他,力道放得很輕,沿著他的臉闊來回地描摹。
這些時日的疏離,她並非不戀他。
容姣忽然俯下頭,紅紅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想起他這段時間遠離她,又有些生氣。
目光流連在他身上,從高挺的鼻梁到凸起的喉結,再到微敞的衣領。
自從遇見李允衡,她就越來越好色,以前摸胸,現在想更過分。
她這人就是有些叛逆,不咋聽話就是。
李允衡越是嚴肅地說讓她不乾什麼,她就偏想做點什麼。
手伸向了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