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衡看著她到底眼神像是要把她刻進心裡。
他忽然彎下腰,臉湊她越來越近。
下巴被他的手抬起,他直接親上來。
清晨的親密接觸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李允衡發現他無法再以回避的辦法來壓抑自己的感情。
唇齒間熟悉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
她的唇如花瓣,讓人心悸,李允衡喜歡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橫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對於她說沒有陪她的話,他給了最直接最明顯的回應。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說:“今晚孤帶你出去。”
整理好了衣容,晚上李允衡陪容姣坐上了馬車。
“我們要去見什麼人?”容姣問。
“一些官,無關緊要,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李允衡淡淡道。
容姣扭頭看著身旁男人如同男模一般的身材,忽然說:“會不會有舞姬跳舞啊?”
“看他們的安排。”
容姣嘟唇:“這你都不知道嗎?”
李允衡:“孤是臨時答應邀約。”
容姣一愣,湊到他跟前說:“是因為想要陪我,所以才答應的嗎?”
男人沒說話,隻是伸出胳膊抱了一下她。
容姣反摟住他的胳膊,想到清晨的事,忍不住抬頭看他,理直氣壯地問:“太子殿下,你早上根本沒有進來對不對?”
這個“進來”是什麼意思,成年人都知道,馬車內一時靜若無聲。
容姣直直地盯著男人的臉龐,他如往常一般筆直而端正地坐著,一舉一動優雅天成,挑不出任何毛病,容姣視線掃過他結實的胸膛,勁瘦的腰,然後視線下移,落在他修長勻稱的雙腿上,清晨她了解到了這樣的一雙腿是如何筆直而有力。
容姣本就大大咧咧的,在喜歡的人麵前更是直白而坦誠,她說道:“隔著衣料蹭不會把皮蹭破嗎?我腿都被你蹭紅了,還有其他地方。”
說著,拉開自己的衣領,李允衡即使不刻意去看也可以看到深深的溝壑,白嫩的皮膚上麵有明顯的紅色指印,像是無意中作的寫意畫。
“是孤沒有控製住。”
他一邊低低地說,一邊伸出長指幫她理好衣領。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容姣臉色一紅,抱住他的脖頸,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那裡長得可真是……如果來真的,我會不會被你弄死?”
她並非那種調侃的語氣,而是認真的。
她沒有一般女子的羞澀,在喜歡的人麵前什麼都敢說。
“……”李允衡耳根一燙,感到自己體溫驟升,呼吸都無意識凝滯,有一團火在上升。
他本無意與她討論這個話題,見她真的有點怕,忍不住問道:“那你清晨感覺如何?”
“還不錯吧。”容姣紅著臉嘟囔,語氣中是意猶未儘。
“你蒙著我的眼睛,我都沒有看清楚,下次讓我看看?”她認真地與他打商量。
如此荒唐的言語,李允衡本應不理她,古人談那事羞恥,李允衡更注意修身養性,怎麼也不想和她談論這樣的事。
然而很神奇,他現在隻是有些無所適從。
這個話題是他從未與人談論過的。
“現在又不怕了?”他淡笑著揶揄她。
容姣一頭紮進他的胸膛:“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啊,我第一次看到真的……”
“……”
李允衡帶她去了一家十分氣派的酒樓,嚴格來說也不算酒樓,裡麵有亭台樓閣和池館水榭,映在青鬆翠柏之中,此外,花壇盆景,假山怪石,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一下馬車就有人接他們,容姣隨著李允衡直走東轉,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大廳之後,儀門內大院落,上邊四間大正房,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軒昂壯麗,四通八達。
給容姣一種古代私人會所的感覺。
這個會麵不一般。
前來迎接的人是個叫王瀟的高大的中年人,身著素服,青黑色圓領,雖然長相儒雅,眼睛中卻透著精光,看到李允衡身邊的容姣後,禮貌地定了一下眼神,然後神色如常地與他說話。
這個人的言談舉止與他的眼神一般,說話做事都十分得體。
他試圖想要詢問容姣的身份,都被李允衡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
與他一起的還有其他幾個男子,都是年長的比較多,最年輕的看起來也有三十了,表現得都很有禮貌的樣子。
但是容姣敏銳地察覺到這都是表象。
不過這跟她沒啥關係,她就是來玩的。
那幾個男人先帶他們去看戲。
落座後,那個叫王瀟的中年人首先就問李允衡,“不知公子想要看什麼戲?”
李允衡沒說話,看向了容姣,容姣看了下下人呈上來的帖子,興致缺缺,她不是京劇票友,對這些東西都不太敢興趣,她還是比較喜歡騎馬射箭的刺激性的運動。
李允衡便對那人說:“你們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