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條鹹魚 大明第一首輔(1 / 2)

吃完老三樣晚膳,晏昭生無可戀地拍了拍肚子,一狠心,想用五點成就點兌換了一袋土豆種子,但又想起眼下正值冬季,便強行按耐住想吃美食的欲望。

凡事講究未雨綢繆,她略一思索,叫上幾個人高馬大的宮人,出門在皇宮四處晃悠。

魏公公隻當是晏昭吃完飯想消食,心裡還欣慰地想著陛下身上總算有點朝氣了。

以往晏昭每天消極倦怠,魏公公一直擔心是先帝驟然病逝的緣故對她打擊沉重,現在看來陛下已然恢複過來了。

正暗自寬慰著,走在前頭的皇上突然頓住腳步,摩挲著下巴四處打量麵前的園子,自言自語說著什麼,點了點頭,指著園子道:“就這了,給孤拆!”

魏公公:“!”

他嚇得直接跪下 ,“陛下,萬萬不可啊!”

晏昭疑惑地看向他,“為何?”

魏公公趕忙解釋:“高祖年間,一位雲遊四海的道士說這兒是天地恩澤精華聚集之處,在這冥想修仙,即可得道升仙。因此,高祖親手提筆賜匾“升仙台”。”

晏昭:“?”

什麼勾八玩意。

“管他什麼升仙,拆!”

還不如拿來種菜實用。

“萬萬不可啊陛下!”

晏昭不管三七二十一,勒令宮人拿工具鏟除雜草野花,那間精妙絕倫的亭子她不舍得拆,至於那塊高祖親提的牌匾……

升仙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傳銷組織。

晏昭看著實在礙眼,命人取下後隨手丟進雜物庫,拿了幾把農田用具置於亭子內,打算有空就來開墾荒田。

搞完一切已是戌時,園子外的魏公公依舊一臉呆滯,眼睜睜看著先祖時期便在的升仙台改成了農田。

見晏昭出來,魏公公無奈地長籲一口氣,似是無奈接受,“陛下,您這麼做隻怕是要被有些人落人口實啊。”

見魏公公為自己擔憂,晏昭笑道:“魏公公放心,孤自有辦法。”

不就是理由嗎,在這封建迷信時代,荒謬卻又合理的理由她能編出一籮筐來。但這地理位置絕佳的農田可不是哪裡都有的。

果真如魏公公所擔心那樣,翌日一上朝,以袁瑞王為首的黨羽便在朝堂上發難。

“臣聽聞陛下昨日命人拆了高祖所建的升仙台,那升仙台乃是高祖升仙的根基,若是毀了,隻怕對高祖不測。”

“袁瑞王倒是對孤家事很感興趣嘛。”晏昭單手支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袁瑞王。

晏昭這話再清楚不過,她不認可袁瑞王這個沒有皇室血脈的王爺。

此話一出,袁瑞王表情果然變了幾分,“高祖對臣視若親子,臣隻是不忍高祖在天之靈不得安生。”

這世上哪有什麼成仙?

晏昭不信這套,更不信袁瑞王為為難她的說辭,但跟封建迷信的古人用唯物主義解釋沒用,反倒還會落個不孝的罵名。

俗話說得好,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晏昭悠悠站起身,雙手負於後背,神情沉痛,佯裝痛苦道:“孤近日總夢到高祖,他在夢中與孤哭訴,說信了那道士的鬼話,那升仙台實則是墜仙台,世間幽怨皆聚集於此,叫他死後不得超生。”

滿朝嘩然,晏昭繼續聲淚俱下的表演:“高祖千叮嚀萬囑咐讓孤拆掉那升仙台,好讓他仙逝後得以安息。”

說罷,她還不忘陰陽怪氣一番:“孤不怪皇叔怪罪,畢竟皇叔與高祖並非血親,高祖未進皇叔夢中告知也是情理之中。”

一通話說完,袁瑞王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一臣子往前一步,疑惑道:“那幽怨可有淨化之法?若是讓其放任,隻怕有傷於國運。”

晏昭順水推舟道:“□□仁慈,告訴孤要用農物淨化。”

那人疑道:“為何是農物?”

“糧食代表著自然與希望,這等天澤之物不僅可淨化怨氣,還可讓那升仙台變為福澤之地。”

晏昭隨口胡謅,雖然自己都不信,但演技出神入化,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令無數群臣動容,紛紛大喊□□聖明、皇上聖明。

當然,迷信一說隻能騙過一部分人,但你質疑,那就是對皇上和先祖的大不敬。

隻是一座荒廢許久的園子罷了,沒有利益牽扯,除了袁瑞王有心借此事發難,誰還會多管閒事?

晏昭笑得得意洋洋,衝袁瑞王眨了眨眼,氣得袁瑞王臉色愈加陰鬱。

……

在晏昭搞出肥皂、推行均田製的期間,科舉也在如火如荼的舉辦中。

經過童試、解試、會試,整個大曜博學多才的知識分子雲集京都。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有華冠麗服的世家子弟,也有溫文儒雅的白發老者,皆躍躍欲試,期望自己能被賞識。

殿試還未正式開始,宮殿外烏泱泱的精英秉著廣交天下友的心態,互相交流學習文學造詣和政治見解。

“聽聞均田製是當今聖上提出並推行的,此後又頒布了幾條政策,效果顯著,百姓安定,真乃一代賢君啊。”一人開始吹皇上彩虹屁。

另一衣著樸素的中年男人聞言疑道:“均田製?為何我老家沒推行?”

那人不由好奇:“你老家哪的?”

“比較偏僻……”

青年還未說完,太監尖細的嗓音響徹偌大的殿外:“殿試即將開始,各位請進殿內。”

幾堆聚在一起討論的考試立馬散開,排列有序地進入大明宮。

威嚴肅靜的宮殿之內,文武百官分立於兩側,注視著或忐忑不安、或淡定自若的未來能臣。

等人站定,太監尖細的嗓音再次響徹大明宮:“皇上駕到。”

文武百官與一百多名考試規規矩矩行稽首禮,烏泱泱的跪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