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條鹹魚(大修) 張居正:“……(2 / 2)

比起垂頭喪氣的聯名款本人,晏昭這個幕後推手熱血沸騰:“魏公公,宮裡可否有椰子?”

魏公公答道:“有的,昨日宣海州剛送來了一車椰子。”

“那就送去……”想到什麼,晏昭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現代的護膚品晏昭做不出來,但簡易版的雪花膏還是可以的,隻是雪花膏需要精油,提取精油需要水蒸氣蒸餾法,水蒸氣蒸餾裝置必不可免需要玻璃和橡膠,玻璃倒好說,她記得玻璃的製作方法,但橡膠……

國內沒橡膠樹啊。

水蒸氣蒸餾法提取純度雖高,但裝置製作過於麻煩,晏昭是放棄了,轉而想使用香脂法和油脂分離法,但無一例外,都需要玻璃。

香油要從含有香脂腺的植物中提取,類似於薰衣草、迷迭香等,且不說還未從國外傳入,眼下由是萬物蕭條的季節,不宜播種。

屢遭碰壁,晏昭煩惱不已,護膚品這條線隻能往後稍稍,但無妨,隻要能做出無雜質的透明玻璃,錢財依舊能滾滾而來。

晏昭還在暢想躺金山上打盹,一道急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碎她的幻想“陛下!”

不遠處,鴻臚寺卿快步上前行禮,不等晏昭詢問,便急不可耐稟報:“順夏傳信,說是想為太後祝壽,特派使團入京。陛下,可否要答應順夏使團入京一事?”

順夏?

愉悅的心情瞬間湮滅,晏昭秀眉微蹙,稍稍抬頭,凝視遠方。

這個時間點順夏隻怕是來者不善,滄曜國力微弱,處於被動,哪來的資本拒絕?

“同意吧。”天邊大雁悠閒飛過,晏昭收回視線,無聲地歎了口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讓他們進京。”

見鴻臚寺卿趑趄不前,晏昭挑了挑眉,略微有些忐忑問道:“還有何事?”

鴻臚寺卿頭埋得極低,“陛下,聽聞順夏的三皇子前不久行了弱冠禮,順夏此次來隻怕是……有意和親。”

晏昭聞言鬆了口氣,無所謂道:“滄曜皇室僅有一個不過五歲的公主,他們找皇子妃與我們何乾?”

鴻臚寺卿汗顏,輕聲提醒:“陛下莫不是忘了景鷺郡主?”

晏昭一愣,垂下眼眸,認真回想景鷺郡主是哪位。

回憶大約一炷香時間,她猛然反應過來,是常年跟在太後身旁的小姑娘。

確切來說,景鷺郡主是原身的親表妹,她母親與先皇一母同胞,可惜英年早逝,太後便把她帶在身邊撫養。

同在皇宮,原身見她的次數不算少,但九歲那年,她隨太後去了瀘景的寺廟修養身心,從此之後沒再見麵。

算算時間,已有六年。

屆時太後回宮,她必陪在太後身邊,滄曜皇室就那麼一位及笄女子,順夏又剛好卡在這個點進京,莫不是真有和親之意?

晏昭的眉頭都快擰成一根麻花,滄曜和南阜打仗打得兩敗俱傷,順夏乘火打劫也不是沒有可能。

順夏使團此次前來的野心,遠不止和親。

沉思半晌,晏昭竟沒察覺凍人的寒意,她招了招手,身後的魏公公很有眼色地上前聆聽。

“你讓無間那辦事麻利點。”晏昭不耐煩道,“都多久了,連個貪汙都查不出來?”

魏公公頷首低眉道:“奴才這就去催。”

“罷了。”晏昭神色沉重道,“孤自己去。”

安首殿位於滄澤門南部,離三司有一定距離,因為位置較為偏僻,人煙稀少,因而廢棄。

前些天陰雨連綿,朱紅宮牆上起了層青苔,空氣中透著不算難聞的潮味。

一行宮人低著頭,緊緊跟在身穿玄色長袍的少年身後,不敢落隊。

這片人少,安靜得可怕,因為地理位置問題,陽光幾乎撒不到這兒,配上暗沉的匾額,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

晏昭心不在焉地轉過一條小路,一座有些年頭的宮殿出現在眾人眼前。

安首殿與其他宮殿並無多少差異,隻是在這種陰森森的環境下,反倒襯得莫名詭異。

晏昭揣著手,抬頭凝望陳舊的匾額片刻,冷不丁冒出一句:“讓工部的人來這。”

魏公公給身後的小齊子使了個眼神,小齊子心領神會,迫不及待離開此處。

這兒太陰暗了,任哪個正常人都不願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