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條鹹魚 晏昭換上宮裝,一路避……(2 / 2)

從上完早朝到吃完晚膳,一分一秒安排得明明白白,堪比晏昭上輩子讀高三。

晏昭嘴角一抽,試圖挽救點自己的閒暇時間:“身體乃革命的本錢,孤應當留段強身健體,張愛卿以為呢?”

張居正聞言點了點頭,“陛下此話有理,那微臣馬上修改。”

馬上?

你不應該回家再改嗎!

魏公公立即給張居正準備好文房四寶,張居正持筆修改,不過幾分鐘,一張新版課業表新鮮出爐。

被迫接過課業表的晏昭:“……”

她就知道。

但人是她招的,有心學習的也是她,晏昭雖心有抱怨,卻還是兢兢業業按照張居正擬的課業表學習。

每日堆積如山的政務再加上學習各類經文政書,雖有張居正幫其講解,但晏昭還是被晦澀難懂的文言文折磨的痛不欲生,連以前最痛苦的校場訓練都變得幸福至極。

偌大的校場被精銳士卒鏗鏘有力的口號填滿,晏昭一身素袍,看不出絲毫帝王威嚴,以一副“葛優癱”的坐姿坐著。

練了有個時辰,霍去病把長槍插入兵器架上,擦了擦滿頭的汗水。

陽光熾烈,晶瑩的汗水順著霍去病高挺的鼻梁落下,他邊喘著氣邊走向晏昭,俊眉微挑,“陛下今日不操練身體了?”

“累。”晏昭長長地歎了聲氣,換個較為舒服的側躺,“精神受摧殘就算了,讓我的身體休息會吧。”

幸好衛霍二人還未受回夢係統的影響,否則真夠讓她頭疼的。

霍去病見晏昭滿麵憂容,好心提議:“今日民間舉辦元旦燈會,您去嗎?”

晏昭一愣,經霍去病這麼一提醒,她才想起民間有元旦燈會。

她算是和萬曆同病相憐了,張居正雖很嚴苛,但顧念她年齡已足夠掌權,沒有像當眾怒斥萬曆那般對她。但即便如此,張居正微微一皺眉,她都能嚇個半死。

這半個月簡直讓她夢回高中……不,比高中那會兒還慘,至少高中還有一周一天的假期,她現在是全年無休,還得處理朝政。

老張像個壓榨996打工人的老板,巴不得晏昭無時無刻學習,今天請假了,明日便要加倍補回來。

晏昭眼珠一轉,示意霍去病低下頭,附在他耳邊輕聲說出自己的謀劃。

……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張居正手持書籍,語調不慢不快地讀完一句,視線從書本上移開,落在少帝身上,“陛下可知這話有什麼寓意嗎?”

晏昭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答道:“君臣之間要互相幫助、互相尊重、互相促進。”

“正是。”張居正話鋒一轉,意有所指,“陛下這點做得無可挑剔,但帝王在臣子麵前需要威嚴,若無威嚴,那臣子便會沒有敬畏之心,皇威將受到質疑,那陛下便不能再震懾住野心勃勃之人。”

晏昭:“……”

她懷疑老張在針對她,但她沒證據。

心裡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門外魏公公欠身進屋,用尖細的嗓音道:“張大人,外頭有翰林院的人找您有要事。”

張居正將手中書放下,對埋頭苦讀的晏昭道:“陛下先自行理解後麵的話,有不懂的地方做標記,微臣回來為您講解。”

晏昭麵不改色點頭,“張愛卿趕緊去吧,公務要緊。”

等人一走,晏昭跟魏公公使了個眼色,“魏公公,你可彆跟他說漏嘴!”

“殿下放心,隻是外頭這麼亂,您——”魏公公還未說完,晏昭便不耐煩地打斷,“放心,有衛青和霍去病在,刺客連孤一根頭發都傷不了……不說了,孤即刻出發。”晏昭換上宮裝,一路避人耳目到了人煙稀少的西門處。

此時正是禁軍換班期間,西門空無一人,隻可憐她一個皇帝要出宮還得翻牆。

沒法,袁瑞王在宮中的眼線眾多,晏昭怕低調出宮也會被袁瑞王得知,要是袁瑞王按耐不住再次趁機刺殺她,夠嚇她再做幾天噩夢了。

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瞞住所有人偷溜出宮,身邊又有衛青二位未來大將保護,出不了問題。

霍去病早已在宮牆下等候,見一身宮裝的晏昭急忙跑來,趕忙叫宮外的舅舅拋來繩子。

看著宮牆上突然冒出的粗繩,晏昭叉著腰氣喘籲籲左顧右盼:“梯…梯子呢?”

“梯子目標太大了。”霍去病一手拽住繩子,借力在宮牆上踏了兩步,身輕如燕地翻上宮牆,旋即向宮牆下的晏昭伸出手,“陛下,您往上爬,臣拉住您。”

歎為觀止的晏昭:“……”

不是,這操作她學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