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微信上瘋傳的那篇《吃瓜!已婚大廠高管與下屬亂搞男女關係,以權謀私》的爆料貼轉給周玄的那瞬間,我承認我手指確實比腦子要快一點。
因為被爆料主人公名字和陳星口中我曾經的“曖昧對象”一模一樣,所以陳星立馬把這篇文章轉給了我,還配上了一句聳人聽聞的話:“快看!周玄被人舉報了!”
什麼?!她的一句話讓我沒忍住好奇心點開了這篇爆料貼,這才發現此周玄非彼周玄,那個被舉報的隻是和那個我曾經的甲方同名同姓而已。
我鬆了口氣,想和陳星一樣逗逗也認識周玄的許念,便順手轉發了出去。
沒想到5分鐘後手機收到的回複並不是許念的爆笑,而是幾乎兩年沒跟我說話的周玄的消息。
我有些詫異地點開,卻發現剛剛的我竟然一個手滑,直接把這篇帖子轉發給了周玄。
救命,我中了什麼邪為什麼要把這篇文章發給他啊?
但現在要撤回已經沒用了,周玄已經回複了我,他發的內容很簡單,是兩個問號。
我隻好帶上尬笑表情,有些生硬地對他解釋:“這個人名字跟周總您一樣呀,哈哈!”
“不是我。”他回答愈發簡潔,從三個字的回答裡很難揣摩出他的態度,讓人沒法循著輕快搞笑的氛圍接話往下走。
我當然知道那不可能是他,畢竟他的身價可比爆料貼裡高多了,5年前我剛開始工作,他已經是波士頓風投的新寵兒Biton科技的創始人之一了。而現在,我和展信一起創業成立米多傳媒已經2年,估值才堪堪趕上了他五年前創立的一家子公司。周玄走得很快,讓追趕他的人像是在追趕太陽。
我和周玄認識得夠久,曾經也算是親近,但最後一次的見麵卻並算不上愉快。
現代人說要真正斷了聯係,好像挺簡單,拉黑微信和手機就行;但又好像很難,總是能從無所不在的社交平台偶爾撇到他的近況,他存在於我的朋友圈,安逸地在美國過著他前途無量的日子,隻是不怎麼同我說話而已。而我既沒機會,也沒什麼理由和他講話,大家便這樣各自忙碌淡了下來,在無形間拉開了距離。
但離我們上一次見麵說話已經2年,對於自己的手滑行為,我隻能解釋為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和周玄也該到了能正常講話的時候了,所以才會無意將那條荒誕的新聞轉給他吧。
“哈哈,同名,挺巧的。”我硬著頭皮答道。
我原以為這段對話會以我的尬笑和他的沉默告終,但他卻在沉默了幾分鐘後突然續上了。
“我沒結婚。”他答道。
我敏銳的察覺到他突兀回答裡似乎是在澄清,而這種類似解釋的東西,忽然讓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為什麼說這個?
這種死去小鹿突然在心裡又跳起來的感受說不上糟,隻是讓人十分驚慌。
雖然我能夠控製自己不去試圖擁有他,但我好像也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在意他,這種在意就像控製著一搜裝載著失靈雷達的大船。
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複,索性打算裝死不再回他,可一條消息卻接踵而至。
“我回江州了,下周六要喝一杯嗎?”他突然說道。
周玄回國了?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就被展信突然的電話打斷,他似乎在一個聚會的角落,一些嘈雜的音樂像是蒙著霧籠在他聲音的後麵:“我已經見到了蘭堂的鄧總,挺順利的。她的要求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可以準備材料了。”
三年前展信邀請我一起創立了吐司傳媒,自此之後我們一直合作至今,我目前的職位是吐司傳媒的運營總監負責內部運營,而他作為總經理,主要做對外的商務拓展。
看來這次他去上海的見客戶的行程還挺順利。
聊完工作剛掛電話,手機裡卻忽然湧來多條消息,這次是來自好友陳星,內容是周玄剛剛在校友群裡的發言的截圖。自從他出國,這個群裡已經2年沒有了他的消息。見他突然出現,不少人在下麵開始詢問他的近況,說他出國跟失蹤了一樣。他打著哈哈略過,約大家周末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