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頓正式執掌大權,而我作為他的最大功臣,瓜分了不小的利益,我們最終贏了。
聰慧如方含笑,他隱約猜到其中發生了什麼,選擇原諒了我中間的假意背叛,並且對我幫他報仇心存感激。
不過他大概也從中看到了我現在是個什麼東西,他對我說的話越來越少。
確實如此,我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統一勢力打敗諾斯之類的,是比較主要的,但誰又能否認其中沒有彆的目的呢?
我要拚命往上爬。
這個諾言,現在究竟是為了方含笑,還是隻是單純被權力裹挾呢?
我不敢也不願細細思索。
惡人的生活總是順風順水,我又即將被授予功勳了。
這件事讓方含笑暫時轉移了注意力,他不那麼沉默寡言了,他很直白地向我表達了他的期待。
但最近發生了一件讓我比較煩心的事情——那個我很信任的Beta副官分化成Omega了。
我用他用得比較順手,他跟了我很長時間。
我琢磨了一陣子,就跟方含笑商量,說是商量,但其實語氣更像是通知。
沒辦法,我身居高位太久了,早就忘了如何和人“商量”,我一般對人隻用命令。
“我需要把功勳留Omega的名額給我的副官。”
方含笑吃著早飯,眼睛瞪得溜圓,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他問得很小聲:“為什麼……”
理由很充分,副官會陪我出席正式的場合,倘若我使用特權將他留下,在公眾麵前不好解釋,還會難以澄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功勳留下的可以是任何Omega,而特權留下的一般都是親人和,情人。
“他要跟隨我出席正式場合。”我跟方含笑解釋道。
“可是你答應過我……”方含笑知道我的意思,但他仍然有肉眼可見的失望。
我不太明白,我就是以目的為導向的人,方含笑依靠功勳或是特權留下來有什麼區彆嗎?
我不能理解是什麼引發了他的失望。
他在26歲這年就可以脫離生育,在我的努力下,比其他Omega早了四五年。
我用傭人遞上的方巾擦了擦嘴,起身離開了餐桌,留他自己一人坐在那裡。
方含笑最終妥協了。
不過他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認命似的討好我,從家事到房事。
我起初很是高興,受用於他的這種知趣,但隨後又有些煩躁,是什麼引發他的不安感,需要如此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