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來,莫爾頓老了,我“接替”了他的位置,期間的腥風血雨略去不表。
我相較於他更加強硬,不算太艱辛地最終戰勝諾斯。
報刊上都讚美道我是人類曆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軍政天才,說什麼隻有我才能帶領人類走向勝利。
說實話,看到這個時,我難得一見地笑出了聲。
從來沒有什麼天才,把任何一個人放在我的位置,他最終都會變成這個樣子——麻木不仁、集權強勢但貢獻卓著。
不能否認我的成就,但更多的是人類發展到這一步而已。
至於私生活,我並不想隱藏,但也不想多做介紹。
確實如花邊新聞所言,這些年我的情人換得經常,幾乎不會有誰停留超過個把月。
方含笑給我的那些美好,確實能令我銘記餘生,但是我們的愛情早已被現實打敗。
或者毫不避諱的說,被我愈發卑劣的道德打敗。
深夜糾纏、情迷意亂之際,幾乎每個情人都脫口而出過:“我愛你。”
我從不作什麼回應。
我心裡很清楚,他們愛我所向披靡、愛我權力加身、愛我富可敵國,甚至有人直言不諱,說愛我的容貌和活……
但永遠不會有人像方含笑一樣,真摯地說,我愛你。
可是我背叛了他。
當你隨口的命令就能決定彆人的生死,當你的生命和人類存亡直接掛鉤時,我變得太忙了,忙到沒有時間細想身下的人到底怎麼想。
我隻需用他們鮮活的□□滿足自己。
……
如果不是莫爾頓臨終囑托我一定要親自前往,我想,我是不會去繁育中心的。
那裡代表了人類的新生與希望,但它同時,昭示著我的卑劣和醜惡——我把自己的伴侶拋棄在這裡。
我絕不承認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今天,我將遵循莫爾頓的遺囑,將他生前全部遺產轉交給依萊先生。
十年後,我再次來到繁育中心,昔日多加刁難的院長笑臉相迎、親自接待,甚至我一個Alpha可以在繁育中心暢通無阻。
他領我去了依萊的房間,隨即十分知趣地退下。
我敲響了依萊房間的門,偏生,開門的人是含笑。
我久經名利場,瞬間明曉這是誰的安排,很快便麵色如常。
方含笑的眼中卻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錯愕,隨即低下頭,繞過我,出了門。
“好了,孩子們,跟含笑出去玩吧,我們來了重要的客人。”
依萊房間裡的孩子們魚貫而出,還喊著:“笑笑,等等我們。”
為掩飾些什麼,我忙辦起正事,向依萊說明了我此行的目的。
他背對著我,衝了兩杯咖啡。
“說實話,我不太願意接受莫爾頓先生的遺產。”他轉過頭,衝我無奈地笑了笑。
我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也不屑於細究。不過既然如此,我隻好按照莫爾頓遺囑的第二方案去辦,他好像早就想到了會有這種結果。
我起身想離開這裡,卻聽到依萊說了一句:“剛才出去的那個男孩,你們是認識嗎?他早就該離開繁育中心了。”
一瞬間,我想起了一切,想起了曾經對他承諾,我曾向他保證我不會讓他待到30歲。
我對不起他。
繁育中心沒有休閒場所,我隻能命令下屬把奶廳清場,將方含笑約在那裡。
等了一會兒,方含笑才抱著個孩子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