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一大半的人都是靠著港口生活的。
我和平頭是大學室友,我們兩個從上大學開始關係就挺好的。所以一畢業,平頭就說要跟我一起創業。
我們兩個也去過北上廣,也住過地下室,睡過天橋下。
最後,一事無成的我們決定回到這個我生活過的小鎮。
我們兩個給自己的理由很簡單。就是這有房,起碼我們兩個不用再天當被,地當床了。
“奶奶,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有用,”
“奶奶,無論如何,還是希望您老保佑我們明天找狗成功。”
“平頭,咱們是去找狗,又不是去抓外星人,您老這一身黑衣人的打扮是不是有點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平頭就一身黑西服的出現在了客廳。
“儀式感,知道不!這叫儀式感!”
這平頭,興奮的東北話都冒出來了。
“那我們走吧!”
小米的小區離我家不是很遠,我和平頭就徒步去了她說的那條馬路。
“平頭,這零上三十度,你這西服不熱嗎?”
我看著平頭滿頭大汗的問。
“不熱,儀式感,儀式感。”
行,我心想,看你能堅持多久。
我和平頭沿著小米放學必經之路一路邊走邊打聽。
“姐姐,您最近看到過這隻狗嗎?”
“沒有,”
”那個,小陸,咱們歇一會兒吧!我這熱夠嗆了。”
“你不是要儀式感嗎?給,水,你在這休息一會兒吧!我去那邊的草地看看。”
我看到離這條路不遠的地方有一處草地,我打算去看看。
這裡雖然是一片草地,但是因為夏天的雨水多,又沒有人打理,草已經快長到我的膝蓋處了。
“小黑,小黑。”
我一遍用手扒開擋路的草,一遍喊著小黑。
“汪,汪……”
狗叫,我好像聽到不遠處有狗叫聲。
我加快了腳步,往聲音的源頭走去。
“汪 ,汪”
是小黑,聲音的儘頭真的是小黑。
我趕緊走過去,檢查一下小黑的處境。
原來小黑的一條腿被鋼絲給困住了。它越是掙紮,鋼絲就越纏的緊。
“小淘氣,你來這裡乾什麼?要不是小米,我看用不了幾天,你就要變成狗乾了。”
我幫小黑剪斷了鋼絲,小黑的腿已經被鋼絲勒的血肉模糊的。
我用手帕簡單的給小黑包紮了一下,就把它抱了起來。
我抱起小黑以後,地上一塊金屬質量的東西反射出的光芒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蹲下撿起那塊金屬。
原來是一條項鏈,項鏈是銀色的,上麵墜了一條小龍模樣的吊墜。
我覺得挺漂亮,就隨手放到了衣服兜裡麵。
“小陸,這是,這是小黑嗎?”
“是,小黑,你給小米發微信吧!讓她放學來嗯嗯寵物醫院,小黑受傷了,我帶它去醫院看看。”
“好嘞!小陸,咱們這是首戰告捷呀!今天晚上必須慶祝,今天咱們吃雞腿,對,不吃雞骨架了,吃雞腿。”
“瞧你那小樣,好,你先回家吧!咱們晚上見。”
“張雪,張雪,”
“呦!小陸,你怎麼來了!你養狗了?”
“沒有,流浪狗,我看它受傷了,就抱來想讓你看看。”
張雪是我幼兒園同學,我回到小鎮,幾乎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了,但是就這個張雪,一眼就認出我了。我特感慨這位還能認得幼兒園同學。結果張雪說,那個時候我是唯一一個和她玩的男生,所以就記住了。
她學的是動物醫學,比我早畢業一年。她一畢業就回老家開了診所。現在也算是一個小有成功的老板了。
“你這愛心又開始泛濫了。怎麼大學都畢業了,你都沒怎麼變,還和幼兒園小孩似的。”
“張雪,我就當你誇我了。謝謝了”
“這狗,沒事,簡單包紮一下,再打一針破傷風。觀察三天就好了。”
我點點頭說:“謝了。”
“一百五,前台交款。”
“不是,老同學,這就一百五,您也忒黑了。”
“就是老同學,才一百萬。彆人二百五。”
我無奈的交了費用。
“哥哥,哥哥!”
這時間點趕的,我這錢都交完了,小米也到了。
“哥哥,太謝謝你了。是你救了小黑,你是大英雄。”
張雪聽完小米講的事情的來龍去脈,笑的眼淚一把一把的。
我還是回去吃雞腿吧!
“來,陸直同誌,為了咱們的第一次開張大吉,乾杯!”
我真的特彆佩服平頭的心態,無論什麼情況,他都能看到最光鮮亮麗的一麵。自動屏蔽一切黑暗情況。
我喝的有點迷糊了,就回到房間,倒頭就躺在了床上。
“啊!啊”
我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我從衣服兜裡拿出來一看,原來是我在草地裡撿到的項鏈。
我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吊墜,那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好漂亮。
“杜局,您怎麼來了?”
“容墨怎麼樣了?手術結束了嗎?”
市醫院的手術候診大廳裡麵站滿了警察。
警官容墨已經進入手術室四個小時了。
“杜局,手術還沒有結束,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他,他怎麼一個人去追嫌疑人。你們隊的人都乾什麼去了。”
杜局氣的血壓都要封頂了。
“小李,往省裡打電話,把最好得外科醫生給我調過來,儘最大努力救容墨。”
“是,”
容墨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看到了一片白色。
“這是天堂嗎?”容墨自言自語的說。
不對,天堂怎麼會有吸頂燈。
容墨左右看看,這一看可把他嚇了一跳。
容墨的左邊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赤身裸體的抱著他。
容墨嚇的從床上滾了下來。
“啊!”
容墨摔得大叫一聲。
容墨摸摸摔得挺疼的屁股,再一次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挺普通的房間。如果沒有床上的男人,也許容墨就會覺得是自己喝醉了,被同事給背回了家。
容墨看著床上睡得很香的男人,轉身打算開門出去看看。
容墨在開門的一瞬間,他的世界觀崩塌了。
容墨的雙手從門把手上麵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