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安在一個包房前麵向平頭招手。
“坐,喜歡喝什麼?”
“平頭,說喝蘇打水。”
“那個,我蘇打水就好。”
“乾嘛那麼謹慎,來這裡哪有不喝酒的。”
韓平安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一瓶看上去特高檔的洋酒,給平頭倒上了。
“來,嘗嘗,看喜歡不。”
“平頭,不要喝,咱們是來辦正經事的,這個韓平安就是一直狐狸,你要保持清醒。”
“好的!”
韓平安以為平頭在和他說話,就把酒杯遞到了平頭的手裡。
“不,我不酒,我,我,錢。”
平頭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韓平安把酒杯端了起來,一飲而儘。
“平頭,其實,小陸走的時候,我去骨堂了,但是我沒敢去和他告彆,我擔心他會不喜歡我,我總覺的小陸是因為我才死的。”
韓平安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又是一飲而儘。
“那個,不是你的錯。”
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替韓平安擦眼淚的平頭。
這就淪陷了,平頭,你個大笨豬。
“平頭,容墨現在雖然醒了,但是我也沒有去醫院看他。我……………………”
“韓先生,小陸沒離開我們,你看,他在這裡。”
平頭舉起手裡的長頸鹿給韓平安看。
“平頭,韓平安會當你神經病的。”
我看著平頭,無奈至極。
“平頭,原來你這麼難過,我還,……不說了,平頭,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事情,你就來找我。”
我看著平頭和韓平安推心置腹的聊了快兩個小時。
最後,平頭抱著長頸鹿,拿著韓平安的名片離開了如意會所。
“平頭,錢呢?咱們不是來要錢的嗎?”
“那個,小陸,你看韓平安他多傷心呀!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反正你也花不了。”
我心想這個平頭,那韓平安就幾滴眼淚,幾句好話,這就把你給收買了。
嗨!狐狸還是狐狸呀!我一隻長頸鹿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韓平安看著對著長頸鹿自言自語的平頭。
“小陸,這是化成了鬼呀!”
“陸直,你就算變成了鬼,也要摻合進來是吧,我會讓你會後悔的。”
韓平安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平頭,你到是打個車呀!咱們回家吧!”
“小陸,我就剩十元錢了,你放心,我抱著你,咱們走回去。”
平頭抱著長頸鹿,邁開他的小短腿,趾高氣昂的往家裡走去…………
我覺的我的腿已經不是我的腿了,平頭,你個傻缺,我算是被你給害慘了。
我和平頭一進門,大師就走了過來。
“平頭,你怎麼才回來,李副隊等你好久了。”
我從大師和平頭之間的縫隙裡麵,看見了坐在沙發上麵的李剛。
“平頭,你回來了。”
“你來乾什麼?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平頭敞開他的東北大嗓門,大聲的對李剛說。
這是什麼情況?平頭怎麼還和李剛較上勁了。
“平頭,你說你,李副隊他怎麼了?小陸的事他也挺難過的。你就不能放下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原來平頭是因為我的事情在埋怨李副隊。
“他,他,我……”
“平頭,你不要埋怨李副隊了,那個時候的事情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李副隊當時也儘力了。這就是我的命。”
“小陸,……”
平頭抱著長頸鹿超人開始了他的痛哭流涕。
“李副隊,你不要理他,他現在有點不太正常。”
“沒事!我能理解。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們容隊現在的情況。”
容墨!李副隊,快說,容墨他怎麼樣了。
我跑到平頭旁邊,大聲的對平頭說:
“平頭,快,問問他,容墨怎麼樣了?”
“李大個,容墨他怎麼樣了?”
平頭一邊抹眼淚一邊問。
“容隊現在在複健,效果挺好的。10天左右他應該就能出院了。”
“那他有沒有問我什麼?你們都告訴他了嗎?”
“小陸的事情,容墨知道嗎?”
李剛看著眼淚還沒有乾的平頭。慢吞吞的說:
“我們什麼都沒有說,等容隊出院了,你去親自和他說吧!”
李剛這個時候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告訴平頭,容墨根本就不記得我和他了。
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對於容墨就是一場夢,一場醒來以後,什麼都不記得的夢。
李剛走的時候把容墨家的位置發給了平頭。
我看著微信上麵的地址,開始倒計時。
十天,隻要十天,我就可以見到容墨了。
我開心的有點睡不著覺了。
當,當。
“請進!”
“醫生,您好!”
“容隊呀!進來吧!正好你的報告出來了。”
“醫生,我可以做催眠治療嗎?”
“從現在這份報告中看,你現在的狀況是可以做催眠治療的。但是今天是咱們第一次治療,就先進行二十分鐘左右吧!看看你的接受能力,然後我再安排你的後續治療。”
容墨開心的點點頭。
容墨被醫生安排躺在了一張像床似的治療椅上麵。
“容隊,儘量的放空自己,給,你先喝杯水。”
容墨喝完水,就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睜不開了。
容墨努力想睜開眼睛看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睜不開。
“容墨,你說咱們是不是特彆的合拍,這麼大的案子都讓咱們給破了。”
你是誰?誰?
朦朧之中,容墨感覺有一個人在和他說話。
“容墨,你看看,我這肚子都快四個月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呀!”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看不清?
為什麼,為什麼聽見他的聲音,我會這麼的開心。
“容墨,放心,我一定能送你回去,相信我。”
“容隊,容隊……”
容墨突然睜開了眼睛。
“容隊,你怎麼樣了?"
容墨緩了一會兒,終於平靜了。
“醫生,我……”
“沒事了,容隊,你休息一下,一會兒咱們再聊聊,你看到的。”
醫生給容墨衝了一杯紅茶。
“容隊,這個有安神的作用,你先喝一點。”
容墨喝了一杯紅茶,心情終於平複了許多。
“醫生,剛剛,無論我怎麼想睜開眼睛,都睜不開。”
“醫生,這代表什麼嗎?”
“應該是你還沒有想起他的樣子,就算是在你的潛意識裡麵,你對他的容貌還是沒有特彆準確的定義。”
“所以,你潛意識裡麵就閉上了眼睛。”
“容隊,那剛剛你有聽到什麼嗎?”
“那個人和我說了一兩句話,但是我還是沒有搞清楚,那是什麼意思?”
“容隊,第一次催眠治療,你已經表現的不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容墨站起來和醫生握握手。
“醫生,謝謝你!”
“容隊,聽說你下周就可以出院了,提前恭喜你,你是我工作這麼長時間以來,看到的醒來最快的腦昏迷患者,所以,我也相信,我們的催眠治療也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