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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
和諸伏景光通完話,降穀零站在宴會的角落,謹慎地關注斜側麵聚在一塊的幾人。站在最中間的是穀川哲,左側是個穿藍色西裝的少年。
經過諸伏景光的提醒,和網絡的搜索,他也認出了對方。——雨宮明彥。雨宮合子、雨宮茂夫婦的養子。雨宮集團的繼承人。
江口三郎一知道雨宮明彥的身份,立刻熱情起來。他竊取資料,不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金錢和權勢麼。
“好了。江口先生,進一步展示的資料,帶來了吧。”穀川哲喝了口紅酒和善道,“讓明彥君看看你的研究。”
一個星期前。有下屬特意向他彙報,說到江口三郎的研究發明。尋求投資。穀川哲看完江口三郎給的部分資料,又找了人特意分析後,發現大有可為。指不定能作為突破口。
為此他特意聯絡了曾在慈善拍賣會上認識的雨宮明彥。
穀川哲餘光掃視身邊斯文秀氣的少年,這個雨宮集團的繼承人野心可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和善。
“東西當然帶來了。”江口三郎胖墩墩的臉上帶著敦厚的笑容,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疊文件。他沒有帶U盤,而是將裡麵的資料打印出來後再攜帶。
穀川哲身旁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接過文件翻看起來。
驗證文件期間,江口三郎像是閒聊般開口:“這份研究文件可是劃時代的。之前還有個組織想要,隻是我覺得對方很不靠譜,所以拒絕了。”
不遠處通過竊聽器聽到他這句話的降穀零,冷哼了聲。
這家夥真是自尋死路。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想著借用組織的名義,來自抬身價。不說當初拿了組織的好處,還出爾反爾。真的以為犯罪組織的人會循規蹈矩嗎。找到一個靠山能保護得了自己?
穀川哲眼神變了變。雨宮明彥饒有興趣地勾起嘴角:“組織?什麼組織敢跟穀川會社爭?”
雨宮家繼承人的這句話,不出意外讓穀川哲露出了笑容。
江口三郎等的就是這個,他笑嘻嘻地討好道:“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組織。負責接頭的人,我就見過兩次,一身黑西裝還戴個不倫不類的禮帽。說什麼他們組織來頭很大。嘁。連組織名都不敢報,還來頭大。”矮胖男人很是不屑一顧。
雨宮明彥一聽便知道江口說的小組織,是怎麼回事。——那個神秘組織。沒人知道該組織的名號。經過這麼多年的追查,他們也隻知道這個組織的成員,多數都是以黑色服飾為主,所以都以黑衣組織稱呼。不過江口說的也不一定是黑衣組織。
穿黑衣的組織很多,黑衣組織隻有一個。
“跟你接頭的人不會有頭銀色的長頭發,身邊總跟著一個長相魁梧的男人。以酒名相互稱呼?”穀川哲也跟著笑了兩聲,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想起了曾經父親和叔伯們提及過某個組織的人。
“這個穀川哲知道組織?”
偷聽中的降穀零驚詫了下,隨即就不奇怪了。像穀川社這種過去活躍於裡世界的團夥,知道些組織的事並不奇怪。琴酒和伏特加做事在裡世界向來沒有多少遮掩,知道他們很正常。
雨宮明彥“哦”的拖長了音,神色意味莫名起來:“穀川君是知道江口先生說的小組織?”少年隨手把玩著手機,原本製定的計劃在聽到江口三郎和穀川哲的話後,迅速進行了調整。
穀川哲看了眼四周,確定沒其他人,才小抿了口紅酒道:“我知道得也不多。隻聽父親大人提過一點。這不是什麼不知名的小組織。這組織很神秘。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曆和具體地盤。隻知道大家都叫他們黑衣組織。”
“那接手了江口先生,不是代表和這個什麼黑衣組織對上了嗎?”雨宮明彥瞥向已經在擦虛汗的江口三郎。
後者立馬說:“那隻是個沒名沒姓的小組織。接頭的人也不是銀色頭發,更沒有酒名。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夥,一點威脅都沒有。總不能靠著穿黑衣就判斷吧。”
“哈哈。真要以穿衣服的顏色判斷,我不也是那個組織的人了。”穀川哲爽快地笑出了聲,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西裝。
雨宮明彥也跟著笑道:“的確。那不知道有多少辦公人員都被網羅其中。”
“不錯。”男人拍著雨宮明彥的肩膀:“就算是跟黑衣組織對上。我們穀川也不是小瞧的。再怎麼說,這可是我們穀川的地盤。”
“我很相信穀川君的。”
雨宮明彥笑著把手機口袋。隻希望穀川君待會也能笑得這麼開心。
不知是不是心虛,江口三郎總感覺這個雨宮家的少爺笑得很不懷好意。但沒等他再細想,突然,眼前一抹光亮閃過。
那是什麼?沒等江口三郎想明白,麵前的穀川哲神色一凝,大喊:“有狙擊!”
接著將雨宮明彥給拉到身後,掏出.槍,以最快的速度帶著人往後方的遮蔽物退去。一旁翻看資料的中年男人一下鑽進了餐桌下麵。
砰砰砰!
放滿水果酒杯的長餐桌上響起被擊中的破碎聲。
“啊!”
江口三郎哀嚎了聲,一朵血花從他腹部綻出,他被擊中了,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但馬上被人拖進了桌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