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答案,她就順著他的腿往上爬,漆黑的眼裡倒映出池景州的臉,十指纖纖捧上去,“既然我生的美,為何他們不要我?”
不止是喝了酒,還喝了不少。池景州想把她丟到下麵去喂螞蟻。
他一手摟著徐笙防止她不會被摔下去,熱乎乎的酒氣就吐息到自己的下頜,她已經喝醉的分不清他是誰了。
“快說,你喜不喜歡我!”小娘子不依不饒。
諸如此類的話,真當是讓人聽了都會羞恥的地步。還好池景州腦子清明的很,他看她就像是在看個靈異畫本,這出正演到琵琶精為勾引俏僧人使出百般的勾引。
她撲在自己的身上,要多妖媚就有多妖媚,“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池景州的衣領被扯開,半露出冷白皮的肌膚,小娘子的手指落上去摩挲。他閉上眼,調整呼吸,“徐笙,差不多就得了。”
“笙笙真的好可憐,沒人喜歡我。”小娘子小聲嘟囔。
哦,喝醉酒就能為非作歹,想摸哪兒就摸哪兒了?池景州怎麼不知還有這樣的好事!
這無處安放的唇,正在脖頸之間探尋著。少年人的臉冷淡沉靜,“我雖浪蕩慣了,卻也還是頭一回遇到像你這樣的。”
但這窩在池景州懷裡的,那才是四處點火的罪魁禍首,她卻笑得天真無邪,“你最乖了,我最喜歡你。”
池景州抱著不省人事的徐笙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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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笙半夜醒過來嚇了一跳!月黑風高,她是半夜撞了罷!池景州的臉色可比夜叉要嚇人的多,她趕緊閉上眼裝死。
“事都做了,徐娘子不敢認麼?”池景州冷不丁的說。
做了什麼事?好奇心害死貓。徐笙她睜開一條眼睛縫,抬頭看著他,“表哥半夜不睡覺,怎的抱著我呢?”
倒打一耙是徐笙的拿手好戲。
他看著她一臉無辜的神情,也已經猜到了,她把方才招惹他的事都給忘記了。
抱著徐笙久了,池景州是手也麻,腳也麻,偏這小孩兒小沒良心的嘰嘰歪歪。他還不能直接扔她下去,沉不住氣,不要和徐笙一般計較。
“表妹怕是對其中有所誤會。”
誤會?徐笙扭了扭頭,骨頭哢吱哢吱的響,“表哥貪圖我的美色,你抱著睡就罷了,怎的硌的我生疼?”
“表妹,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池景州聲線冷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這人今天好奇怪,總不能把這樣的事賴她身上罷。徐笙腹誹,“我隻是想做表哥的小跟班,又不想自薦枕席,這等吃虧買賣我不會做。”
自薦枕席?池景州的麵色尷尬,他也不是非得計較今夜的事情,隻是這小孩兒滿口的胡言亂語。難懂說,她當真和那雅山公子有了情愫,今夜是為情所傷?
他的聲音冷下三分,不帶任何的笑意,“徐笙,你給我抬起頭。”
“池景州你這人忒煩!”
但當她一抬頭,看見少年人彆扯開的衣領上那班班紅印,似是還有個鮮明的牙印……好家夥,哪個不要命的,敢在小公爺頭上動土。
她說,“嗨!表哥你這是被非禮了呀!沒想到你也會有這天!”大笑三聲,哈哈哈!
池景州二話不說直接拖著她的後腦勺往前一送,咬牙切齒,“小傻子,你給我看仔細了!”
“嗯嗯,這小娘子的牙口真好,整整齊齊的。”徐笙不嫌事大,把手指蹭上去輕輕一捏,“隱隱還能看見血漬呢!”
“……”真當是把他惹毛了,掰著徐笙的肩膀,將她趴在自己的膝蓋上。池景州隔著抹胸掐著她柔軟的腰肢,掌下的肌膚竟是說不出的滋味。他一把將人壓住,“趴好了。”
徐笙迷糊了,“表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那掌心落下來,是乾脆又利落。霍枝明白了他的舉動,氣的想尖叫。
“池景州你居然打人!”
“打的就是你這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今日是在我身上胡鬨。放你出去,你是不是要隨便找個人睡啊!”池景州冷道。
難道表哥那脖子上的紅斑是自己做出來的?徐笙完全沒有印象!
“我不記得了!”
兩人既然已經破了這窗戶紙,聽池景州慢條斯理的說話,徐笙也覺得分外假惺惺。他說,“表妹不乖,我做表哥的自然要出手教訓。”
徐笙想要罵回去,“混蛋池景州!哪家的表哥會這麼恬不知恥!”這算什麼呢?居然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可不等細想,那身後又是一聲巴掌落在臀部。
池景州像是懲罰嚴明的判官,他在審判著少女做下的罪行,“徐笙,你可是知道錯了!”
那徐笙還是不說話。
這奇異的感覺,分明是夢裡頭的一般無二。徐笙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了。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表哥,饒了我罷!我當真是今天糊塗了。”
池景色才緩緩的停了手,“休要說些好話框了我。徐笙你好生厲害,你以為我會是那些被你兩三句就哄騙了去的庸人?”
哪裡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徐笙她麵上緋紅,嘴硬,“換做彆人我也敢!啊……”實則呢,是夜色替她遮掩,早羞的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