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苼道:“表哥今日不在。”
這人卻執意要在她這裡等。
“妹妹,我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你。既然乾娘要我見小公爺,若是今日見不到我是不會走的。”
徐苼抿了敏嘴唇,目光望著她:“國公府這麼大,你為何非要在我這裡等,定也是受了你那好乾娘的囑咐。”
“妹妹為何這樣的語氣質問乾娘?”
她哪裡敢質問娘親,十七年的光影如泡影一般。
徐家人都可以不在意,她徐苼亦是可以!
她來國公府這麼多日,不聞不問也就罷了,還讓真千金到自己跟前來膈應她。徐苼的額頭一抽一抽的疼,見著眼前人更沒好顏色:“怕是有人告訴過徐你,池景州極寵眼前的我這位嬌娘子,每日必定會來見她。不過偏不巧,我與他也已經三日不曾見過。”
徐阮不信,捏緊了食盒子:“那我便等著小公爺回來,讓他嘗一嘗我親手做的糕點。”
聽不懂人話麼……
她要等,就讓她等好了!徐苼拿起話本不再與她多說。
“這不是你家那上門來打秋風的表親麼?”蔣萱見徐苼的表情不慕,先開了口:“這是徐府的東西,怎麼就被你拿來借花獻佛了?”
為了給她出氣,上前推了徐阮一把,哪裡想這小娘子和紙糊的,一碰就倒。
食盒子被打翻,幾塊糕點滾了出來。
“你們真是過分!”
做的是尋常的點心,混了紅棗泥的糕點。徐苼沉吟一聲,“娘親,當真是什麼事都同你說了。”
年幼時,娘親也曾親手做紅棗糕點,但小徐苼不愛吃,她用帕子包著糕點藏在懷裡。每次到了國公府都會被池景州搜刮一空,久而久之的,外人也就誤以為是小公爺愛吃紅棗糕。
徐苼走過去,捏起一塊,放到嘴裡:“表哥怕是無福享受了,便有我來吃一塊。”她要怎麼和娘親說才會讓她明白。
她不是不愛紅棗糕,而是吃不得。
娘親怕是從來不知道罷?她從來不會對自己花心思。
蔣萱盯著徐苼吃地上的臟糕點,眼睛瞪得老大了:“徐苼!你瘋啦!”
紅棗的氣息在口腔裡化開,徐苼啞著嗓子,小聲說:“紅棗糕果然很甜。”
小公爺的院子與此處隻有一牆之隔,這裡頭發生什麼事,外頭的人聽得一清二楚。正當徐阮低聲哭泣的時候,外頭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
“小公爺!”
可巧,見著的就是這一幕,蔣萱趕緊招了:“人是我推的!和徐苼沒有關係!”
徐阮低聲哭:“小公爺,不怪妹妹,是我一時手裡沒拿穩。”
“投親的!你不會說話就把嘴給我閉上了!”
真當以為會是什麼氣死不償命的誤會。
池景州走過來,眉眼銳利的低頭看她,戾氣十足,那冷如傲雪的手指捏著徐苼下頜:“吐出來。”
徐苼驚了,咕嚕一聲,把紅棗糕咽了下去:“……”
本來隻是裝個樣子,要他殺出來裝什麼好人。可完犢子了,她會不會掛了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