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苼人在家中坐,惡名從天上來,這回傳的是,“小公爺衝冠一怒為紅顏,上京趕考書生叫苦不迭!”
“徐家娘子除了張臉,怎麼值得那麼多人愛慕她?”
來龍去脈總有個原因咯!坊間傳言是徐家娘子不小心被扯落了褙子,大露了香肩,引得眾書生不去看木雕菩薩,拜倒在這位人間絕色的石榴裙下。
蔣萱總結出一句經典名言,“徐笙才不喜歡他們,她隻喜歡錢!”
她可煩那些男人了!便是連表哥池景州也不知發哪門子的瘋,開始故意冷著她。徐笙一把扯過來的畫紙,煙柳眉蹙起:“這畫的什麼鬼玩意兒?”
“徐家娘子的美背啊!”蔣萱眉飛色舞,從這頭指到那頭:“徐苼,你這回可真是出名了,現在國公府外頭可是排了號,指明要見你一眼。”
美背……背你個仙人板板啊!
徐苼將畫紙揉成一團,丟到邊上,“花樓裡的花魁不夠這群男人看得是吧!居然還開玩笑到我頭上來了。”
“花魁哪有貴女香。”蔣萱撿地上的紙團,放在膝蓋上撫平了褶皺。
就是她自小見多了美人,卻也難在東京找出像徐苼這樣的妙人兒。這胸是胸,臀是臀的,翹起的腳如同剝開筍子一樣鮮白。
見著好友這一副打量自己的目光,徐苼拿了團扇去敲她的頭:“你這是往哪兒看呢!”
兩人正要打鬨到一起,李女使上了些茶果,蔣萱裝模作樣的捋了捋頭發:“不過,話說回來,這麼久了,你到底有沒有搞定小公爺?”
哪裡久了?徐苼搬入國公府滿打滿算不過七天的功夫。
“池景州這人有些毛病。”
說好了要做他的小跟班,帶著她一起去相看宴的。可這幾日倒是好了,他池景州早出晚歸的的人影都見不著。徐苼沒好氣的說:“搞得我好像欠了他許多錢似的。”
聞言,蔣萱隻是吃著嘴裡甜瓜,“這怕不是吐蕃進貢的罷?嘖嘖嘖,小公爺當真是寵你這位小表妹。”
話說回來,池景州自從應了她以後,每日的銀錢倒是不會缺斤少兩。
他那個臭脾氣,興許對誰都是這樣。
徐苼搶過蔣萱手裡的碗:“彆全吃完了,給我留點!”
“還說不在意小公爺?”蔣萱打趣道:“我就吃你幾口瓜,就看把你緊張的。”
她是將門獨女,哪裡會懂她寄人籬下的心酸。徐苼這些日子都不好覺,生怕一醒來就被趕出了國公府。
池景州遲遲不來找她,也不是個辦法。她還是多多依仗這位靠山。
老管家領著徐府的人往裡頭走,帶去的正是徐苼住的院子。
“徐家表小姐,且等一等讓奴去問問。”
徐阮提著食盒子,駐了足。
“原來這就是國公府,當真好生氣派。”若不是有乾娘的帖子,徐阮的身份還真進不來。這位和她一字之差的徐家嫡女,煙柳眉,冷冰冰的凝視著她。
娘親既然會讓真千金來見自己?當真是十分可笑。
徐苼十分的冷漠,她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乾娘讓我來見過妹妹,順便來個小公爺請個安。”
這一聲妹妹也是刺耳的很。
原來,娘親打的注意是想讓真千金討好池景州。維護好了與國公府的關係,才方便讓真千金早些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