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原身記憶後,林曼愣怔了好久,她哪吃過苦啊,經曆了原身的所有悲歡離合和酸甜苦辣,林曼差點心梗了。
片刻後,她的臉慢慢漲的通紅。
那是被氣得。
她氣的咬牙切齒,這徐雷把屎都拉原身頭上了,原身居然就這麼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過了四五年!
這委屈,林曼這暴脾氣能忍得了?她當然忍不了,但比起徐雷,原身的爹徐江,她更忍不了。
這徐江在原身的記憶中,最近幾年似乎是洗白成慈善企業家了,給京海提供了無數的經濟效益,那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身為京海霸王徐江的女兒,她居然窮的叮當響,活成這樣也是讓林曼大開眼界。
她黑著臉踢開廁所門走了出去,直接打車到了白金瀚,這是徐江的其中一個產業。
也是京海最大的夜總會。
林曼大喇喇的衝了進去,現在是下午三點,白金瀚還沒有顧客,前台對她揚起職業性的微笑:“歡迎光臨白金瀚。”
“待會你就不歡迎了。”林曼挑眉,連正眼都沒給她,站在大廳中間掃視著。
她瞄準了值錢物件,擼起袖子就開始砸。
接連響起幾聲劈裡啪啦的脆響,前台嚇的一激靈,連忙跑出來阻止:“等等,你乾什麼的,快住手!”
林曼這才看了她一眼,不過眼神非常之不屑:“你拿這麼點工資還想給白金瀚豁出命?”
就這一句話便讓前台安靜如雞的縮回了櫃台那。
畢竟她說的不是沒道理。
她也不知道這看起來就是個富家小姐的女孩和白金瀚有什麼仇,但看這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就知道這梁子結的不小。
而且林曼這張臉實在美的太有衝擊性,和她砸東西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形成極大反差,前台被震驚的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叫保安。
“敢在白金瀚鬨事?給我按住她!”
白金瀚的經理一聲令下,保安凶神惡煞的圍了過來。
林曼拿了張椅子坐在白金瀚一片狼藉的大廳中間,她心有底牌,臉上毫無懼色。
“動我之前先看看我是誰,彆到時候你連工作都保不住。”
她話音剛落,經理便攔住了正要衝上前的保安,他一臉驚疑不定,心裡正猜著這是哪家的小姐,可彆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不怪這經理輕易相信林曼的話,主要是她的氣質和外表實在是太有說服力了。
而且敢隻身一人砸白金瀚的場子,指不定背靠京海哪座大山呢。
那誰敢亂動這麼個小祖宗啊,白金瀚太子爺徐雷都沒這麼囂張跋扈啊。
於是經理隻能強作鎮定的說了句:“你再搗亂,我可就報警了!”
林曼就等這句話呢,她笑了,挑釁的看著經理:“你有本事報啊,怎麼,不敢啊?”
也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經理氣的嘴都歪了,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報警。
既然他不敢動林曼,那就讓警察來動。
安欣和李響接到報警電話,很快出了警,趕到白金瀚的時候,隻見大廳一堆壯漢圍著某個人。
“來,都讓讓,是你們報的警嗎?”安欣他們穿著便服,向經理出示了證件。
兩人一身正氣,說話也鏗鏘有力,這種特殊的氣質一看就是警察,經理都沒看證件就趕忙帶著他們去了林曼麵前。
“對,警察同誌,就是這人,在白金瀚鬨事打砸了很多東西,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和影響。”
隨著經理的手指向的人,安欣看了過去,卻看到了一個洋娃娃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
黑色的蓬鬆長卷發,蒼白的皮膚,精致美豔的臉蛋,乖巧安靜。
如果不是她開口說了話,安欣會真的以為這是個等身高的洋娃娃。
漂亮的讓人呼吸一窒。
不得不說乖巧這個形容詞是安欣初見林曼時最大的誤解。
“你們出警挺快啊,我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她站起身,嬌小玲瓏的林曼站在一堆保安中間,更像個娃娃了。
不過看了經理提交的監控畫麵後,安欣沉默了。
他收回乖巧這個詞。
尋釁滋事加上故意損害他人財物是刑事犯罪,林曼直接被拷回了警察局。
她乖乖的坐在審訊室,全程沒有一點反抗甚至是很配合。
好像就等著他們來抓一樣。
“說一下你的犯罪動機。”李響嚴厲的說。
林曼冷哼:“我爸的產業,也是我的產業,我砸我自己的財產,也犯法嗎?”
“白金瀚的老板是你爸?”
“對啊,我爸是徐江。”她霸氣的丟出這句話。
可惜安欣和李響沒怎麼聽過這名字,所以對她的說法存疑。
“那白金瀚的經理怎麼不認識你,而且你剛剛在白金瀚怎麼不說?”
“就是因為他不認識我,我說了我爸是徐江,他能信嗎?”林曼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李響。
不得不說林曼這個二世祖是當的相當不錯,她每次都能最大程度的吸引仇恨值。
特彆是李響這種出身寒苦的正直警察,尤為看不慣這種仗著出身在社會上造次的人。
“不管什麼身份都不能鬨事影響社會治安!”
林曼掏了掏耳朵:“真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