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砸場子·進局子·初見安欣李響……(2 / 2)

李響:……

對於這種油鹽不進的人,李響堵了口氣在胸口,差點沒給自己憋死。

他剛要接著說教,就見林曼低頭在口袋裡掏了半天,然後掏出一張有點皺的紙放桌上。

安欣疑惑道:“這是什麼?”

“我的病例單。”

他拿起病例單,粗略掃了兩眼後,詫異的抬起頭。

左看看林曼,右看看李響,嘴巴張了張,愣是沒憋出一個字來。

“怎麼了你這是,拿來我看看。”李響沉不住氣了,搶過病例單。

看完後他神色複雜,沉默了幾秒,乾巴巴的說:“生病了也不是你危害社會治安的理由。”

“你想多了,我的目的又不是破罐子破摔。”林曼見火候差不多了,才說出今天所作所為的真正目的。

她把原身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還不忘把徐江和徐雷的惡行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我想讓他拿錢給我治病,可我沒有任何見他的渠道和聯係方式,隻能想出這個辦法。”

林曼眼裡看不見一點悲傷和痛苦,好像要死的人不是她一樣,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但就是這樣前後一致的表現,反倒讓安欣覺得她是心如死灰,對徐江不抱任何希望,才會如此淡定。

吊兒郎當翹著腿的林曼還不知道這兩人已經給她套上了一層“小可憐”的濾鏡。

安欣和李響在審訊室外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聽到兩人似乎爭執了一會。

然後安欣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說服了白金瀚的經理,拿到了徐江的電話。

“我們已經拿到你爸爸的聯係電話,隻要他承認你們倆是親子關係並且表示不追究,你就能出去。”

李響在一旁歎了口氣搖搖頭,對他的善良很是無奈。

安欣撥通電話:“你好,是徐江徐先生嗎?是這樣的,我是京海警察局…誒對,我們是在處理關於白金瀚的這起報案…”

“彆跟他廢話了,把電話給我吧。”

聽到對麵嘰嘰喳喳的喊著什麼,林曼翻了個白眼,示意安欣過來。

安欣把手機打開免提,放到了她麵前。

“砸白金瀚的人是我,林曼。”

嬌嬌軟軟的聲音傳到徐江的耳邊,他隻覺得耳熟,但在氣頭上也懶得去想是誰。

“你膽挺大啊你,敢砸白金瀚的場…等等,林曼?”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了林曼是誰。

“對,是我,你四年沒見的親生女兒。”

那頭哼笑了一聲:“兔崽子,在你老子頭上拉屎是吧,來說說,你想乾嘛?”

林曼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說:“我生病了,胃癌晚期,想見你一麵拿點錢治病,你最好識相點。”

她在威脅徐江,但慢吞吞的語速加上她嬌嗲的聲線,沒有絲毫威懾力。

審訊室裡安靜了一瞬,安欣低頭咳嗽了一聲,想暗示她說話溫和一點。

何況電話對麵這人就不是個好惹的。

果不其然徐江更加生氣了:“打劫打到親爹頭上來了是吧,我告訴你…”

林曼沒耐心了,她有點生氣,粗暴的打斷他的話。

“我說,我是你四年沒見,從不關心不過問的女兒,現在我得了癌症,你要是不來見我,我做鬼第一個找你,你聽懂還是聽不懂?”

她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氣鼓鼓的衝著對麵喵喵喵的咆哮著。

說話的語氣偏偏還跟徐江如出一轍的暴躁。

安欣轉過頭假裝咳嗽,捂著嘴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怕她看到自己在憋笑。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林曼這樣好可愛。

不怪安欣這麼想,在場所有人都被萌到了,隻有林曼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很凶。

徐江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已經沒有之前那股狠勁了:“你吵什麼,怎麼跟你爸說話的,懂不懂禮貌。”

不過他依然沒鬆口。

林曼最後一點耐心耗儘,她抱著手臂往後一靠,又開始發揮她的二世祖無賴本性。

“不見我也行,我來之前呀,印了一打傳單,上麵一五一十的寫了你這些年做的好事,我朋友會把這些傳單啊,天女散花一樣撒到京海的各個角落,京海市民應該很喜歡聽你這個大企業家的八卦吧?”

她睜眼說瞎話,隨便亂編一通,甜甜的聲音說著能氣死徐江的內容。

“而且我出去以後呢,就拿著大喇叭天天在白金瀚門口喊,說你徐江對女兒見死不救。”

“反正我無所謂,我不要臉,要死的人了還要什麼臉呢,你說對吧,爸爸。”

林曼上輩子不工作賺錢,她就老是想辦法花式跟老爸要錢,早就知道怎麼戳這種人的痛點。

這一頓操作,給安欣和李響震的有點回不過神。

她簡直是把“二世祖”“紈絝子弟”“囂張跋扈”這幾個字刻在了血液裡,就差沒刻墓碑上了,耍無賴耍的無比熟練。

林曼見對麵沒說話,冷哼一聲。

也不管徐江是不是快氣死了,她一向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凶巴巴的接著懟道:“什麼檔次,當我爹還不給我錢花。”

“養不起就彆生孩子,知不知道不亂生孩子是最基本的男德啊,啊?”

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