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黃翠翠·錄音筆(2 / 2)

她就是覺得有點喘不過氣,自己好像一條被拽住鏈條的狗,而他就像在拽著鏈條說:你怎麼這麼不乖?

高啟強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徑直湊近了身體,抬手捏了捏林曼軟嫩的臉頰:“你要是出事了,根本沒人知道你在哪裡,是死還是活。”

他的力度很輕,可自己的手常年工作有很多繭子,粗硬的指尖很快在少女滑膩白嫩的臉頰上留下了紅痕。

高啟強蹭了蹭那塊紅痕,手又很快的收回,轉而去摸著茶杯。

他在心裡深深的歎氣,罷了,自己生她的氣做什麼。

高啟強又回到那副溫和的樣子,放軟了語氣,帶著誘哄的意味對她說:“曼曼,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好嗎?”

林曼呆呆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但高啟強好像不需要她的回答,把那雙大掌又放到她的頭上揉了揉。

“乖。”

這次被哄的迷迷糊糊的林曼,沒有拍開他的手。

晚上十點,兩人來到了黃翠翠出租屋這邊的居民樓。

這個時間段,小區裡很多人都沒睡,隱隱約約傳來電視的聲音和孩童的哭鬨聲,可見這個小區老舊,人多,隔音還不好。

黃翠翠家在二樓,從樓梯上去拐彎處第一戶就是了。

走廊上的燈年久失修,一閃一閃的有點滲人。

林曼本來就膽小,在這種環境下,她寒毛都豎起來了,忍不住往高啟強身側貼了貼,企圖獲得一點安全感。

“係統,裡麵有沒有人啊,現在能不能進去?”她悄悄的在腦海裡問道。

【裡邊沒人,黃翠翠出去了,但由於她的工作特殊性,隨時有可能回來。】

林曼深呼吸一口氣,她左右觀察了一下,見四下無人,她戴上手套然後用鑰匙打開門。

兩人飛快的閃了進去。

一進門,她就從係統這接收到了這個重要物件的照片,是一隻白色的錄音筆,她轉告給了高啟強。

“我們得儘快找到這支錄音筆,要不然黃翠翠要回來了。”

兩人戴著手套,怕隔音不好被彆人發現,隻能悄悄的翻找著,翻完還得儘量物歸原位。

這個屋子很小,進來就看到一張床靠牆擺著,餐廳臥室客廳都在一間,還有一個廁所,沒有廚房,隻能在樓底下的公用廚房做飯。

床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櫃子,上麵淩亂的擺放著一些劣質的化妝品和護膚品。

餐桌也很小,底下放著幾個袋子,林曼翻了下,發現裡麵都是一些新的兒童玩具和女童衣服。

“看來這個黃翠翠還有一個女兒,房間裡沒有小孩子的用品,她女兒應該不住這。”高啟強稍微分析了下便得出結論,他帶弟弟妹妹長大,知道家裡有孩子是什麼樣。

這個屋子還算整潔,從各種細節和生活用品看得出黃翠翠是獨居女性。

他們找了很久,終於在衣櫃的一件大衣裡找到了這支錄音筆,放的很隱蔽。

高啟強心細,發現大衣內裡單獨縫製了一塊布,他摸了下發現有硬物,剪開後發現是錄音筆。

林曼觸碰到錄音筆的一瞬間,隻覺得渾身像過了電一樣,緊接著腦袋一陣劇痛。

比接收原身記憶的時候還要痛苦。

關於這個sss級重要物證的最大價值,不是這支錄音筆的內容,而是接觸到這支錄音筆後,植入到林曼腦海中的畫麵,是關於錄音筆所發生的那些事。

這些畫麵就這麼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衝進了她的腦海。

黃翠翠是一個“失足女”,她的上線瘋驢子安排她上了一搜遊艇,去參加徐江定期為了宴請某個領導安排的遊艇party。

這個領導是京海市的某個高/官。

她想大撈一筆,讓女兒過上好生活,便偷偷帶著錄音筆上了遊艇,錄下了和這個領導之間發生的事。

黃翠翠拿著這個錄音筆作為要挾,讓徐江拿錢來贖,可天真的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的手段。

徐江抓了她,用了很多殘忍的方法逼供,可能是知道自己說出來也依然會死,黃翠翠沒有說出錄音筆在哪,最後她被摘了雙腎,拋屍在了下水道。

這支錄音筆後來被匿名寄到了□□辦,再後來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讓林曼知道,畫麵就這麼直接中斷了。

但根據黃翠翠被徐江抓住後的那些畫麵,林曼從他們的對話提取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徐江的靠山是趙立冬。

至於遊艇上的那個領導是不是趙立冬,林曼不得而知。

而這些都是未來發生的事,現在黃翠翠還沒聯係徐江。

畫麵中斷後林曼終於清醒過來。

像一個溺水後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人一樣,她大口呼吸著,額頭上全是冷汗,腿腳癱軟沒有力氣。

在接收錄音筆的記憶那會,林曼腿軟的差點跌倒,高啟強馬上扶住了她。

看到林曼終於回過神,臉色也慢慢從蒼白變回紅潤,他也從緊繃的狀態鬆懈下來,鬆了口氣。

“曼曼,你剛剛是怎麼了?”他很是擔憂的問道。

但林曼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麼,並沒有回答,她現在眼裡全是恐懼,臉色很不好。

高啟強沒有追問,他把屋裡恢複原狀,然後直接把林曼從地上扶了起來。

結實的手臂環住她細軟的腰肢,溫熱的大手扣住了林曼的腰側,穩穩的扶著她走出了黃翠翠的家。

可能是他此時穩定的情緒,和扣住她腰側溫暖的手帶來了安全感。

林曼像找到水的魚一樣,不自主的就往他懷裡鑽。

現在的林曼還對黃翠翠被抓走後的可怕經曆還有□□的畫麵曆曆在目,她害怕極了,渾身小幅度的顫抖。

嬌小的身體幾乎全部被高啟強寬厚的肩膀和手臂包裹住,林曼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服不放,甚至把頭都埋進了他的胸口。

到安全的地方後,高啟強才輕聲的安撫道:“沒事了,曼曼,不怕。”

他醇厚低沉的聲音和穩定的情緒,讓林曼迅速鎮定下來。

隻是高啟強泛紅的耳尖出賣了他此時並不那麼平靜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