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會,看秋月心底有些著急,顧清語隻好起身和她一塊繼續上路。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就在顧清語覺得自己快嘎了的時候,前麵有馬蹄聲傳來,顧清語心裡一喜,往前麵看去。
居然是林伯,顧清語高興地喊了聲,“林伯,這兒。”
林伯遠遠就看到兩人,“籲”一聲拉緊韁繩,將馬車停下,喊道:“顧大姑娘,快上馬車。”
顧清語衝他笑笑,便拉著秋月一塊上了馬車。
坐定後,顧清語拍著
想到林伯回來接她,她問道:“林伯,你們這麼快就到蜀州城了?”
林伯道:“是那位夫人府上來了人,將她接走了。大人讓我回來接你。”
一旁的秋月聽到這話,心裡一喜,臉色也緩和多了。
“哦,那咱們也快些吧,早點追上父親他們。”
這次馬車隻坐了三人,輕快了許多,馬兒跑起來也快,很快就趕上了顧家人。
“清語,路上沒發生啥事吧?”蘇漪擔憂地問道。
顧清語盈盈一笑,“母親,你就放寬心吧!”
說完拉著蘇漪複又上了馬車。
王夫人的馬車跑得很快,早早就走了,秋月隻得和她們一塊進城。
在太陽下山前,他們終於抵達蜀州城外了。
看著“蜀州”兩個大字,眾人的心都激動了幾分。
尤其是梁夫人,一想到馬上就能找大夫兒子看傷,她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守城的士兵一一查驗著他們的身份,然後放他們進城。
三兩馬車進了城,直奔驛館而去。
秋月在進城後,就走了,留話說,晚些會有人到驛館送謝禮。
顧清語笑笑,這事哪是她一個丫鬟說了算的,讓她快些回王家看王夫人去。
一行人高高興興地進了驛館,打頭的顧清暉喊了驛卒要了幾間上房。
剛進驛館,梁夫人就命戚嬤嬤去請大夫,說無論花多少銀兩,隻管把城中最好的大夫請來。
戚嬤嬤風風火火地去了。
顧清暉喊著驛卒,幫著把重傷的梁廷秋抬進了房中。
顧清語跟進去,給他檢查傷口。
揭開紗布,傷口有些化膿,傷口邊緣已經發紅,再不清理就要感染了。
她看了梁夫人和顧清婉一眼,附到梁廷秋耳邊道:“梁公子,我需要單獨幫你處理下傷口。”
梁廷秋定定地看她一眼,會意道:“母親,你和妹妹先去收拾一下吧,一會大夫就來了。”
梁夫人看看自己和女兒身上的衣服,確實不宜見外人,說道:“那你好好歇著,母親收拾完就過來。”
說完,拉著梁廷玉便要往隔壁屋去。
經過門口,顧清婉殷勤地道:“夫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梁公子的。”
梁夫人看了她一眼,沒給機會,“我腿腳不便,勞煩二姑娘扶我一把。”
顧清婉不情不願的扶著她出去了,臨走,還恨恨地看了顧清語一眼。
將人支開後,顧清語快速拿出雙氧水衝洗傷口,又用棉球把腐肉輕輕粘去。
看著眉頭緊皺的梁廷秋,她道:“梁公子忍一忍,很快便好。”
“能忍住,顧姑娘隨意。”梁廷秋咬著後槽牙道。
消完毒,顧清語拿出雲南白藥均勻地灑在傷口上,又包起來。
末了,她將裡麵的紅色保險子取出,遞到梁廷秋嘴邊,“這藥能止血,你服下吧!”
梁廷秋很聽話的張了嘴,顧清語將藥丸放進去,又倒了杯水給他。
藥丸留下的香味在嘴裡彌漫,梁廷秋看著顧清語收拾著東西,好奇道:“顧姑娘,我能問問你給我用的是什麼藥嗎?”
“是我師父的獨家秘藥,這東西不多,我不想讓太多人知曉。”
“多謝姑娘。”梁廷秋是真心感謝,這一次若不是遇到顧家人,他的命恐怕就丟在那塊荒山了。
“梁公子好好躺著吧,梁夫人已經請了大夫為你接骨。一路舟車勞頓,我先去換身衣服。”顧清語說完就離開了屋子。
“顧姑娘等等。”就在她腳跨過門檻時,梁廷秋突然喊道。
“梁公子還有什麼需要?”顧清語將邁出去的腳收回來,問道。
在她的灼灼目光下,梁廷秋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沒什麼,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
“嗯。”顧清語說完就走了出去。
回去一看,顧家人已經拾掇妥當,顧清暉正吩咐驛卒準備熱水和飯菜。
“大哥哥,大嫂“,顧清語打著招呼,拐進了顧清禮的房間。
二哥哥的傷已經好多了,就是時常有些頭昏,顧清語覺得他是輕微的腦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