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散行動。
白天帶著展立在小區周圍溜達了一圈,正好這個點是那些大爺大媽活動的時候。
廣場上的健身器材上都是精力充沛的大爺大媽,正當他倆打算過去看看的時候,又有一幫人突然從另一頭衝出來,拿著大喇叭,扯著一張旗子。上麵寫著暴走團。
這些人邁著矯健的步伐,氣勢洶洶地在小路上昂首往前,完全沒有平時抱怨腰疼腿疼的虛弱。給展立嚇得趕緊往旁邊躲開,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碰壁。他可碰不起,上有switch,下有企鵝要養,萬一出點什麼事,這些遊戲商靠誰養活啊。
一旁的大爺大媽對著這些人露出了羨慕的神情,臉上明顯表露出要是再年輕十歲,現在這幫人裡肯定有自己一道靚麗的身影。
隻是白天看了下手上的表:“這才早上7點,這幫人就拿著這麼大的喇叭喊來喊去,不怕有人投訴嗎。”
旁邊一個老頭聽見了,“嘿,你這話可算說著了,你是不知道這幫人有多不講理,去年我那大孫子高考,這幫人天天早上6點準時集合,那大喇叭震的隔壁小區都能聽見,我那大孫子每天晚上一點左右睡覺,周末想多休息會,放鬆放鬆。結果可倒好,這幫人那喇叭一天比一天大,沒辦法,我們找物業投訴,物業跟這幫人說了好多次,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你跟他們講理,他跟你動粗,都是一幫六七十歲的人,物業也不敢真動手。萬一出什麼事了,還不夠賠償呢。後來我們幾家有高考孩子的商量了一下,在外麵給孩子租了個房子。這才算完。這下,他們在這小區算是一戰成名,徹底沒人敢招惹了。”
大爺自嘲一聲,“唉,老了,什麼都管不了了。”
白天擰了下眉毛,低頭對展立說了句什麼。
遠處幾個大媽正在閒聊,年齡都在六十歲左右,旁邊卻站了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幾人有說有笑,不知在聊些什麼。
白天帶著展立也湊了過去,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結果剛到那就看見幾人表情有些異樣,他倆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
“哎,小謝啊,你兒子這高考成績下來嗎?不是說著這兩天出成績嗎?”一個年齡挺大的女人正轉著健身器材上的輪子,邊轉邊問道。
“嗬嗬,考的還算可以,600多分,現在就是在考慮在哪上大學的事情了。”
笑容中帶點靦腆,一個中年男人臉上露出這種表情讓人有些異色。看麵相,這個人應該屬於溫厚老實類型的。穿著一件格子襯衫,西裝褲,男士皮鞋,剪了個很多這個年紀的人流行的發型。
丟在人群中十個有九個都是這樣造型。
“哦喲,那還蠻可以的哦,你這太謙虛了,回頭辦升學宴一定要請我們去吃飯哦。”
“一定一定。”
說著擺了擺手就走了,留下剛才那些人在原地。
“這個小謝人蠻好的,就是討個老婆不怎麼地。你說,孩子都要高考了,還因為拌個嘴回娘家了。真是,攤上這麼個家長,小謝也不好過啊。”
剛說話的那個大娘一邊鍛煉,一邊聊著彆人的家事唏噓。
“那可不,要我兒媳婦這樣,我非讓我兒子跟她離婚不可,什麼事能有孩子高考重要。”左右幾人附和道。
“你們剛才說的這人是誰啊,我怎麼感覺他挺眼熟的啊。”
“你誰啊,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哦,我是新搬來的租戶,就在這小區3棟。”白天隨口編了個身份,“才搬來沒幾天。不過我剛才聽你們聊天,感覺他們家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
“哦,怪不得,我說沒見過你,你說剛才那個,巧了,他也是住在3棟。你說他眼熟應該是見過的。他叫小謝,40多歲了,有個今年高考的兒子,平時為人挺好的,沒跟任何人起過衝突。一看就是個脾性溫和的,誰跟他說話他都笑著應答。他那老婆嘛,看起來就有點不太好相處的樣子,平時要是跟她說話她都愛答不理的,要不是看在小謝的麵子上,都沒人願意理她。
這不,都兩個多月沒見到她了,聽小謝說,兩個人發生了點矛盾,她一氣之下回娘家了。你說說,這孩子馬上就要高考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娘家,那不是耽誤孩子嗎。”
“原來是這樣,我說他怎麼看著眼熟呢,那老婆回娘家這麼久,就沒想過找找嗎。”
白天夾了根煙放在手指中間,“怎麼沒找過,人家不願意回來。”
另一個人搶先回答,“小謝去找過好幾次,有一回臉上還帶著傷回來的,他從這過,好幾個人都看見了。”
“你剛才說他們之間是因為發生了矛盾,那你們知道是什麼矛盾嗎。”
太陽從剛開始的涼爽變得有些炎熱了,幾個大媽轉換陣地。
“這倒不清楚,小謝那幾天看著挺憔悴的,我們也沒好意思問,怕他情緒彆激動。”
“哦,好。謝謝幾位了。陪著我們聊了這麼久。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