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下物業,這人門牌號是多少,這是目前唯一一個從這小區離開沒有回來的人。”
兩人背影逐漸消失在路口。
“扣,扣”
清脆的敲門聲在樓道內響起。
展立身體力行的展現了身為一名人民警察良好的素質,敲完門後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等著屋內的人開門。
白天就站在一旁,看著他表演,隻是目光有些愛憐,好像在看著一個傻子。
兩人等了兩三分鐘,展立覺得可能是裡麵的人沒聽到,剛要抬手再敲門,被白天給攔了下來。
“你在敲一百遍裡麵的人也不會出來開門的,你沒看見,這門上有門鈴。”
白天在心裡默念,這是隊友,不能動手,要忍住。
“啊,這門有門鈴,那我不是白敲了,手都敲紅了。”
展立湊到門上,果然上麵有個金屬製的門鈴。它靜靜地呆在門上,仿佛在嘲笑眼前的人智商含量。
門鈴發出刺耳的響聲,提醒的屋裡的人外麵有人。
拖遝的聲音從門後傳來,門把手轉動,大門打開,“你好,我們是葉城刑偵支隊的,過來調查一起命案,請配合調查。”
來人邊看證件邊側身讓他倆進到裡麵,“好的,好的。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
展立把證件收好,“是這樣的,前幾天小區下水道發現了一具無名頭骨。目前還沒找到線索,我們過來對整個小區進行走訪。”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客廳上掛著一張很大全家福,一家三口帶著溫馨的笑容。餐桌上放著一個花瓶,說明平時很注重生活氛圍,屋子內打掃的很乾淨,沒有邊邊角角的地方全都認真的清理過,沒有什麼灰塵。
玄關處放著鞋櫃,上麵掛著兩個女士包。隻是鞋櫃裡有些地方是空著的。
“我不知道你們萬一要問什麼,我平時上班很忙,老婆不在家,還有個孩子需要照顧,對這個小區裡發生的事也不太了解,你們可以問問彆人。”
男人倒了兩杯水,神色平靜的說道。“主要是想問問家裡有沒有人失蹤,聽說你老婆已經兩個月沒回家了。你知道你老婆的下落嗎。”
展立做著筆錄,白天則到處看了看,整個房子都很正常,他聽到展立的詢問,等著對方的回答。
“是,我老婆確實很長時間沒回家了,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爭吵。她回娘家了。”
男人目光有些躲閃,像是在隱瞞什麼,他用手扶了下眼鏡,鏡片發出攝人的光芒。
“什麼矛盾,怎麼會這麼久不回來,聽說你兒子高考,她都沒回來。你不擔心嗎。”
展立眼神銳利,身體前傾,給人帶來一股壓迫感。
“警察同誌,你聽我說,她回去那麼就我怎麼可能沒去找,隻是我一進去,她就給我打了出來,我也不敢在去了。
至於發生了什麼矛盾,這個我能不說嗎。”
男人的語氣有些急促,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頭發緩緩地流了下來。
“這恐怕不行,必須說清楚。”
男人像泄了氣的氣球,沒有了剛才的緊繃。少傾,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來了口,“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
就是我最近公司加班,回來的有些晚,有時候有應酬,經常會半夜才能回家,有一回我喝多了,回來就睡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司同事給我發消息,正好被我老婆看到了,她非說我在外麵有人了,我沒忍住,動了手,就那一次,我老婆就氣的回娘家了。不管我怎麼解釋,她就是不肯相信。還說等孩子高考完就去民政局辦離婚。
我上次去接她回來,她聯合她爸媽給我打了一頓,我都沒還手。警察同誌,你給評評理,誰在外麵還沒有個應酬了,我都保證不會在有下次了,她非得理不饒人。
不願回來就拉到,我也不去接她,看她能熬到什麼時候。”
男人越說越激動,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和剛才判若兩人。他一隻手拉著展立,一邊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幸好白天及時出言打斷了他,不然看樣子他還打算一直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