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薑小姐,做交易是要拿誠意的。……(1 / 2)

前往四月長茗酒店的路上,薑願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的是常服,她心裡莫名有些擔憂。

“去高檔酒店穿得太樸素確定不會被攔下來嗎?”

小小說:“隻要咱們有錢就行。”

主要是,他們沒錢。

中途薑願隻好讓司機返回去酒樓的住所換了身看著稍微正式乾淨的短裙,夜裡風涼,坐上車的時候才想起沒拿上外套,到底是嫌麻煩了,薑願默默地縮在後座的角落。

眼看著快到酒店,薑願收到了家裡傭人發來的消息:

“小姐,夫人讓你今晚回來吃飯。”

薑願歉意地回,“今晚有點急事趕不回去。”

宋微月的用意薑願也能猜到一些,這所謂的母親,不過是把她當成聯姻工具。

前段時間將她關在房間裡,七日後宋微月才讓人把她放出來,可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在小小的幫助下從二樓跳下來。

她不懂這個世界與她所在的世界情感有何不同,但是好是壞她還是能分辨的。

到達目的地,薑願就讓小小鎖定房間。

小小能力有限,鎖定到房間號就消失,恢複隱身狀態在薑願的大腦中沉睡。

下了車,一股寒風鋪天蓋地襲來,薑願抱臂狼狽地往酒店裡走。

高級酒店服務員既主動又貼心,“這位小姐,你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找人。”薑願的身體隱隱打顫。

站前台的另名服務員問,“請問你找誰?”

薑願直接說道:“1030房間的溫爺。”

兩名服務員互相看了眼,臉上掛著官方的微笑,“很抱歉。”

薑願明白服務員的意思,本來也沒想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她徑直走進電梯。

薑願頭次來酒店,獨自在樓層徘徊許久,繞了幾個彎才找到1030房間。

她本不想硬闖,奈何身邊沒有小小的幫助,薑願隻好硬著頭皮去摁門鈴。

摁了兩次,裡邊沒有任何反應。

興許裡麵是沒人,薑願隻好在門外乾等著。

路上傭人給她發信息讓她回薑家吃頓飯,她拒絕了。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徹走廊,薑願無奈接起電話。

宋微月也不謾罵,而是用平淡的口吻命令,“立刻回來。”

薑願平靜地回答,“我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情?”宋微月失去了耐心,“整天在外鬼混,你立馬給我滾回來,不然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薑願什麼也沒說,皺著眉掛斷了電話。

她始終不明白宋微月對她不耐煩、反感的態度到底從何而來。

耳邊清靜了下來,薑願把手機塞進手提包裡,在走廊上蹲著有些腳累,腳下踩著的又是細高跟,掙紮許久,薑願隻好倚牆側蹲下。

等了有幾個小時,走廊上陸續熄燈,薑願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掩嘴打了個哈欠,心裡默默抱怨,大半夜的出去鬼混什麼。

前一秒還在心裡無聲責怪,下一秒話語中的主角就出現在了走廊儘頭。

酒店走廊燈光驟然落下,男人逆光而來,筆直修長的腿很是吸睛,抬眼的那瞬就給將注意力完全吸附。

亮白燈光落在男人的背後,發絲透著絲縷光,那張被半明半暗燈光切割的臉俊美無瑕。

在距離的拉近的那一刻,薑願見到了他唇角的隱晦笑意。

“表弟……媳?”

男人醇厚暗啞的嗓音裡多了分逗弄。

薑願仰著頭,細白的頸子在水晶燈的照耀下襯得幾近透明,幾根青色血管肉眼可見。

不知為什麼,明明她本來就是沈星嶼的未婚妻,她也親口對溫枕舟說過稱呼她為表弟媳,但真正表弟媳這三個字從溫枕舟嘴裡說出來,她竟覺得彆扭。

“我找你有事。”薑願也不多心糾結稱呼的問題,她扶著牆壁艱難站起身,張口便是,“你還我東西。”

“什麼?”

男人輕挑眉,手中的房卡忽然在感應區滴了聲。

眼睜睜地看著溫枕舟推門進去,薑願心一急,連忙追了上去。

她在門外蹲了差不多有三個小時左右,雙腿早已失去知覺變得麻木。

薑願剛碰到溫枕舟的衣角,下一秒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往前撲去。

溫枕舟本就不是什麼紳士,他往後退了步。

薑願沒有任何可支撐的東西,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手肘先著地。

她驚呼了聲,麵無波瀾地坐起身。

溫枕舟垂眼淡淡地凝著她,如同一個局外人觀看一個人演繹一場獨角戲,“薑小姐,還請你自重。”

薑願微微抬起頭,剛一摔被磕出了淚,她語調輕柔,“那枚玉鐲對我真的很重要。”

男人視線往下,蕾絲花邊包裹的嬌軟若隱若現,被那紛紜發梢輕掃著。

溫枕舟偏過眼,踢開她的裙擺,將門合上。

直到男人往裡走進了浴室,薑願依舊保持著跪坐的姿勢,她愣了愣,無形之中像是得到了一種默認,她撐著地板緩緩站起身,拖著無力的雙腿坐進沙發裡。

十分鐘後,溫枕舟洗澡出來,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頭發還在滴著水。

毛巾隨意搭在肩上,他坐在薑願麵前。

不等他開口說話,薑願拉開手提包拉鏈,從裡麵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錢給你,玉鐲給我。”

溫枕舟扯了扯唇,“你覺得我差你這點錢?”

薑願不是不知道溫枕舟的背景,“隻要你願意把我的玉鐲還給我,你開個價,多少我都給。”

“沒興趣。”

在他眼裡,似乎薑願所做的一切都跟過家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