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咬了咬牙,“那你想怎麼樣?”
溫枕舟目光寡淡地將薑願從頭到尾掃了眼,的確是個一眼絕色的美人胚子,難怪沈星嶼愛她愛她要死,還說什麼此生非她不娶。
薑願被溫枕舟盯得有些脊背發涼,雙手交叉默默地護在身前,“你可彆有什麼歪心思,我可是你表弟的未婚妻。”
再次強調,聽得忽然有些厭倦。
溫枕舟起身往臥室裡走。
薑願抬腳就跟上去,“你什麼意思,這是不打算把東西還給我了?”
溫枕舟停下腳步,薑願一下子沒刹住硬生生撞了下去。
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人扣緊雙手手腕高舉頭頂,她被困於男人熾熱胸膛與冰冷牆壁之前。
“溫……溫爺。”
薑願不敢直接喊全名,哆嗦著喊了外界人對他的稱呼,這還是她第一次離陌生男子這般近距離過,看著就像是,要貼起來一樣。
薑願攥了攥手,被男人壓製得將臉撇過一旁。
溫枕舟俯首,聲線放得有些沉,“薑小姐,做交易是要拿誠意的。”
說罷,他走進臥室裡。
愣在原地的薑願久久未能驚慌中回過神,她拍了拍胸脯調整急促的呼吸。
誠意。
確實,生意人也看誠意。
隻不過,要多誠意才算誠意。
從酒店離開,薑願回到不二酒館。
晚上十一點,酒館內剛打烊,幾名員工都還在打掃衛生,廚房裡老師傅也還在準備明天的食材。
薑願不禁想到了過生時娘親煮的陽春麵,她走進廚房裡,翻了翻菜單,問其中一位較為擅長麵食的老師傅說:“老師傅,你能教我做麵嗎?”
老師傅問,“什麼麵?”
“什麼麵都行。”
老師傅想了想,“蔥油麵怎麼樣?”
“可以,謝謝師傅。”
老師傅也不趕著下班,順了薑願的願果斷教她蔥油麵。
薑願本就有點廚藝在身上,跟老師傅學很快就能上手。
做出來的蔥油麵賣相不錯,隻是不知道如何。
薑願也沒有嘗過味道,直接將做好的蔥油麵進行打包。
淩晨一點,薑願重新回到了酒店,摁了三次門鈴,溫枕舟才給她開的門。
“你又有什麼事?”
被打攪休息的溫枕舟眉眼留著幾分倦意,他眸光慵懶看著薑願。
薑願跟獻寶貝似的眉眼彎彎,“你餓嗎,我給你來送宵夜的。”
“你很煩。”溫枕舟欲作把門關上。
薑願眼疾手快地從溫枕舟胳膊下鑽過,提著食盒往客廳裡走,“我真的隻是給你送宵夜了,你吃了我就走。”
裝著蔥油麵的碟子放在桌上,薑願拆了雙一次性筷子遞給溫枕舟。
溫枕舟眼都沒抬,接過筷子夾起那一坨麵。
水分完全烘乾的蔥油麵成坨狀,夾起來碟子裡也隻剩下一些配料。
薑願尷尬了一秒,“不好意思,但是灑灑水就能吃了的。”
“你自己留著吃吧。”他態度冰冷,“滾出去。”
薑願灰撲撲地提著食盒被趕出來,親眼看著酒店的房門在她眼前合上。
淩晨跑第二次的時候,薑願就被酒店保安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溫爺吩咐了,你不可以進去。”
薑願感到很意外,明明是溫枕舟自己說要看她的誠意的。
“我?你確定?”
保安麵無表情的。
薑願打算硬闖。
保安來勢洶洶,“小姐,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薑願:“……”
再次回到不二酒館,薑願去了後院的休息室累得直接趴下,繞了一大圈,她的玉鐲還是沒拿到。
看來還得再努努力才行,但似乎單靠她一個人不夠。
薑願掏出手機給那失聯已久的未婚夫打電話,電話接通,她開口就說:“你最近忙嗎?”
深更半夜被打擾心裡頭憋著股怒火的沈星嶼騰空坐起,在確定這是薑願本人打來的電話時,那縈繞的困意瞬間消失殆儘,那雙漆黑的眸子在昏暗中似乎有閃光點在跳躍。
“願願,你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薑願頓了下,似乎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那個,你能跟我透露下溫爺的行蹤嗎?我最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提到溫爺,沈星嶼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願願,你之所以給我打電話,還是因為我表哥對嗎?”
薑願啞口無言,“對。”
她想要回她的玉鐲。
在這個世界裡她什麼東西都可以舍棄,唯獨她玉鐲不可以。當初賣玉鐲開酒樓是形勢所逼,如今情況好轉,她有這個能力將玉鐲拿回來。
她無法做到再丟棄玉鐲一次。
“抱歉,我幫不了你。”
這次,沈星嶼先掛斷了電話。
切斷聯係,兩人望著窗外的月色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