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薑願暈倒路邊,溫枕舟出手搭救……(1 / 2)

沈家辦酒宴那天是在周六,院子內綠植纏著白色絲帶係成的禮花,還有一束束玫瑰有次序地擺放著。

香檳高塔在日光下波光粼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被圍堵著,在聲聲讚賞中沉淪,分散的人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時而碰杯飲酒。

薑願忙完酒館裡的醃製工作才來的,身上即便用香水掩去了味道,但隱約還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酸味。

一輛出租車停在沈家院子門前,低廉的計程吸去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車門打開,一條細白的腿露出來,待來人完全露出臉,看到那張典雅又透著幾分清純的麵相,眾人微微震驚,這可不就是即將要被沈家退婚的薑敬之女薑願。

對於眾人的目光,薑願不能理解其意,禮貌微笑作為回應。

薑願捋著裙擺下車,從旁邊走來一名家庭傭人。

“薑小姐,沈先生命我帶你去休息室。”

“好。”

薑願也沒多想,便跟傭人從另一邊的走道上了樓。

樓下貴族竊竊私語的話語斷斷續續傳進薑願的耳朵裡。

“她不是要被退婚了嗎?沈家公子怎麼還對她特殊照顧?”

“畢竟是青梅竹馬,不能做戀人的也能當好朋友不是。”

“薑家都要倒閉了,薑敬還知道把女兒往前推,沈星嶼都看不上薑願,倒貼也沒用。”

“……”

薑願垂了垂眼,提著裙擺上樓。

樓上休息室是對外開放的,不止是針對薑願一個人。

幾名女生在休息室裡補妝,薑願的來到讓眾人不屑。

傭人倒也沒覺得哪裡反常,這種鄙夷的目光在富貴人家中的大小姐那經常看到,她半彎著腰,“薑小姐,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請自便。”

沈家比薑家大概大了三四倍,裝修亮燦燦的很是奢華。

薑願問:“我可以四處看看嗎?”

“可以的。”

沈家一樓通往二樓的不止戶外的直線台階,室內的樓梯是大多複式所采用的螺旋設計,整體頗有歐式風格的韻味。

薑願戴著白絲手套的玉手搭在樓梯扶手處,她款款走下樓,粗高跟踩在地板上格外地刺耳。

樓下過去嘈雜,作為主人的沈家還未到場。

薑願打算趁著這點空餘時間在薑家逛逛,假如碰到沈星嶼的話,剛好趁著那個獨處的機會把事情說清楚。

至於結不結婚,她個人倒是無所謂的,畢竟目前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實在是有限。

“薑小姐,這是薑夫人讓廚房為你特意準備的酒。”傭人托盤裡放著瓶名貴酒,酒杯裡的酒液體呈深紫色。

是葡萄酒。

薑願遲疑了下,反應過來話裡那句薑夫人指的是宋微月,她拿起那杯酒,“謝謝。”

葡萄酒在場隨處可見,薑願並沒有起疑心。

宋微月有往牛奶裡放安眠藥的先例,但在今日這種場合,想必放安眠藥出意外也是丟薑家的臉。

薑願試探性地喝了口,確定味道純正,她端著那瓶酒往花園裡走。

花園裡種植著幾朵蘭花,雛菊遍地生長,還有幾種不適合現在季節生長的花卉。

薑願走過去撫摸了下花朵,發現那竟然是真的花,花蕊中還存有花蜜。

“願願。”

沈星嶼自幼便知道薑願最喜花,他不知道薑願是否會走到花園,但依舊在這慢慢地等。

終於,他在午後薄弱的光線照射在這座城市時,他等來了蝴蝶飛到他親手栽種的花園。

“沈星嶼。”

薑願對這次與沈星嶼的見麵是做了準備的,她知道他介意什麼,“以後我不跟你表哥走進就是了。”

沈星嶼感到很是意外,走近薑願,聲音微顫著說:“願願,你說真的?”

薑願點了點頭,“之前是我考慮不周,考慮過你的感受。以後我會改,也會儘量避免跟你表哥的接觸,我們訂婚的事情就正常進行吧。”

“當然。”沈星嶼拉近與薑願的關係,他俯身在薑願的耳邊說道:“今晚,我們就訂婚。”

薑願愣了愣,“今晚訂婚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沈星嶼抬手將薑願耳邊的一縷碎發彆至耳後,他的目光從少女被碎發遮掩的飽滿的額頭慢慢落在那閃著水光的紅唇,“願願,過了今晚,你不嫁我都難。”

薑願輕皺了下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喝的酒被人動過手腳。”沈星嶼麵無波瀾,如同敘述一件家常事似的,“願願,我們需要快點成親,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心悅於你,我不想你因為跟我表哥的接觸而選擇遠離我。”

薑願掐住喉嚨,試圖將想把剛喝下去的那杯酒給吐出來,但她已經咽了下去,再怎麼做都是於事無補。

很快,身體躥上來的火熱讓薑願有些難以招架,她紅著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星嶼,“你居然給我下藥……”

這種藥,在青樓極為常見。

薑願自知意識被吞噬所帶來的後果,沈星嶼善良的形象忽然坍塌,她咬著牙,“你真卑鄙,與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人又有何不同。”

“願願,你要知道我表哥比我還卑鄙,你費儘心思爬我表哥的床,可彆說是為了什麼玉鐲,薑家什麼時候還缺一塊玉鐲了。”沈星嶼看透不說透,以為早已窺探到薑願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薑願知道她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不予其他解釋,“隨你怎麼想。”

眼看著薑願要走,沈星嶼圈住薑願的腰,“我扶你上樓。”

“離我遠一點。”薑願使出渾身解數將沈星嶼推開,提著裙擺就往外跑。

薑願對沈家地理位置不熟悉,自然跑不出去,她在心裡默念小小。

小小感受到呼喚後疲憊地蘇醒,“主人……”

“送我離開,去哪裡都可以,多少錢都去,快。”

小小沒有力氣追問,而是在拐角處設立了一扇門。

待薑願跨過那扇門,身處之地便不再是在沈家,而是在一條荒無人煙的路道。

薑願是坐出租車去的沈家,她認得這條路。

這是前往沈家的必經之路。

薑願扶著路燈的杆子,咬住舌頭借以疼痛保持著最後理智。

小小目前身體還沒有恢複,陪著薑願走了一段路,它保不住原身隻能停留在薑願的腦海裡。

“主人,你沒事吧?”

“死不了。”薑願唇角墜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