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可憐了……”
薑願揉著小饕餮的腦袋,她在亭台樟白吃白喝半個星期,給溫枕舟端茶倒水倒也沒什麼,隻是她擔心到最後溫枕舟隻是把她當成寵物逗逗她,百芍果腹根本沒打算給她。
小小趴在薑願的肩膀上,“主人,要不我們回去繼續開酒樓吧,努力賺錢多買幾顆普通版的百芍果腹還是能養得起饕餮的。”
薑願輕輕地歎了口氣,“我們總不能每日都在為小饕餮的吃喝發愁吧?”
小小沉默片刻,“主人你打算怎麼做?”
“隻能從溫枕舟那裡下手了。”薑願無力癱倒,“我們再掙紮一下。”
薑願還有酒館生意在外,她打算在亭台樟待小半個月就差不多了,再待下去,隻怕酒館裡會亂成一團糟。
次日便是周末。
溫枕舟在家裡。
薑願觀察了溫枕舟一早上,溫枕舟除了必要的健身之外其他時間不是在看書就是坐在電腦前忙工作。
薑願知道一直低著頭脊椎會感覺到疲憊,時間長還會定型,之後隻能通過訓練或正骨恢複改正駝背這個缺陷。
“小小,你說我要不要去給他按按脊椎。”薑願默默地在心裡跟小小對話。
薑願的爹是屠戶,平時乾的都是體力活,這種按摩的活兒薑願還是跟娘親學了些。
小小有點拿不定主意,“主人,你自己看著來吧。”
薑願猶豫了下,去廚房裡用桂花泡了杯茶。
小小跳出來,“主人,這會不會太甜了?”
“那我放一點玫瑰。”說著,薑願往茶裡放了少量乾玫瑰。
估摸過了十分鐘,薑願端著那杯熱氣騰騰的桂花茶往書房的方向走,現已天涼,室外氣溫二十度左右,薑願順手取了沙發上的毯子。
那毯子素來折疊整齊放在邊上,想來也是沒什麼用處。
溫枕舟在書房裡處理文件,餘光裡突然闖入一道少女纖瘦的身影 ,他抬起頭。
薑願見溫枕舟發現了自己,她騰出一隻手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我來給你送杯茶,用廚房罐子裡裝著的桂花泡的。”
薑願將桂花茶放在桌上,底下用著張餐巾紙墊著,她將手裡抱著的毯子展開,對折一半,剛想往溫枕舟那邊靠,他就控製著辦公椅往旁邊退。
溫枕舟漆黑的眸中有些許嘲弄之意,“薑小姐這是做什麼?”
這話頗為明知故問。
薑願將毯子丟進溫枕舟的懷裡,臉上頓時呈現出幾分慍怒,“當然是天冷遮遮腿,小心得老寒腿,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溫枕舟:“……”
薑願氣消得很快,出了書房後她捶打著腦袋,“為了百芍果腹,要忍!忍!”
“薑小姐,廚子剛用玫瑰做了點小食,你也嘗嘗。”傭人從外端來一碟玫瑰做的小餅。
薑願嘗了口,小餅外邊是玫瑰花瓣,中間是糯米粉揉成的團子,夾心是少量黑芝麻。
“味道不錯。”
薑願在酒館裡嘗過許多美食,因此養成口味有些挑,但這種自製的小食味道確實也不錯,薑願問,“這個玫瑰小餅還有嗎,我拿些去給溫爺。”
“當然還有許多。”年輕傭人委婉地笑著,“薑小姐,你跟我們溫爺關係可真好。”
薑願想也沒想就說:“都是假象。”
假如可以選擇,她根本不想跟溫枕舟扯上其他關係。她開她的酒樓,到期就跟沈星嶼結婚,兩個人安靜幸福相持到老。
年輕傭人淺淺地笑著,一副無需過多解釋我都理解的模樣。
待傭人再端來一碟玫瑰小餅,薑願便把這碟玫瑰小餅端去書房給溫枕舟。
溫枕舟還在忙,細長的手搭在鍵盤上飛快劇烈地敲打著,瞧著有些晃眼。
薑願沒有其他事情纏身,她將玫瑰小餅放在辦公桌的邊上,隨意走到一邊拖了把椅子過來坐著,男女授受不親,她跟溫枕舟之前還保持著幾個人身的距離。
薑願支著頭,在書房裡待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有些悶,觀望了圈發現窗簾沒拉開。
她剛想起身過去拉,就想到溫枕舟這人平日穿衣都是深色的,八成工作環境也是喜歡黑暗些的,在這種環境下工作眼睛會受不了很容易近視的,所以溫枕舟他偶爾會戴眼鏡。
一切因果都有跡可循,薑願坐在原位托腮發呆。
至始至終,溫枕舟都沒有抬起頭看過她一眼。
薑願倒也不在意,百無聊賴地小心翼翼地嘗了塊玫瑰小餅,左顧右盼的,將這個偌大的書房各個角落都望了遍。
隨後,她因今早起得早睡眠時間沒夠而掩嘴打了個哈欠。
薑願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辦公桌很冰,她被凍得有點像是在冬天裡溫熱的身體與冰冷的被窩相抵的那種感覺,擋不住困意,連著打了個幾個哈欠,她娓娓閉上眼。
等溫枕舟忙完的時候,薑願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女孩臉蛋埋在臂彎裡,長發隨意綁成個鬆鬆垮垮的丸子頭,身上一如既往地穿著棉質睡衣。
溫枕舟盯著了她幾秒,緘默收回目光。
薑願也不是那種能閒得下事的人,在亭台樟待了幾日,她就開始想著酒館的事情,生怕酒館生意因為她不在直線下滑,出了什麼事情也沒人擔著。
給溫枕舟端茶倒水的第三日,薑願就忍不住跟溫枕舟提起,“你到底什麼時候把百芍果腹給我?”
溫枕舟抿了口茶,手邊隨便翻了頁書,他眼眸情緒冷淡地瞥了眼她,“你很著急?”
薑願坐在溫枕舟對麵,“拜托,我也是個有工作的人,我都在這陪你耗了那麼久,怎麼說這也是我的誠意吧?”
“聽聞薑小姐驕縱蠻橫,不學無術,你有工作?”
溫枕舟表示很不相信。
薑願扶額,過去的她確實很令人厭惡,是那種典型的家裡有錢人沒腦的富家小姐形象。
薑願捋了捋頭發,“我開了家酒館,你要是把百芍果腹給我,我就給你辦一個超級VIP,怎麼樣?”
“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