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鼻腔前灌滿了他身上的氣息……(2 / 2)

小饕餮翹著尾巴將小球給叼了回來,匍匐在薑願腳邊。

很像一隻大狗狗。

薑願的心柔軟得像是一灘水,“真乖。”

從前她想的是讓饕餮吃好喝好養得活就行,便把它困在錦囊中。亭台樟占地麵積大,為饕餮提供了更多的活動空間,在這裡它自由快樂,不再被束縛。

隻是,他們總有天是要離開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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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前,傭人將女性冬裝衣物搬進了薑願的房間裡。

衣服在買回來之後就經曆了清洗和烘乾,同時也消過毒。

薑願倒也沒那麼講究,對傭人這一係列操作深感榮幸與欣慰,“謝謝你們,不過這也破費了,我怕是不會在這住太久。”

傭人笑著說:“這衣服是會報銷的,薑小姐下次來說不定還可以穿。”

薑願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禮貌地欠身行禮以示冒昧打擾,給對方添了麻煩。

傭人不知這是何意,有模有樣學著。

估摸著到了十點鐘左右,京市又開始下了小雨,雨如利刃,吹刮在臉上時冰冷又尖銳。

薑願拿手機看了下天氣預報。

天氣預報總是不準,前些天說的雪到底也還沒下,小雪變成暴風雨。

薑願這兩日躺著的時間比較長,她在房間裡待著是絲毫困意都沒有,靠在床邊看了會兒手機,她就感覺到額頭上有些冰涼,她的體溫也在慢慢地往上漲,意識到自己又在發燒時,她恍然覺得自己意識有些混沌。

房間裡沒有退燒藥,在她完全退燒後時寧媽就把所有的藥物收走了。

薑願手臂貼著額頭感受著那股熱度,她披上新買的流蘇披肩就往樓下走。

今晚似乎是沒有傭人值夜,彆墅裡亮著燈,可卻沒有任何的人情味摻和在裡麵,靜下心來,除了窗外的雨珠敲擊聲,她沒再聽見其他聲音。

她往樓下走,一道溫馨的畫麵就這麼毫無征兆地闖入她視野中,她心跳頓時漏了拍。

男人沉靜地坐在沙發上支頭專心看著手裡的書,而那生性玩鬨的饕餮乖巧地趴在雪白的毛絨絨的地毯上玩球,二者互不打擾。

身為饕餮的主人,薑願必須承認小饕餮從未這般懂事乖巧。

明明溫枕舟也沒對它做什麼。

年幼的她意外所獲饕餮,靠著也就是那天定的一分緣。

薑願呼吸緩了緩,她放輕腳步往樓下走。

儘管她再怎麼小心翼翼,溫枕舟還是聽見了動靜抬起頭,目光了冷冷地向她轉了過來。

薑願拍了拍發燙的臉,對自己的突然打擾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樓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溫枕舟凝視著薑願那張泛紅的臉,“你怎麼了?”

薑願捂著臉,“又發燒了。”

醫藥箱在樓下客廳,溫枕舟拿了退燒藥給薑願。

薑願從溫枕舟掌心裡拿過那顆藥就著熱水咽下去。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溫枕舟沒接話。

小饕餮叼著球走過來,球一丟,它跑過去蹭著薑願的褲腿。

薑願身體有些不大舒服,她抬了抬腿示意小饕餮到一邊去玩。

忽然,腳踩到了個熟悉的球狀東西,薑願心一慌,扶著中島台也沒能穩住搖晃的身體。

就在薑願以為又要在溫枕舟麵前失態時,一隻精有力的手臂忽然摟住她的腰。

溫枕舟身上穿著件奶白色針織毛衣,粗線居家毛衣柔軟,與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相混合,夾雜著些許淡淡的煙草味。

薑願對煙草味很敏感,聞不得香煙的氣息。

可是如今她靠溫枕舟的身上,鼻腔前灌滿了他身上的氣息,可她對這味道一點不排斥,甚至聞著有種心安感油然而生。

溫枕舟擰眉看著他眼疾手快牽扯過來埋在他胸膛裡的薑願,他壓著眉眼,話語毫無溫度,“你看起來還挺享受的樣子。”

一語驚醒薑願,她迅速回過神,從溫枕舟懷裡退出來,戰術性地攏了攏流蘇披肩,“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

溫枕舟神情寡淡,徑直越過她。

小饕餮也沒發現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叼著小球跟在溫枕舟身後,旋即,一人一獸又回到了薑願剛下樓時的畫麵,默契又和諧。

薑願心生怪異,明明她才是饕餮的主人,可現在饕餮一副追隨著溫枕舟的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