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就是那個薑願?”薑願堅定道:“你見過哪個現代人身上揣著饕餮的?”
此話一落,在房間裡的饕餮跟小小就探出腦袋來。
小小是虛化的,溫枕舟看不見它。
但是小饕餮是能看見的。
溫枕舟擰著眉頭,眼眸如深潭,他淡淡的目光從薑願那張精致巧俏的臉頰上掃過。
傳聞中的薑大小姐不學無術、蠻橫無理,而現在出現在眼前的薑願是帶著一隻上古凶獸開酒館做生意的人,雖然說不上是有勇有謀,但也算是清醒獨立。
“那你是誰?”溫枕舟問。
薑願仰著脖子,“我就是薑願。”
這話聽著像是沒理頭,卻也令人深思另層意思。
“鬆手。”
一聲令下,薑願僵硬地迅速把手收回,方才情緒有些過激,沒顧及上考慮男女間的距離問題。
薑願兩手垂在睡裙兩側,偷瞥了眼沉著臉的溫枕舟,“這下你總相信我吧?”
“試了才知道。”溫枕舟將袖口挽到手腕處,一截冷白腕骨像是沾著霜,卻又帶著點緋紅。
薑願皺了皺眉,她都解釋過了,他不信也罷。
薑願靠著欄杆,“你那朋友走了嗎?”
“滾遠了。”
“那我下去吃點東西。”
下一秒,小饕餮小跑了過來,用腦袋蹭了蹭薑願的小腿。
薑願看向溫枕舟,心中有愧,“要不你做個計算吧,我在你這裡也花了不少錢,回頭我把錢還給你。”
人情欠著也就算了,金錢欠著貌似不太好。
溫枕舟看著匍匐在地的饕餮,“以後再還。”
薑願看著他又問,“酒樓你打算還給我了?”
緊接著,薑願就聽到溫枕舟用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毒舌口吻說:“你那個破酒樓,天底下也就你稀罕。”
薑願險些氣得心梗。
她那個酒樓內部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外表裝修除了門匾其他也沒什麼變化,整體來看古色古香,哪裡叫破了?!
“薑小姐。”寧媽上樓,“我剛給你做了些吃食,現在可以用餐了。”
聞言,薑願歡喜彎眉,“特意為我做的?”
寧媽點頭。
這個時候,早已過了彆墅的用餐時間,所以吃食是單獨為薑願做的。
薑願隻吃了點麵包,牛奶都還剩一半,她急忙帶著饕餮下了樓。
寧媽看著駐足在側的溫枕舟,“溫爺,下午茶已經準備好了。”
“嗯。”
溫枕舟的下午茶是單獨送到書房的指定桌子上。
薑願獨自一人坐在一樓餐桌旁手握瓷勺舀著粥,剛出鍋的熱粥配著小菜入口很是暖胃。
忽然想到了什麼,薑願問,“寧媽,溫枕舟不跟我們一塊吃飯嗎?”
寧媽笑著說:“下午這個時候溫爺要忙工作,得送到書房裡去才行。”
“矯情。”
薑願前一秒剛說完小話,下一秒就見溫枕舟手臂上搭著外套下樓,助理從門外走進來迎接,看著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薑願疑惑地問:“溫枕舟,你去哪?”
倘若直接說你去哪就很容易自然而然地忽略,但點名道姓,溫枕舟驀然停下了腳步。
許是察覺到對方陰沉的眼眸中的戾氣,趴在地板上的小饕餮站了起來,一副護主的架勢。
二人目光明晃晃地相互望著,薑願愈發迷惑。
“吃你的。”
一句話,溫枕舟倏然離開了亭台樟。
薑願愣了愣,不由得在心裡默默吐槽他惜字如金,顯得她熱臉貼冷屁股。
溫枕舟這次出門匆忙,連下午茶都沒得來及吃。薑願本以為是有什麼緊急事情需要本人趕過去親自解決,卻不想,溫枕舟這一去就是一個月左右。
薑願在亭台樟住了一天,晚上就回到酒館,剛好準備到打烊的時間點。
薑願有了做主播的想法,但目前技能還沒有掌握上一二,她沒有過多時間去走太多彎路。
於是,做短視頻工作這件事暫時被擱淺。
酒樓建立於去年夏,才過去小半年,還有半年的才是一周年。
薑願的想法已經過渡到半年後酒樓舉辦一周年慶慶所需要準備的特價活動,借此機會推銷各地美食,為酒館招攬更多的顧客。
“主人,我這裡還有很多職業供選擇噢!”小小越來越會推銷自己了。
薑願擺手,“目前先把酒樓的事情做好。”
不二酒樓老顧客眾多,特彆是附近高檔小區的上班族,每日上班都會專門到西棠街買早點,周末或者節假日就會帶著家屬在附近遊玩聚餐。
薑願針對老顧客做了個充值活動,消費滿五百可成為店裡VIP顧客,VIP用戶花銷滿二十即可打八折,生日或者法定節假日都會有小禮品贈送。
這一活動的想法一產生,薑願就在店裡與員工開了個小會投票通過。活動經過投票通過後就開始分布工作定製紙張設計圖稿等其他工作。
忙完活動所需要準備的材料和禮品,薑願就著手布置二樓突出的平台,她打算將那作為一個活動區,像青樓那般花錢請戲班子的人來唱戲。
不僅如此,薑願還采購了些許裝飾品布置酒館,看起來不磕磣而是古風韻味十足,省得溫枕舟又說她這酒館破。
忙裡忙外,再得以喘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