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薑願眼前一暗,在一旁直播的工作人員眼疾手快地接過薑願手裡還捧著的酒杯避免弄撒,薑願倒在桌子沒了動靜。
直播裡的網友並不是第一次見薑願一杯倒,每次倒都令人覺得出奇,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星期第三次了,美女姐姐好好笑啊哈哈哈(一不小心笑出了鵝叫聲)!”
“突然覺得願願好辛苦啊,天天試這些酒。”
“附樓上,表示心疼美女。”
……
於是,酒樓的雞尾酒訂單日益增多。
薑願也不知道網友是怎麼想的,大概是看她喝醉酒的次數過多熱烈捧場。
儘管如此,屬於薑願的工作並沒有改變。
趙雲弛傍晚時來到酒館,同行的還有一位長相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醉得迷糊的薑願還在灌酒,但頭腦裡殘留的一絲清醒讓她認出了那人就是之前在酒館和趙雲弛談合作的男人,似乎是做房地產工作的。
站在收銀台旁的工作人員熱情地招待,“你好,兩位先生需要點什麼嗎?”
趙雲弛身上有股濃濃的女士奢侈品牌的香水味,他摘下墨鏡倚著收銀台,“當然是點你們店最貴的那個套餐了,是吧小姐?”
另名工作人員訕笑了幾聲,不難看出她笑得有些勉強,“先生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做房地產工作的中年男人推了下趙雲弛的肩膀,嗓音粗糲,“你說的那個薑願,她人在哪?”
趙雲弛收起情緒斂眸瞬間變得正經起來,墨鏡夾在襯衫左胸脯口袋,他伸手扣了扣收銀台。
中年男子好奇他的舉動,“你這是乾什麼?”
下一秒,之間收銀台後緩緩抬起一柔軟的腦袋,女孩眼睛隻留著一條縫,精致麵龐蒼白朦朧,橫亙著幾條衣著壓痕,若非身上穿的並非統一黑色工作服,乍一看還真挺像上班摸魚的。
聽聞不二酒館的老板薑願平日裡都是穿漢服,臉蛋長得出奇秀美,看過照片也屬於一眼驚豔還極其耐看的那種。
近日一看,其實跟普通的女明星差不多,跟花瓶似的,沒有外界傳得那麼誇張。
中年男人開門見山道:“你就是薑願?我要買你的酒館,你開個價吧!”
被強製驚醒的薑願無意識地眯了眯眼,再次倒頭趴在桌子上。
工作人員知道趙雲弛的來頭,不用猜眼前這位口出狂言欶要將他們酒館給買下來的中年男人也知道這人在商業中的地位如何,她開口說道:“不如你們明天再來吧,我們薑老板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明天?”趙雲弛挑著眉,“我們看起來很閒嗎?”
工作人員默默地在心裡回了句:你們看起來確實挺閒的。
趙雲弛堅決明天不來,似乎今天薑願隻要答應把酒館賣出去就能把合同簽了並且把所有的手續都完成。
下午這個時間點顧客基本都是在酒館裡坐著,有三兩想過來點單,見兩個男人氣勢洶洶地堵在收銀台便不敢靠近。
趙雲弛再次重重地扣響了桌子,這次薑願沒有睜開眼睛搭理她。
趙雲弛瞬間就跟尾巴著了火似的跨過收銀台的小矮門走進去粗暴地將薑願拽起,她就像是個被人操控的玩偶渾身癱軟,一動不動。
“姓薑的,你彆給老子裝!”
身側兩名工作人員正要上手去幫忙,這時門外卻來了人。
男人身影倨傲頎長,下顎緊繃修凜,清雋的臉俊逸出眾,兩名黑衣保鏢跟在身後,無疑是給男人本就低沉戾氣添加了幾分威懾力。
“溫、溫爺……”
趙雲弛驚訝地看著驀然出現在酒樓裡的溫枕舟,這種寒酸磕磣的酒館,溫枕舟自然不可能來。
可若非他兩年前在一場拍賣會上見過這傳聞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溫爺的真容,他萬萬是不敢相信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趙雲弛默默地鬆開了薑願,任由薑願摔地上,他迎合上前,“溫爺,真是好久不見。”
溫枕舟瞥了眼被收銀台完全遮擋住的薑願,臉色陰沉抬起右手做了個手勢,這時,右手邊的保鏢邁步上前,動作快得眼花,將趙雲弛的雙手禁錮在後扛了出去。
毫無例外,被扔了出去。
沒錯,是扔。
酒館裡的顧客從未見過如此大陣仗,有人圍觀湊熱鬨,有人舉起手機開啟了錄視頻。
站在一旁渾身贅肉都在跟著發抖的房地產老板趔趔趄趄地主動走出了酒館,呼吸道新鮮空氣的那刻,他不禁抹了把虛汗。
溫枕舟驅步走到收銀台後將薑願從地上拽起來,拿起桌上茶壺毫無溫柔可言地將裡麵的綠色液體倒在薑願臉上。
一股滾燙將薑願從醉酒狀態中強行拉扯,她驚呼出聲,下意識去抽紙巾擦臉上的水漬,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她就被拖著走。
拖到一半,改成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