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
趙雲馳:“……”
趙雲馳深吸了口氣,一言難儘地看著不像是撒謊的薑願,“你真不知道電影是什麼?”
薑願微微皺眉,腦海裡自習過濾了下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她似乎對電影有點印象,但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趙雲馳沉穩地問,“你幾點下班?”
薑願看了看一樓的顧客,又往樓上看了眼,客流量還算正常,“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十一點就能下班。”
現在是下午五點。
“行。”趙雲馳叮囑薑願,“把票收好,晚上十一點我來接你。”
薑願訥訥地回了個嗯,拿起那張電影票端詳了會兒,她收進腰間的錦囊裡。
工作人員滿臉不敢相信,“薑老板,你真要跟那個趙雲馳去看電影啊?”
薑願點頭,“有些好奇。”
工作人員捧著臉,“老板,你知道一個男人請一個女人看電影說明了什麼嗎?”
“什麼?”薑願疑惑。
已婚的工作人員斬釘截鐵地解釋,“說明這個男人喜歡你!”
薑願瞬間皺起眉,“趙雲馳怎麼可能看上我。”
工作人員一默,好像也對,她家老板除了美若天仙似乎就沒有什麼特彆吸引的點了。薑家大不如以前,趙雲馳是趙家二公子,雖然以後繼承祖業不是他當家,但是人家生來富貴,本就目中無人,又怎麼會看得上在飲食行業裡做小本生意的薑願呢。
薑願在酒館裡靜靜地等待十一點的到來,十點半時顧客差不多已經離去,還剩幾位年輕的姑娘在窗台拍照。
到了十一點,酒館準時打烊。
十一點十分,薑願搬著張小板凳坐在酒館門前兩手托腮等著趙雲馳的到來。
十一點十四分,薑願等來了溫枕舟。
黑色車子明晃晃地停在酒樓的正大門,車窗搖下,男人俊美清雋,嗓音低凜。
“等我?”
薑願歎了口氣,“想得挺美的。”
“上車。”溫枕舟用著命令的口吻。
薑願沒聽出他語氣裡的強勢意味,依然托臉,“等會兒要求看電影,但那個趙雲馳沒有來接我。”
薑願從錦囊裡拿出那張電影票,看著結束時間不禁困惑,“這二十三點零零不就是晚上十一點整嗎?”
薑願感覺自己被耍了,但是她想不到趙雲馳糊弄她的理由。
溫枕舟神色寡淡地看著坐在門口的薑願舉著張黑白紙張看了又看,愈發陷入自我懷疑中。
他蹙了下眉,嗓音溫潤,“上車,我帶你去。”
薑願瞬間一亮,門口燈籠昏黃燈光下,少女眼眸明亮充滿期待,“真的?”
“真的。”
薑願腳底跟抹了油似的飛快地拉開後座的門。
電影院這個時候早就關了門,溫枕舟在路上共打了兩次電話。
畢竟說的是普通話,薑願想聽不懂都難。
薑願嗓音放得輕輕地,“這個時間人家都關門了,乾嘛還要人家專門跑一趟?”
“舉手之勞。”一句話的事。
十二點,薑願如願地看上了電影。
電影是她挑選的,她覺得這人物封麵好看就選了,跟趙雲馳所說的那樣,是場浪漫的電影。
階梯式寬敞的電影院,薑願跟溫枕舟坐在中間的位置。
晚餐過後薑願就沒有吃過其他東西,她將腰間掛著裝著果乾的錦囊拿下來拆開,從裡麵拿了兩條芒果條放嘴裡解饞。
隨著溫枕舟目光轉了過來,薑願不太確定地問,“吃點?”
“這是什麼東西?”
“果乾。”薑願隨便拿了一根遞給溫枕舟,“自己店裡做的,很乾淨。”
溫枕舟低下頭將薑願手裡捏的那根黃色芒果乾咬走,不黏,味道比較純。
他說:“給小孩塞牙縫的?”
薑願立馬瞪了眼他,“我切的這麼小!不代表店裡賣的就是這麼小!”
她是單獨切小條放在錦囊裡偶爾食用的,跟酒館裡需要售賣的個頭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這你切的?”溫枕舟問。
薑願立馬點頭。
溫枕舟低笑了聲,“挺好的。”
這話聽不出是否發自肺腑還是這麼隨口一說,薑願聽了去心裡也好受些。
浪漫的電影到了中間部分就開始有了接吻、肢體撫摸的畫麵。
薑願有種切身實際地看著他們做那種親密事情的羞恥感,鏡頭一轉,畫麵變成了夜空。
電影院裡驀然漆黑一片,薑願緩了口氣,往嘴裡放了條果乾漫不經心地瞧著。
忽然,溫枕舟把手貼在她臉上。
薑願疑惑,轉頭看他,含糊不清地問,“你乾嘛?”
“跟發燒似的。”
幕布畫麵更換,變成了白天白雲。
電影院裡瞬間變得明亮起來,薑願臉上的緋紅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