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走右拐就是。”
按照前台小姐指的方向,薑願找到了洗手間,附近沒有安裝攝像頭,四處無人,她吞下隱身丸。
半個小時的時間,薑願摸索著路程搭乘專屬電梯上了頂樓。
高層職員身份高,總辦門外的工作區是公司骨乾員工。
薑願上了樓後,就被眼前的的奢華震撼到,燈光明亮,區域闊大。
風格與她那昏暗複古的酒館完全相反。
薑願望了圈工作區低頭工作的員工,不難想到她們這類人的收入。
薑願推開辦公室的門,因為她處於隱身狀態,在其他人看來,門忽然拉開,卻沒見到人影。眾人紛紛好奇轉過頭來,覺得怪異,但也沒有任何猜疑。
薑願不敢把門關上,怯生生地站在邊上猶豫著,但很快,有個女生起身走過來幫忙把門關上。
薑願瞬間鬆了口氣,提著東西往裡走。
寬敞的辦公室光線充足,與亭台樟書房的昏暗形成鮮明對比。
溫枕舟一如既往地坐在辦公桌前辦公,麵對著屏幕較大的台式電腦,手邊的堆著幾份文件。
男人濃眉輕皺,神情冷淡,一張角絕色清雋的臉被屏幕照射的藍光襯得有些凶狠,他人本就不溫和,指尖敲打鍵盤也算狠厲粗暴。
薑願以前在書本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話:“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那時她總覺得玉隻能形容脾氣,就好似溫潤如玉這詞意般。
可是,現在她覺得,相貌似玉與鬱,也不是不可如玉。
隱身丸的藥效還沒有過,薑願坐在辦公桌對麵那張椅子上,辦公椅帶輪,薑願靠著椅背悠哉地轉了幾圈。
漸漸地,溫枕舟抬起頭繃著臉眉間深重望著她。
薑願愣了下,以為是藥效過了,立馬坐好把背給停止了。
小小見狀,連忙提醒薑願,“主人,藥效還沒過。”
薑願頓了下,偏著腦袋避開溫枕舟的投過來的目光,“那他怎麼直勾勾地看著我?”
小小搖頭,板臉說道:“主人,椅子動了,他肯定發現哪裡不對勁。”
薑願反應過來,立馬從旋轉椅上起來,換了張沙發坐,“我坐這裡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主人,沙發凹下去了。”小小語氣變得無奈。
薑願站起來,環顧了圈辦公室,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蹬坐到辦公桌上,晃著腿,“我坐這總可以了吧?”
“啪”地清脆一聲響,一直鋼筆從桌子上滾落在地板上,筆帽沒在,筆尖被磕出了黑色墨漬,濺了幾滴墨水。
小小:“主人,藥效到了,你好自為之吧。”
“咻”地一下,小小就消失了,腦袋一刺痛,薑願回過神。
旋即,她就注意到了背後落著道視線。
她僵硬地扭過頭,與溫枕舟深沉漆黑的眸子撞上。
“這……好巧。”
薑願尷尬得不能自己。
溫枕舟辦公椅轉了個方向,他左手支著,語氣淡淡,“好玩嗎?”
薑願大腦卡殼了下,又飛快運轉,“不是很好玩。”
“給我帶的?”
溫枕舟視線落在辦公桌邊角上放著的那兩個印著不二酒館圖標的白色塑料袋,塑料袋很厚,但也依稀能看清裡麵塑料盒的痕跡。
薑願點頭,“我們店裡的人說你今天來找我了,你有事?”
溫枕舟冷淡地回,“沒事。”
薑願立刻說,“我有事。”
“你有什麼事?”
薑願指了指她從不二酒樓裡帶出來的東西,“你吃了我就告訴你。”
兩個塑料袋裡裝著打包好的塑料盒,每個塑料盒都貼著貼紙,裡麵裝著滿當當的吃食,塑料袋一拆開,一股濃鬱的香味就傳了出來,工作一下午,吃食的味道很勾腸胃。
“帶這麼多,喂豬?”溫枕舟扯了扯唇角。
薑願瞥了眼他一眼,“又不是全給你的,綠色標簽的是給你的,其他都是粉色標簽,是給你同事的。
綠色標簽共兩盒,一盒裡麵裝著蛋皮飯卷和春卷,一盒裝著熱食糖醋排骨。
塑料袋旁邊的空位裝著幾瓶飲料和牛奶,打著綠色的標簽是份牛奶。
相比於其他的公式化,綠色標簽的顯得要有人情味的多。
薑願說:“本來是想給你帶飯的,但是我們今天店裡隻有燜飯,燜飯熱銷,我就沒給你帶。”
溫枕舟問:“那你帶的這些都是賣不出去的?”
薑願:“……”
溫枕舟拆開那裝著飯卷那個塑料袋,飯卷不是很大,他拿著塑料叉子兩口就解決了。
薑願見他吃了,立刻從辦公桌上下來,“我跟你說個事。”
聽著就不像是什麼好事。
溫枕舟放下塑料盒,低眉看她,“說。”
“我手機壞了。”
“所以?”
“能不能等我買新手機再重新發一次?”
溫枕舟:……
薑願不避諱自己喜歡錢這個事實,“你有錢,我沒錢,你資助我開酒館,這不是想著誇大店麵嘛,我又不會私吞,而且,這酒館也有你的一份。”
溫枕舟直言不諱,“領不了,說明你跟這筆錢沒緣分。”
薑願哽了幾秒,怒視他。
溫枕舟不予理會。
溫枕舟讓助理將剩餘的吃食拿了出去分,就留下綠色標簽的。
薑願繼續坐在辦公桌上生悶氣,小小冒出來飛了好幾圈,想了想,“主人,要不咱們回去吧!”
薑願深吸了口氣,“行吧。”痛失五十萬。她接受!
然而,在薑願下定決心要走的時候,溫枕舟把她給揪了回來,嗓音低低地對她說:“等我。”
薑願疑惑,“等你忙完?”
“嗯。”
“不等。”薑願作勢就要走。
溫枕舟再次把她給拉回來,“五十萬,安分點。”
三秒後,心跳撲通撲通跳地薑願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