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愣住,直勾勾盯著溫枕舟,看著他俯首湊近像是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他說的不是假話,她立刻將牙齒往回收,避開了溫枕舟灼灼視線。
溫枕舟扯了扯唇角,繼續忙手裡的工作,而這一忙,就是兩個小時。
公司上下員工到了下班的時間點就可以下班,部分員工選擇了加班,夜幕降臨,公司大樓燈火通明,無息寂靜。
薑願靠在溫枕舟身上睡了會兒,出於報複心理,她將他慰得整齊的襯衫弄得淩亂,領帶鬆散歪歪斜斜的,起初溫枕舟還會製止她,到最後也就任由著她。
她瞪著雙腳,踩著綠色鑲珍珠的平底鞋的兩隻腳來回晃著,直到溫枕舟忙完,他一隻手握住她小腿,另隻手纏著她的細腰。
薑願以為溫枕舟又要接吻,捂著嘴怒視他。
溫枕舟對薑願的反應不予理會,“餓不餓?”
“不餓。”
儘管薑願這麼說,但回去的路上,溫枕舟還是把薑願帶去了超市。
薑願現在不在員工宿舍住,跟溫枕舟在一間小院裡住,路過居家區的時候,薑願整個人跟被灌輸能量似的。
“你看這個杯子好不好看?”薑願從架子上取了個一對情侶玻璃水杯,印著卡通動物,是狐狸和小熊的圖案。
溫枕舟自當是點頭,“好看。”
“那買這個。”
薑願把小熊玻璃杯小心翼翼地放在購物車的角落,而狐狸玻璃杯則是回到了置物架上。
在薑願轉身要走的時間,溫枕舟伸手將那個狐狸水杯拿了下來放在購物車裡。
除了喝水要用的水杯以外,還有被套和枕頭之類的。枕芯工作人員會幫忙壓縮好方便拿回去。被套薑願買的是綠色小碎花,很適合現在的天氣,也很適合喜歡穿綠衣服的她。
溫枕舟沒有異議。
在冷藏區買了食材,又在零食區隨便抄了半個購物車,走近路去結賬。
結賬時是溫枕舟付的錢,全部東西加起來有一千多,薑願在微信上轉了一半錢給溫枕舟。
她微信裡的錢就像是花不完似的,來來去去都是那個數,而不是像現金一樣遞出去就真的是遞出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溫枕舟就換了居家鞋挽起袖子去將購物袋裡的東西清理,家居的東西,薑願就拿進屋裡放好,陸陸續續地走了幾趟,她發現她買的東西好多都是成雙成對的,就連毛巾什麼的也是,注意到顏色都偏黑灰白,薑願悟了。
她逼問溫枕舟,“你為什麼要跟我買一樣的?”
早就料想到的溫枕舟語氣淡淡,“顏色不一樣。”
薑願攥了攥手,有點生氣,但顏色不同,又不會用錯。
薑願深吸了口氣,硬生生將那股怨氣憋下去。
溫枕舟在超市裡買了雞翅和雞腿,還有一瓶可樂和各種小配菜。廚房改造過,放了兩個櫃台置辦電家具,微波爐、電磁爐這類的都沒少。廚具是溫枕舟熟悉的,做菜的過程很順利。
薑願聞著味來,待在一旁眼巴巴地,“我也要吃。”
“不是不餓?”
在公司的時候,溫枕舟特意問過薑願餓不餓,但薑願說不餓。
四目相視時,不知為何薑願看到了溫枕舟眼底的逗弄,她腮幫子微微鼓起,不悅地去摸他的腰讓他分心,“小氣。”
溫枕舟騰出一隻手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嗓音微啞,“彆亂摸。”
薑願表示難以置信,水靈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你都可以隨便親我,為什麼我不可以摸你?”
倏然間,溫枕舟鬆了薑願的手,沉聲提醒她,“摸出事彆哭。”
薑願不鬨了,出奇地安靜。
溫枕舟偏頭看她,見她盯著桌上還剩那一小半的可樂,“想喝?”
“嗯。”
“自己去拿杯子。”
薑願沒有喝過碳酸飲料,她拿著杯子倒了點可樂品嘗,跟酒有點像,帶著一種綿密的泡沫,但是味道有點嗆,她喝了一口就沒喝了。
溫枕舟往鍋裡倒了一碗清水將可樂的味道衝散些,在燜的過程中,溫枕舟切了炒飯的配料,幾分鐘的時間炒了小盆的炒飯。
薑願坐在一旁看手機,飯做好了之後,溫枕舟就喊她。
晚餐做得簡單,是薑願沒有吃過的,她問溫枕舟,“有配方嗎?改天我讓我們店裡的師傅也跟你學學。”
“臨場發揮。”溫枕舟接了杯水放在薑願手邊,“容易渴,多喝水。”
“謝謝。”薑願夾起一個雞腿放在碗裡,可樂的味道很淡,但那股味道早已侵蝕了雞腿裡。
奇怪的是,薑願對可樂的味道有些排斥,但對可樂雞腿和可樂雞翅卻不排斥,有種另類的味道,跟炒粉很配。
由於吃了溫枕舟做的晚餐,薑願對溫枕舟的態度拐了個彎。
“今晚好像降溫,要不我睡地鋪吧。”剛洗完澡出來的薑願說的第一句話。
她頭上裹著今天再超市買的乾發帽,走到床邊拿起吹風筒吹頭發,吹風筒的風聲呼嘯,將她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傳到了另一側坐在藤編椅上看平板的溫枕舟。
沒多久,溫枕舟拿起衣服去洗澡。
等薑願吹乾頭發擦完水乳,溫枕舟也洗完澡出來了,他身上穿著棉質睡衣,毛巾隨意搭在脖子上,吹乾頭發後,他也很自覺地坐在鋪好的地鋪上。
薑願屈膝盤腿坐在床邊看手機,見溫枕舟熟練地坐在床邊那張小地墊上,她猶豫了下,“要不今晚我們換一下?”
溫枕舟看向她,“不是說今晚會降溫?”
薑願緘默片刻,想著去多拿一床給溫枕舟,但是小院裡她都找過了,隻有一床被子,溫枕舟蓋著的那個還是小毯子,蓋不完他。
經過再三思慮,薑願開了口,“那要不,你今晚上來睡?”
溫枕舟某種劃過一抹不可思議,那抹異樣情緒轉瞬即逝,他眼梢輕挑,“真的?”
“嗯。”薑願挪到另一邊,看了眼不為所動的溫枕舟,“你要是不想上來就算了。”
溫枕舟起身坐到床邊,他伸手將薑願給撈過來,把她扼製在腿上,“這麼放心我?”
隻穿著一條薄睡裙的薑願顧忌到二人關係,臉紅了又紅,聲音輕輕地,“不要越界就好了。”
“難。”溫枕舟把薑願壓在床上,右手五指緊扣,他低頭啄了啄她蒼白卻也泛著絲絲紅潤的軟唇,他低頭貼著她的耳畔,嗓音又低又啞,侵蝕力蓄滿,“薑願,你完了。”
薑願懵了好幾秒,耳朵紅得像是滴血,左手推了推他,“沒有成親,不可以做那種事情。”
溫枕舟的手摸索到她睡裙裡,劃過那一抹單薄的棉布料,手掌落在她的腰處,裙擺往上蜷,露出些許光景。
薑願顫了一下,紅著眼羞澀且難為情地看著溫枕舟。
溫枕舟向她保證,“就摸一下,不做彆的。”
在薑願掉眼淚之前,溫枕舟把手拿出來,躺在她身側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他下巴抵在她柔軟的腦袋上,呼吸略顯粗重雜亂。
薑願緩了緩,攥著溫枕舟的衣袖,柔弱地問他,“溫枕舟,你會娶我嗎?”
“會。”他回答得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