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裡新招了幾名員工,年紀均在二十多歲左右,對網上的輿論奔赴更佳。
除了固定的工作時間以外,就餐或者休息時間薑願無法避免掉被問上一嘴私人感情上的事情,老員工也會跟著一起熱鬨。
“是啊,老板,你跟溫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另一名女生員工又問,“溫爺這樣的人怎麼拿捏住啊,薑老板你跟我們說說你追求溫爺的經驗唄,讓我們學習學習。”
“對啊,溫爺這樣的人,我們都是望而卻之的。”
薑願埋頭扒飯,她選擇保持沉默,然而不下半分鐘,一個兩個的都把目光轉向她,好似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豐富食物無法填滿她們的求知欲。
薑願硬著頭皮,語氣裡儘是無奈之意,“是溫枕舟追的我。”是他先提出的在一起。
這個社會談戀愛也講究儀式感的,會有幾個月的相處適應期,會送花、一起看電影,了解彼此的愛好和特長。
但是,到了溫枕舟這裡,他是一句話說的事,然後就把戒指給她戴手上了,摘都沒法摘。
然而婚前接受對方的戒指就好似求婚同意,四舍五入,她也是半隻腳邁進了婚姻的人。
有人注意到了薑願手上戴著的戒指,幾顆鑽石很閃,本以為隻是首飾,卻發現是戴在左手中指上的。
那人吃驚地問,“薑老板,這戒指是……求婚戒指?”
眾人聞言,紛紛湊過去看。薑願一下子被圍攻起來,她不自在地點頭,“可能是吧。”
在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中,求婚是需要親朋好友在場,在他人的祝福中虔誠示愛請求。但那日溫枕舟並沒有給她單膝下跪,也沒有白色西裝,也沒有紅玫瑰。
儀式缺少,戒指的寓意卻沒有改變。
員工們紛紛誇讚道;
“溫爺簡直是深藏不露,一下子就把我們老板給拿下了。”
“咱們薑老板男粉蠻多的,這求婚的消息要是傳出去,多少男子陷入失戀啊。”
“雖然說溫爺有錢長得也帥,但跟我們薑老板站在一起,我依然有種溫爺在摧殘薑老板的感覺。”
這時,薑願出聲打斷,“沒事的,我跟溫枕舟相處得挺好的。”
有人調侃,“喲喲喲,薑老板這就護上了。”
薑願感到很不好意思,埋頭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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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枕舟今晚在公司加班。
薑願晚餐過來就從酒館裡打包了些餐食過去,近來她跟溫枕舟的事情網上傳得沸沸揚揚,這次去溫枕舟的公司,生麵孔的前台小姐恭恭敬敬地喊著她薑小姐。
助理在樓下等待,見到薑願之後便將薑願帶到樓上去。
溫枕舟有幾日沒有出現在公司,部分文件堆積著,今晚忙得晚一些就能處理完。
助理將薑願送到門口就離開,薑願推門進去。
男人身穿乾淨整潔白襯衫,領帶一絲不苟地係著,他劍眉星目的,頂著一張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臉坐在辦公桌前看電腦,手邊放著一份攤著的文件夾。
“我給你帶了晚飯,要不要吃一點再忙。”薑願將帶來的餐盒放在茶幾上。這次她沒有給同事帶,隻給溫枕舟單獨帶了一份。
溫枕舟轉動椅子偏離電腦抬頭看著薑願,薑願一身青綠漢服,長發披散著著,左右各取一縷皮筋固定中間,流蘇抓夾固定著。
他起身長步邁去,從身後將薑願攏在懷裡,一股清新的橘子香探入鼻腔,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凹下去的肩窩,“你今天噴香水了?”
薑願受不了這股肉麻勁兒,脖頸傳來的異樣溫熱讓她瑟縮了下,她停下手邊的動作,不慌不忙地解釋著,“沒有噴香水,是酒館裡今天賣新鮮果汁,我幫榨了會兒,可能身上有點味道。”
“挺好聞的。”溫枕舟毫不避諱地說。
薑願微微驚訝,水果的味道其實很容易膩的,說好聞的基本是片刻。
溫枕舟虎口錮著薑願下顎,偏頭想要去吻她。
薑願縮下身體脫離溫枕舟的懷抱,站得一米遠後,她清了清嗓子,“你工作還沒忙完呢。”
看出薑願是在躲,溫枕舟輕笑了聲,不為難她。
薑願帶來的餐食不是糕點類的食物,而是米飯和一份糖醋排骨,還有一份蓮藕與雞肉熬的湯。
溫枕舟忙了一天,中午趕時間吃得少,薑願帶來晚餐他基本解決完。餐盒使用的是一次性,放入垃圾袋助理會來清理。
溫枕舟的辦公室有個巨大的書架,有七八層高,外國文學偏多。
薑願隨便拿了本看詩集看,詩集是文字與插圖的結合,沒有寓意提醒,光是讀詩,很難領會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搬了張椅子,坐在溫枕舟辦公桌的另一層有模有樣捧著書看,可她筆畫繁多的字還未辨彆清楚,看著磕磕碰碰的。
十分鐘也沒能翻過一頁,溫枕舟注意到了她,放下手裡的事情,他操控著椅子移過去,“怎麼了?”
薑願皺著眉,“我在想這個字是什麼字,看著有點熟悉,但我想不起來。”
古代的文字到如今的簡繁體,中間經曆過轉變,有些字形似可辨認,但有些字很難識得。
“哪個字?”
薑願指著第二段第二個字。
溫枕舟說:“這個字念臝。”
它與羸、贏很像。
“原來如此。”
薑願好似撥開雲霧見天晴,兩道細眉間的褶皺倏然舒展開。
溫枕舟抬手撫了撫薑願的腦袋,繼而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助理中途送了兩杯茶過來,見在辦公桌旁相處得和諧默契的兩人,他莫名歡愉,難得有人招架住了這溫爺。臨走前,助理將塑料袋拿了出去。
薑願看到一半就犯困得厲害,她隻看了兩首愛情詩,沒太理解懂裡麵的意思,她懶散地靠著椅子歎了口氣,自認不是什麼讀書的料,看看話本還行,看那些充滿大義裹著人情世故的覺得很疲憊。
她偏過頭,看著始終坐在電腦前忙工作的溫枕舟,他不像她一樣常分心,做事總是很專注,不難看出來他是個目標明確的人。
許是她審視的目光過於直接熾熱,溫枕舟看了過來。
她還沒有來得及躲,溫枕舟就衝她招了招手。
薑願不知道這時何意,以為是需要她幫忙拿什麼東西,她疑惑地起身走了過去。
走近後,她腰上就多了一隻手,來不及有更多的反應,她整個人已經被強行轉了半圈坐在溫枕舟雙腿上了,男人雙腿很堅硬,算不上柔軟。
薑願覺得這坐姿很是羞恥,何況那日在車裡就是這般姿勢被抵著親吻,她動了動身體,想要掙脫開,奈何腰上的忽然收緊,她被嘞得有點疼。
“安分點。”溫枕舟顛了下懷裡輕飄飄的姑娘,搭在她腰上的手變成橫在她肩後的,他兩手搭在漆黑鍵盤上,將薑願完完全全困住。
薑願咬著唇,被迫忍著這股羞恥。
溫枕舟垂眼看薑願將自己的唇咬得跟充血似的,本就塗著水光唇蜜,咬之後嬌豔欲滴泛著盈盈水漬,好似那新鮮誘人的櫻桃等著采摘。
“再咬唇,我就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