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送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某某(1 / 2)

試婚服是薑願完全沒想到的事情。

抵達格林工作室,薑願就被櫥窗裡的聖潔婚紗吸引去了注意,取而代之的是另側櫥窗中的中式禮服,人形無頭男女模特上穿著精心裁製的婚服,女士鳳冠霞帔,頭戴珠簾璀璨星光晃眼也亂了整顆心。

溫枕舟牽著薑願往裡走,餘光瞥見她扭頭目不斜視盯著櫥窗上那件紅服,他手掌輕扣著她腦袋讓她轉過臉來,他低聲問,“喜歡外麵那件?”

薑願點了點頭,淺淺地笑著,“好看。”

“溫爺。”

在工作台用平板繪製稿圖的格林抬眼見到溫枕舟的身影立馬站起身,旁邊的工作人員也是如此。

格林工作室早年是格林開設的,但因為資金問題麵臨著閉店並且還有債務問題。溫枕舟掌管溫家已有數年,對於格林工作室更像是伯樂遇到千裡馬,近幾年格林工作室帶來的利益很可觀。

夏格林是格林工作室的負責人,也是第一設計師,見著溫枕舟親自將薑願帶到格林工作室,她當即會意,吩咐工作人員去將製作好的婚服拿出來。

夏格林迎到溫枕舟麵前,“溫爺,這是帶薑小姐來試婚服了,還請等一下,我已經讓人去拿了。”

溫枕舟環顧了一圈店內,指著櫥窗那件讓薑願戀戀不舍的中式婚服,“那件拿下來,等會兒試試。”

擺在櫥窗的其實是非賣品。但溫枕舟身份特殊,即便是把店裡所有的婚紗婚服全買下,作為工作室的負責人也是一句怨話也說不得。

夏格林將婚服從人形模特上脫下,中式婚服裡有幾層內襯,脫下來的過程有些繁瑣,沒等她處理好,工作人員將製作好的另件婚服拿了出來。

根據溫枕舟提供的尺寸製作的婚服耗時兩個月的時間完成,很多細節上的綠寶石還沒有完成,因為材料的問題,鳳冠等其他首飾也沒有做好。

溫枕舟接觸過設計,他翻了翻領口,設計稿上特意描繪的珠子少了幾顆,沉下臉,“怎麼是半成品?”

夏格林連忙解釋,“之前有個客戶定製了一款綠寶石的公主裙,綠寶石剩得不多,婚服還缺少材料才能完成,負責采購的人員還沒有將這個月的材料帶回來。”

作為外行人的薑願沒看出婚服有何不妥,反而覺得婚服做工精細,聽溫枕舟說這是半成品,可她絲毫沒有覺得這件婚服有含糊的意思,可以說是挑不出任何瑕疵,美得絕倫。

“就這樣吧。”薑願戳了戳溫枕舟精壯的手臂,“我覺得很好看。”

溫枕舟看著薑願,見她真沒有隔閡的意思,他默了默,“還是得改改。”

薑願倒覺得沒有必要改。

在薑願拿婚服進更衣室裡試穿的時候,溫枕舟就在夏格林這裡拿了些材料,又發信息給助理準備一些紅寶石和綠寶石,鳳冠上需要鑲珠子,而薑願最喜歡的就是綠色。

夏格林將材料打包好,放了一盒針線在裡邊,出於好奇,她多嘴地問了句,“溫爺這是打算自己親自動手給薑小姐縫?”

溫枕舟麵色平淡,“不然?”

夏格林一噎,果然網上的傳言是真的,鐵樹果然開花了。

薑願在更衣室待了有一會兒,更換婚服本就有些麻煩,夏格林是工作室的老板,她站在門外敲了敲門,禮貌地詢問,“薑小姐,請問你需要幫忙嗎?”

在婚紗店試婚紗,部分客人會需要工作人的協助,可能是幫捋裙擺,也可能是幫忙拉拉鏈。

薑願看著麵前那麵牆鏡子裡反射的自己,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些頭暈,但暈眩感斷斷續續的,披肩扣子扣上,她對門外喊,“不用了,我已經好了。”

始終站在門外的溫枕舟倏然站直身體,脊背筆挺,更衣室的門一打開,一抹紅光乍現,少女身著霞帔,紅衣將膚色襯得雪白,姣好麵容也被襯得嬌嫩,成熟中又帶著些許清純之意,一顰一笑間,似乎都裹挾著一種蠱惑的意味。

霞帔還是半成品,沒有鳳冠,沒有任何配飾,腳上穿的也是從家裡穿出來的粗跟鞋。薑願提裙走到溫枕舟麵前,女孩眉眼彎成月牙狀,“我好看嗎?”

溫枕舟目光追溯著她,視線至始至終隻停留在她身上,他頓頓地說:“好看。”

薑願還是頭次見溫枕舟出神模樣,她走過去捧著他的臉,因為婚服的緣故,她情緒格外高昂愉悅,“我要嫁給你了。”

“嗯。”溫枕舟垂眸看著她,喉嚨上下滾了下,心裡有種東西在蠢蠢欲動,讓他想把她摁懷裡親,但理智及時把他衝動扼製住。

夏格林在旁邊看著黏膩的二人,好半會兒才舍得打斷二人,“薑小姐,要不要再試試這一件。”

掛在櫥窗裡的那件,是薑願第一眼就看上的,相當於是有某種情結。

薑願放開溫枕舟,笑著對夏格林說:“好。”

夏格林心尖顫了顫,她對國內的豪門家庭有所了解,眼前這個薑小姐完全跟傳聞中的不同,沒想到眾人口中的傲慢無禮的大小姐真實樣子卻是溫柔賢淑,性格還有些溫吞。

在薑願第二次進更衣室時,溫枕舟在店裡挑了幾件店中式禮服和西式婚紗,夏格林將鎮店之寶也給搬了出來,沒多久店裡來了客人,夏格林需要招呼新顧客,溫枕舟讓夏格林不必跟著。

溫枕舟是老板,終極大BOSS,夏格林跟著一對璧人也是明晃晃的大燈泡,沒多說什麼就去忙了。

溫枕舟在更衣室旁的沙發椅等了許久,手中持著的新季度設計稿都翻了幾頁,他低頭看了下腕表。

薑願估摸已經進去了十分鐘。

一門之隔。

薑願扶著牆壁彎著腰虛弱著看著鏡子裡的眼睛、耳朵、嘴巴、鼻子流血的自己,腿部慢慢失去了力氣,她緩緩倚著牆壁坐在地板上,另件婚服散落在地板上,遍地的紅偷著股詭譎。

小小從薑願腦袋裡探出,它沒有往日的活力。

“主人,你的生命到儘頭了。”

生命體征下降,身處於現實生活的薑願感受不到,但小小作為係統是能感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