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送走了炎珩,楚澤同秋璃站在院子的連廊下等廖同回來,楚澤少見先開的口。
“廖同任務在身,如果想學騎馬讓秦向教你。”
“啊。”秋璃愣了下,才明白定是楚澈背地裡告了狀。可到楚澤這邊,怎麼從學習格鬥技巧變成了學騎馬了?
騎馬就騎馬吧,從簡單的開始,倘若與秦向混熟了,多一個學習內容,大約也是可以的。
“騎馬我確實不會,我會好好學。然後,除了騎馬,我還想學一些彆的。”
楚澤沒回答,秋璃感受到頭頂的視線,一時緊張了起來,捏著自己的衣角又道,“還在路姨那個村裡的時候,阿亮……就是路姨的兒子,他教了我一小會握刀之類的東西。可惜時間比較倉促,學的是皮毛都不算。我想著,不能放棄。”
“你想學的,可以同秦向說,他原先是廖同的部下。”
或許是秋璃現在對楚澤的濾鏡強烈,讓她覺得楚澤平淡的語氣裡透著難得的溫和氣息。
“早膳之後,可以讓秦向領你去附近的馬場。”
得到最高準許,秋璃心情大好,用過早膳後就追著秦向問東問西。
秦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被秋璃三姑六婆地八卦提問也一一作答。他開玩笑說要不是自己受了傷,被分配了清閒的事,自己可能還是光棍一條。
在秦向老道的新兵操練經營和昭雲的細心體貼加持,到了下午,秋璃就得到了一套輕便的淺粉色衣裙和一匹矮小的白色小馬。
正午的熱氣還未散儘,馬場空曠,隻有零散的馬場夥計在工作。
“這匹馬還未成年,體型小、性子也溫順。用做學習再好不過了。”秦向摸了摸馬頭,遞給秋璃一把麥子。“你可以先與它熟悉一下。”
秋璃從來沒有近距離見過馬,小白馬比她高一些,秋璃靠近的時候,它微微低下頭。
確實溫順。
喂了麥子,又摸了摸馬頭。秋璃被秦向扶上了馬背,帶著她繞著馬場慢慢走。邊走秦向還細致的教了基本的動作,秋璃學得認真,不過兩圈就已是大汗淋漓。
缺乏運動加上崴腳沒有好透,讓回到竹苑的秋璃直接累趴下。可秋璃知道,勤能補拙的道理,翌日又是早早的跟著秦向去了馬場。
就這麼磨練了三五日,路姨她們幾個率先心疼得看不下去了。
逮住腳踝已經痊愈,可以活蹦亂跳的秋璃一通說。大致的教育內容均是圍繞烈日炎炎之下,本是皮膚通透白皙的嬌嬌女娃秋璃,不僅黑出新高度,就連那水嫩的皮膚也因為馬場砂石的侵害,粗糙不已。
幾人以自己為例,紛紛勸說秋璃保養和打扮的重要性。
後知後覺的秋璃頓悟。
痛定思痛下,當晚秋璃就泡了一個花瓣澡,還抹上了昭雲拿來的油膏,說是美白又潤膚。
等第二天去馬場的時候,秋璃直接帶上了帷帽和遮臉的麵紗。裡三層外三層,做足防曬。
“喲,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遇上個女盜賊呢。”嘲諷意味十足,不用瞧都知道是楚澈。
“被美人兒搶走的,說不好不僅是財物珍寶。”眼皮都懶得抬,直接懟。
“那你倒是說說,這還有什麼比稀世珍寶更貴重的?”
秋璃勾起嘴角,轉身時抬手直指對方心口,耍帥道,“當然是心!”
目光平視,停留在對方的胸口。不是楚澈日常喜歡穿著的絳紫色,而是楚澤那聲黑漆漆的玄色暗紋。秋璃倒吸一口氣,耳朵跟著就燒了起來。那抬著的手臂也不知所措地抽動兩下,急急收回。
楚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不懷好意地用手肘碰了碰楚澤。“采花賊聽得多了,這偷心小賊,可是第一次見。皇兄可是要小心些才是。”
說完利落上馬,長鞭揚起,絕塵而去。
尷尬的秋璃麵對寡言的楚澤,讓秦向也悄然離場。
“學得如何了?”楚澤打破沉默。
“能讓小白馱著散步。”小白是秋璃擅自取的名字。
也不知是自己的進度慢得出乎了楚澤的意料,秋璃說完,楚澤又是沉默了。楚澤的沉默讓秋璃感到不安,連忙接著解釋,“前幾日腳還未好透,秦向不敢讓我多練。昨個李大夫來瞧過了,說是恢複的很好。”
“我想,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秋璃呆滯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高冷冰山剛才用他波瀾不驚地聲調,誇了自己。
是誇了自己啊!
得到楚澤的誇獎,可比秦向全程鼓勵式騎馬教學上頭多了。秋璃喜形於色,伸手拽了拽楚澤的袖子,提出邀請。
“你要不要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