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酆都大帝一定還等著呢吧,你們倆快回去吧。”
黑無常捏著小手還想問些什麼,卻被小白一手攔住了。
陸閒閒隨手從衛衣帽子上抽出抽繩,挽了一個漂亮的結,口中喃喃幾句之後,一道金光閃爍著藏進了繩結中。
“喏,這個給你們,下來有空再來找我。”
“好。”兩人齊齊答應。
又一陣森冷的薄霧湧起,兩人拖著鎖鏈消失不見。
陸閒閒看向一邊石化了的兩人。
“怎麼了?”
顧落筠被他驚動了,翻出自己的背包,擺上兩隻白燭,一打黃紙,啪一下點著了火柴。
“這是乾嘛?”
“家族傳統,恭送二位大人離開。”
“可是人家剛剛,壓根不在意你哎。”祝西無情捅刀。
顧落筠手一抖,更紮心了。自己一家求都求不到的人,居然和一根自己看不上的小鹹菜認識,關係還那麼好,他好紮心,他好嫉妒。
燒紙是他最後的倔強。
—
洞口外,一紅衣人踩在樹杈上,看著倒塌的洞穴有些懊惱。
“哎呀,來遲了,居然有人能收服這個嬰兒窟。”他抽了抽鼻子,桃花眼裡滿是嫌棄,“靠,居然是霽野。等著吧你,老子這就來弄死你。”
紅衣人猛然一蹬腳下,正欲起身之時——
樹杈很給麵子地裂了。他連人帶樹一塊摔了下去,著落在一個向下的土坡上。
“靠!!!”一路向下,滾得如德福般很絲滑。
洞裡的陸閒閒:嗯?什麼玩意兒忽閃了一下。
—
梁故淵擔驚受怕地等著醫生給出診斷結果。
“沒事,就是有點缺氧而已。”
梁故淵鬆了口氣,給老爹報回消息。雖然老爹不知怎麼回事,對小綠茶陸閒閒的態度突然冷淡了好多,但是這種事關生死的時候,他還是打來電話有些擔憂。
三人的昏迷,還要從昨天晚上說起。
梁故淵來這兒的當天晚上,也就是昨天,警方終於從一個洞口坍塌的洞窟裡把三人挖了出來。救出來的時候三人都已經昏過去了,當即就被抬上擔架拉走了。
三人昏迷的原因是——一氧化碳輕微中毒加缺氧。
對於這個原因,警方和醫生都很疑惑:明明洞窟裡的手電還有電,備用電池都有,事物也充足,石壁上還有凝結的水汽,為什麼三人就是想不開要燒火呢?
難道是突然想喝熱水了?
而且,一個導演,兩個小鮮肉,為什麼包裡要隨身攜帶黃紙和白燭呢?這正常嗎?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點火是為了給黑白無常燒點紙而已,結果三人差點把自己送去見黑白無常。
人沒有氧氣會死,陸閒閒也不例外。
躺在鎮上衛生所的病床上,陸閒閒始終想不明白——
啥叫燃燒反應,啥叫O2?
“小夥砸,以後在封閉場所,可不能玩火了,知道嗎?”
“嗯。”他一臉認真地關注了消防大隊的公眾號。
梁故淵一進來,就看見陸閒閒正饒有興趣地翻看手機,像個剛接觸電子產品的老年人。
湊近一看,林正英穿著黃袍子正在趕屍。
半個月,進兩次院,孩子的精神狀態極其穩定,愛好一如既往。
“明天出院,祝西放棄這裡的拍攝了,明天你們先到縣裡去。”
“好,抱歉,又麻煩你了。”今天依舊是講禮貌的好孩子。
梁故淵歎了口氣,疲憊地擺擺手。“明天我和你一塊兒去,把你安排好再走。”
陸閒閒有些愧疚,急忙拒絕,“沒事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沒事,不麻煩。”
他就是離開了兩天,認錯媽的小鴨子差點變成烤鴨,他實在是放心不下。鬱悶的梁總裁扣掉了趙小圈的獎金。
“啊對了,我遇見一個懂些道術的人,他叫顧落筠,沒準他就是能解開你詛咒的人,要不你先去看看他?”
梁故淵至少對自己的品德教育還是很滿意的,都安上吸氧機了,陸閒閒還不忘擔心他的詛咒。鴨媽媽備感欣慰。雖然全能型社會人才計劃失敗了,但至少品德分上來了,也不錯,對吧?
“嗯,你先好好休息。我讓小圈給你安排好。”
不知不覺,他竟然活成了媽媽的模樣。
“還有,你手臂上的傷口怎麼回事?”
陸閒閒疑惑地挽起袖子,兩個牙印窟窿非常明顯,這副身體畢竟和他原先的不一樣,嬌氣得很,這點小傷口居然還沒好。
“惡靈咬的,不礙事。”
他額頭青筋突突蹦躂,“……祝西說是野狗咬的,下午你們一塊兒去打個狂犬疫苗。”
陸閒閒無辜地看著他,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我親自送你們過去,彆想賴。”
“好叭。”
這就是個怨氣留下的小傷口,沒個幾天自己就好了,普通藥物也不會起什麼作用。但是梁故淵似乎不太想聽到這個答案。陸閒閒識趣閉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