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上我 車上幾個男人齊刷刷地……(2 / 2)

蓮花往事 rosemary525 4472 字 10個月前

他的語氣實在不好。

於茉抿著嘴不說話,她不知道祁連之前冷冷淡淡現在又一副質問蠢貨的口氣是什麼意思,她並沒有傻到要讓彆人深更半夜來家裡,她隻是在微信上問了問鄰居電閘開關在哪裡。

他來了就劈頭蓋臉指責她。

她揣測是不是因為麻煩了他半夜上門?她不高興了。

於是說道:“我並不想麻煩你,不知道怎麼又找到你,如果不是單純跳閘了,明天我找人來修吧!”

祁連回頭,朝著她的方位說:“找人?找誰?找樓下那個男人還是彆的?你對我這個人不感興趣,連我的手藝你也看不上?

“祁連,你要是不想跟我說話,不想來我家,你沒必要勉強自己。”

於茉看著黑暗裡那個高大的身影,微微提高了聲音,說完抹黑走出了臥室。

她在客廳沙發上坐著,聽見臥室不時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潮濕的熱浪一陣陣襲來,炎熱的夜晚讓人煩躁得坐不住。

祁連擦著手從臥室出來,對她的方向說“一時半會兒修不好,線路老化了,功率不夠高,要換粗一點的線,你把鑰匙給我一把,明天我來把它修好。”

“祁連,你要是—”

“於茉,線路問題不是小問題,我不放心彆人來修,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你不要多想。”

既然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她也沒什麼好說,於茉站起來要送客。

祁連走到她跟前,說:“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去我的房間睡一晚,我在你這兒將就一晚,要麼我帶你去外麵酒店住一晚。”

於茉搖頭,“不用,你能將就我也能,我哪都不去。”

祁連有點急躁,“你和我不一樣,我怎麼著都行。你非要一個人呆這,我今天晚上彆想睡覺了,你故意的。?”

他上前走兩步,二話不說,抓起於茉的手。

“走。”

於茉跟著他跌跌撞撞地下樓,樓梯間的感應燈明明滅滅,樓梯間隻有他們錯落的腳步聲。

祁連一句話不說,他抓著於茉手臂的手滾燙,整個人背影透露著緊繃。

於茉輕輕地說:“我手臂疼。”

“你那天說好了。”

說著還是放開了於茉的手臂,手向下一滑抓住她的手腕。

這是於茉第一次來祁連的房子,客廳隔成了隔間,這個點了,還要人外放搞笑視頻的嘻嘻哈哈聲。

祁連打開一個房間的門,於茉一聲不吭地跟進去。

房間開著冷氣,溫度低到於茉進去不由自主地一激靈。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東西很多,非常乾淨,看起來非常舒適,她一點都不意外。房間裡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熟悉的味道縈繞。

她搭眼看見寫字台上有一個茶缸,樣子古老的不像是這個年代的,她輕輕地拿起來打量了幾眼,白色陶瓷的茶背影都掉了,漆斑斑駁駁,她問祁連,“這是你的茶杯?”

祁連回頭瞄了一眼,“這是我爸的茶杯,旁邊是我媽的梳子。”

夜色突然就昏黃沉重起來。

桌上果然有一把黃色的塑料梳子,顏色發汙了,質地單薄,這樣一把當年也沒人瞧得上的梳子,誰能想到10年後還被人珍藏著。

樓下每天被人翻的亂七八糟的垃圾堆都不會再出現這樣明顯落後的工業產品,它們來自一個什麼都很慢,什麼都還被珍惜的年代。

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藏著一顆柔軟的心。

於茉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輕輕地放回原來的位置。

“你和父母關係很好吧?”於茉輕輕問。

“算是,小時候不懂,以為家家戶戶都是一樣的,隻是我爸媽比彆人脾氣好點,從來也不打我,我也沒見過他們吵架。現在想想怎麼可能隻是是脾氣好這麼簡單,當時什麼也不懂,都覺得是平常。”

祁連正背對著他,彎腰在給枕頭換枕套,因為個子太高彎曲著背,消瘦的肩臂彎成一張弓,看起來桀驁不馴的眉眼在燈光下看起來彆樣的溫柔。

他的父母養了一個體麵的孩子,於茉心裡想。

“我把空調被換了,枕頭我家沒有多餘的,給你換個枕套,你將就一晚。”他拍拍枕頭,轉身對於茉說。

“嗯”

於茉沒有二話,走過去躺下把被子卷到身上,這一整天下來她實在也是累的很,她一翻身把臉貼到枕頭上,聞到了祁連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就覺得說不上來的安心,好像波濤洶湧的海麵瞬間平靜,掛起圓月,想要長睡不起。

“衛生間在你左手邊那個門。”祁連壓低聲音吩咐她。

又問:“一個人怕不怕?”

於茉還有最後一點意識,咕噥著說:“你也在這睡吧,沒關係。”

她說完,就完全失去了意識,在這炎熱的夏日裡陷入沉沉夢鄉,窗外紡織娘的叫聲和醉漢砸酒瓶的聲音完全聽不見了。

月光穿過陽台,穿過劣質的窗簾散在地上,白花花一片。

祁連躺在床前的席子上,籠罩在冰涼的月光裡一動不敢動。他能聽見於茉小貓仔一樣清淺的呼吸聲。

估摸著她睡熟了,他輕輕地轉過身側躺,把手枕在頭下麵,借著朦朧的月光打量床上那模模糊糊的起伏。

她太瘦了,蜷縮著就一小坨,他總覺得他一個手臂就能把她舉起。他記得把她拘在懷裡的那種觸感,這種觸感反複出現在他夜半的夢裡,若有似無,讓人抓狂。

如今,她正躺在他的床上!

許久之後,他不得不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去衝了個涼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