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帥不敢說話,抬起手抓住了車頂的把手。
祁連過了一會才想起來打電話,他一個手拿過手機,手抖得試了好幾次才解開鎖。
還好電話響一下就接通了,
“於茉,你在哪?”他大喊道。
“我在笑笑這裡等她,她進去請假了。你那邊……”
於茉的聲音如常,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於茉,你現在和笑笑一起馬上離開那個店,去旁邊找個地方等我,一定呆在人多的地方,聽見了嗎?”
那頭的於茉滿頭問號,沒頭沒腦的,
“怎麼啦?什麼事你說啊。”
“你現在立刻馬上走開,不要管笑笑了。聽見沒有?你回答我聽見沒有?”
祁連已經失控了,不耐煩地命令著,語氣聽到人耳朵裡像帶了細鉤子劃拉的人很不舒服。
於茉被他吼得有點不高興,但她聽這語氣也知道有事情,又急又氣,也提高聲音說:“到底怎麼了?”
祁帥插進來解釋道:“嫂子,那個人要來笑笑上班的地方找她,你趕緊拉她一起走開,你們千萬彆和他硬碰硬。”
電話裡又傳來祁連的警告:“於茉,你不許出頭,不許出頭,聽見了嗎?”
於茉沒等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她衝進珠寶店,一把拉住個店員,著急地說:“我找笑笑,讓她馬上出來!”
她等在辦公室外麵,心臟噗噗地要跳到喉嚨口。
沒過一分鐘,笑笑出來了,拉著她的胳膊說:“姐姐,等著急了嗎?”
於茉著急地掐著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拖,語氣慌亂,“快走,快走,那個男人來找你了。這裡太危險了。”
笑笑起初皺著眉,後來就一副好笑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他來我有什麼害怕的?姐姐,他就是我手心裡的猴,翻不出天的,你不要害怕。他可不像祁帥,拿著刀就敢真的捅,蠻牛一樣的,我是真怕。這個我一點不怕。”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有一種孩子般的天真,掛著她招牌的嬌憨笑容。
她親親熱熱地挎著於茉的胳膊,帶她去了星巴克,請她喝甜甜蜜蜜的焦糖瑪奇朵。
於茉一直處於懵逼狀態。
她好不容易想起來問:“你真的和那個男人過了一夜?你要和祁帥分手嗎?”
笑笑聽了抿嘴一笑,大眼睛裡閃過狡黠,“誰說我要和他分手了?我這是嚇唬嚇唬他,誰讓他和我吵架兩天不理我的!我就是要讓他知道,老娘我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的,惹我不高興我就讓他不高興!至於這個男人嘛,他是在我房間呆了一夜,整夜看電影咯,難道我會傻得真的讓他近身嗎?沒想到這個工具不像表麵這麼沒有血性,跟祁帥杠上了,一來二去,就要動刀了。姐姐,我就喜歡祁帥這點,特彆有血性,有男人味。”
於茉低頭喝了口咖啡,無話可說。
沒一會,祁連他們就到了。
於茉坐著,手裡捧杯咖啡,抬眼看了祁連一眼,就自顧自喝咖啡。
祁連邁著長腿走到於茉身邊,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幾遍,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伸手在她頭頂親膩地拍了拍,帶點安撫和歉意。
窗口兩個百無聊賴的姑娘,一直托著下巴望著這邊,本來隻是多留意了下剛進來的長腿帥哥,沒想到看完了一出默劇。
她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覺得那輕輕一拍就勝過千言萬語,讓她們都很動容。
祁帥和笑笑在一旁吵了起來。
祁連擁著於茉走了,他口裡說著渴死了,一口把於茉手裡的咖啡喝完了。
他捏捏於茉的腰說:“嚇傻了還是生氣了?”
“你們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祁連停住腳,皺著眉轉臉看她,“你這是諷刺我們呢?彆把我扯上,這是他們兩個的生活。”
他一把把於茉摟過來,說:“現在後悔也晚了,咱倆好好過。”
“祁連,我不喜歡複雜的生活,尤其是感情方麵,如果你做不到,就直說,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祁連轉頭親了親她的頭頂,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他突然說:“我們永遠不可能做朋友的,如果見了麵我必須占有你,如果不見就一輩子到死彆讓我看見你。”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甚至沒有起伏。
於茉背上一陣發涼,她說:“你真像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