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刻你的名字 我爸走的太突然……(2 / 2)

蓮花往事 rosemary525 5415 字 11個月前

我媽長得好看,唱歌特彆好聽,我對她最早的記憶就是躺在她身邊聽她唱歌。

她會唱好多好多的歌,每天晚上哄我睡覺唱的歌都不重樣。有時候我聽見她在房間給我爸唱歌,跟我的不一樣,我不樂意,要求她必須給我唱一樣的,她還會臉紅。

我爸說他第一次見我媽,就是他在我媽鄰居家乾活,天天聽我媽在隔壁唱歌,聽了一段時間他就覺得他愛上了這個人,必須要見一見。一見麵就完蛋了,他自己總是說,一見麵就知道自己交代了。

可是我爺爺奶奶不同意啊,家裡簡直腥風血雨。

我們家那時候算家境比較殷實,我爸又是家裡唯一的男孩,最主要的是,我爸聰明得人儘皆知,年紀不大就手藝了得,遠近都有名的。

我奶奶說就這一帶隻要他能看上的,隨便他挑。

連隔壁村萬元戶的女兒都看上我爸,我奶奶嫌人家腰太長腿像叭兒狗一樣短,說要是找了她,以後我們老祁家就是一窩叭兒狗了。

這頭剛拒絕,那頭我爸就說看上個病怏怏的被寵壞的,她一跳三尺高,又沒麵子又沒裡子,覺得我爸被灌了迷魂湯。

我爸也不跟他們吵,後來偷走了戶口本,跟我爺爺奶奶說,他們要是不同意他正好去倒插門,就這樣才把我媽娶進了門。”

於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眼睛裡蕩起歡快的微光,小虎牙若隱若現。

祁連兩根手指揪起她臉蛋上的肉,輕輕擰了一下。

她雪白的臉上立刻出現一道醒目的紅痕。

他又不舍地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去蹭那紅色。

“後來呢?”於茉催促他。

“我媽一直不知道我爺爺奶奶的態度,我爸把他家這邊的事瞞得滴水不漏。

我媽說:你跟你們家講清楚我的身體情況。

我爸總是說,講了講了,他們都同意的。

直到她進了門,她才知道這裡麵的事情。

一開始幾頓飯,我奶奶每次做飯隻做正正好好的四碗,唯獨沒有我媽的。

我姑姑那時候還是半大的姑娘,她見了問我奶奶:為什麼沒有嫂子的飯?

我奶奶說:你嫂子不餓。

我媽從來沒被人這樣擠兌過,臉漲紅了也不敢說話。我爸就一聲不吭把自己的飯給我媽吃,他連續餓了兩頓,我奶奶單獨給他做飯他也不吃,直到我奶奶端上來五碗飯他才吃。”

“你爸爸真可愛。”於茉小聲說。

“我真想讓你見見他,你一定會喜歡他。他走了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他還在,遇到什麼事我就想如果是我爸他希望我怎麼做。

唯獨一點我以前有點瞧不上,還有祁帥他爸那樣的,為了一個女的酸不賴歪,娘們唧唧的。

誰知道,隻是時間沒到,本質上我們父子是一樣的。我以為我們老祁家基因突變才有了我爸這樣的情種,誰知道突變的基因還能遺傳下來。”

他笑了起來,胸膛發出振動,震得於茉耳朵癢,她躲開一點。

祁連大手按著她後腦勺,一把把她按回自己胸膛上。

“你真霸道,祁連”

“你第一天認識我?床上我說了算,其它都你說了算。”

他吊兒郎當地說,眉眼帶了點輕佻,化解了他原來的冷談。

他眼睛裡帶點孩子氣的熱切,像他講的故事裡那個半大的少年,他哄道:“小朵兒,叫我什麼?叫聲來聽聽!”

於茉直往他懷裡鑽,“不叫。”

祁連的大手先是扶住她的脖頸把她從自己懷裡拽出來,然後兩根手指捏著她兩頰,語氣不明地重複她的話:“不叫?”

他的另一隻手往下,四處作惡,他語氣危險地問:“那我是誰?我在做什麼?你這裡隨便讓人碰的?”

他的語氣讓人聽了臉紅。

於茉想躲卻躲不掉,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眼睛,她的臉燒起來,“你欺負我!”她控訴道。

“對啊,見了你我就忍不住想狠狠欺負你,忍得我牙都咬酸了,我他媽以前都不知道我這麼變態。你說怎麼辦?你要是讓彆人碰你這裡,我什麼變態的事都做得出來。”

於茉因為不適皺起兩道秀氣的眉頭,她挑釁地問:“那你呢?”

“我?”

祁連想了一下,“我不會,隻要你還要我,我這輩子都是你的。我跟你說過,我剩下的半條命捏你手裡了,我不敢。我可以在上麵刻你的名字。”

於茉瞪大眼睛,這什麼變態的想法。

看她像鵪鶉一樣瞪著眼睛,祁連再忍不住,把她小臉捏過來,吞掉她的呼吸。

他們像兩隻幼獸剛剛學會打鬥的樂趣,你咬我背脊一口,我就咬你後腿,你來我往,卻又不舍得真的咬,含在嘴裡用牙一點點磨,內心充滿喜悅和愛慕。

窗外,日頭正當中,知了拚了命地嘶吼。

“小朵兒,你是我的寶貝疙瘩你知道嗎?比你喜歡那條民國的小凳子還喜歡一萬倍,誰拿多少錢我都不換。無論到哪我都要帶著你這個小板凳,將來死了我也要帶著這個小板凳。”

這下換成於茉笑了,她笑得肩頭抖動,一直停不下來,感覺自己輕飄飄地要飄到屋頂去。

祁連眼裡也含著笑,他把於茉臉上的頭發輕輕撥到耳後,輕聲細語地說:“我爸蓋了三層樓呢,當時在我們這一帶還沒有更氣派的小樓房,外立麵還用到了大理石。

我爸跟我說,要給我築巢引鳳。他們住一樓,咱倆就住二樓。二樓有二百來平米,你想裝成什麼樣我就給你裝成什麼樣,隻要你能說得出來,整個中國沒有的我也能給你琢磨出來,王德江那個技術都是三腳貓功夫,你男人才是晉寧最好的師傅。”

於茉笑得臉都酸了,聽了他這話“咯咯”笑得更歡,感覺自己像個傻大姐。

祁連看她笑成這樣,又想欺負她,“我們家路口那家養了一隻大狼狗叫黑將軍,看見生人就撲,站起來正好能把爪子搭你肩膀上。你越怕它它就越欺負你,一口下去能把人肩膀咬個對穿。你這樣的,它最喜歡。”

於茉終於不笑了,她看著祁連,不開心地說:“那我就不去你家。我傻嗎?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去?”祁連捏著她的耳垂玩,“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是你家你不去打算去哪啊?你傻啊,你男人在你怕什麼?它要是敢碰你一根汗毛我手撕了它!不要怕,逗你玩的,它和我關係最好,我帶你去喂它吃兩回肉,它就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