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茉又在門口站了一會,手腳凍得有點不聽使喚。
家裡看來是沒人。
隔壁那家的媽媽又在吼小孩,“從六點到現在你一麵字寫不完,你明天不要去上學了,去撿破爛。不是不想上學嗎,字也不要寫了,我幫你撕了。”
小男孩哭哭啼啼的求饒聲響起。
於茉站了一會轉身下樓。
她的理智慢慢回籠,她這是在乾什麼呢?
走出樓道,一陣風卷著幾張紙撲到臉上,她拉了拉身上的羊絨大衣,轉眼就是滴水真冰的日子,她的羊絨大衣也耐不住這樣的寒冷。
她不該來的。
她加快腳步離開,祁連的那個電話和她看到的那句話讓她喪失了理智,這對她或者是他都沒有好處。
她剛轉個彎從四棟後麵出來,一抬眼,腳步踉蹌了一下,路那頭也跑來個人。
她想跑但是知道已經晚了,他們隻要一打眼就能認出彼此,她隻能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個高高的身影在這樣的日子裡,隻穿了一件黑色的甩帽衫和一條寬鬆的運動褲,看見路這頭的於茉,原來奔跑的腳步像被定住,過了幾秒,加速衝過來。
於茉嚇得轉頭就跑,他的樣子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他的眼睛在路燈下像黑夜裡的狼眼,發著綠瑩瑩的光。
可惜已經晚了,她剛跑兩步聽見後麵急促的呼吸,下一秒被人扛起來。
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壓著嗓子叫:“你乾嘛,放我下來。”
祁連的嘴角破了,渾身的腎上腺素還沒有降下來,呼出的氣息能灼傷人。
他把於茉扛在肩上,大步往前走,像一頭剛狩到獵物的黑熊。
“我說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看見你就逃不掉。”
於茉頭向下,被顛簸得直惡心,嚇得心砰砰跳,她捶打祁連的背,“讓我下來,聽見沒有。”
她不敢大聲叫,樓間距很近,她還要臉麵。
一路掙紮無效,她最後喊了一聲,“我要吐了,祁連。”
祁連胳膊一掄把她放下來,改為抱在懷裡。
於茉覺得天旋地轉隻能緊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把頭埋在他懷裡,抵抗那陣眩暈和惡心。
她聽見開門和開燈的聲音,把頭從他懷裡抬起來,這一看心驚肉跳。
祁連的眉骨和嘴角破了,翻出粉色的肉往外滲鮮血,臉頰上有一塊淤青,鼻子下麵有乾涸的鼻血,他看起來像一頭“咻咻”喘氣的野獸。
於茉伸出手摸他的臉,“你乾嘛了?啊?不要命啦?”
祁連動作粗魯,他把於茉往餐桌上一放,把她的衣服一卷都推到胸口上。
於茉掙紮不過,“不行。不要。”
她疼呼出聲,那隻野獸在齧吭她最細嫩的肉。
“我說過不要讓我看見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X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