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收到消息後,便早早的等在了門外,看到蕭如,當場就哭了。那般活蹦亂跳的女孩兒,現在攤在無忌懷裡,動都不能動。
秦無忌動用了所有力量,尋得各方名醫,來解蕭如的毒。名醫們看完蕭如後,紛紛表示下毒之人太狠,存心想讓蕭如後半生做個廢人。如果再喝幾天,後半生蕭如連走路都會費勁。無忌尋問他們解決之法,卻沒有一個能拿得出來,隻說能通過時間慢慢消耗掉體內的毒素,做個正常的人應該沒問題,但是要保住武功什麼的,就不能再想了。
無忌無憂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蕭如反而好像是不在意了,她對他倆道:“不會武功也好啊,以後我就跟著無憂姐姐學平常女孩子該有的本領,比如繡花,無憂姐姐繡的鳥雀栩栩如生呢。”
她越是這樣說,無忌無憂越是難過。
無忌一邊為處理李珩的軍隊後勤,一邊要為蕭如尋訪解毒之人,忙得焦頭爛額。無憂更是對蕭如到了快寸步不離的地步。
整整兩個月過去,也沒有一丁點兒進展,無忌感覺無力。蕭如經過兩個月的休養,勉強能下地走路了,隻是常常無力,走幾步就要歇一歇。
這日,無忌將她抱了坐在院子裡,給她講這一年他們的事情。
李珩離開北境後,以李國公府所在荊中為基本盤,聯同各大世家,招兵買馬,組建了軍隊。皇帝死後,各方自立為王,自行稱帝,李珩不想這麼急。朝中立了幼帝,李珩還是向朝廷請了平叛的旨意。因為朝廷軍被各方起義軍連敗,朝廷早就惶恐不安,此時見了李珩的請書,當即給他封了鎮國大將軍,讓他帶領荊中地區的兵力平叛。荊中地區實在也沒多少兵力,大多還是他們各大世家的府兵。
李珩領著這些府兵由東向西,一路平定各方反叛勢力,收歸起義軍,再收攏沿路的朝廷軍,到達京師。朝廷由國舅和太後把控,少帝為傀儡。國舅看到荊中軍勢力越來越大,逼近京師,便想將荊中軍收歸己手,打壓李珩和荊中世家。荊中利益已成一個整體,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最後各方博弈後,少帝退位,讓位李國公李沉沙。李國公繼任帝位後,一切沿用大炎。李珩被封恒王,受任太尉,繼續領兵平定四方叛軍。
蕭如的眼睛裡難得有了光彩,她還是懷念征戰沙場的日子。
“少爺,門外有個行腳郎中,說找蕭小娘子。”秦家門房小廝過來通傳道,他看對方衣衫破舊,本不欲理會,但對方說來找蕭如,他知道少爺最近一直在給蕭如找醫師治病,怕萬一放走了能治好蕭如病的郎中,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無忌疑惑的看蕭如,問她:“是你認識的人嗎?”
蕭如搖搖頭道:“我在北境長大,認識的郎中都是軍醫,莫不是北軍哪位叔叔過來看我了?先請進來吧。”
人被請進來,是一位中年大夫,衣衫破舊,滿麵風塵,蕭如打量片刻,確實不認識,她開口問道:“先生是來替我瞧病的嗎?”
郎中將背上醫箱放下,也不等他們禮讓,便不客氣地在她對麵坐下道:“受故人之托,來替故人之女醫病,路途遙遠,日夜兼程,才能在今日到達,好在孩子你的毒不是瞬息致命的,能等到老夫。”
蕭如一聽他說受故人之托,又稱自己是故人之女,便知道是長輩,她朝無忌看過去,無忌心領神會,立即吩咐婢女去給先生上茶備飯,並準備清水和乾淨衣衫。
蕭如繼續問道:“不知道前輩與我哪位長輩相識?”
郎中道:“教你槍術的那位便是此次奔行千裡尋我來之人,而你的母親與我和他皆為故人。”
蕭如吃驚道:“是師父?”
郎中問她:“你師父的來曆你可知曉?”
蕭如搖頭。
郎中又問:“你母親可跟你說過她遇到爹爹前的事情?”
蕭如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