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一給倒數第二補課 幸會,咱們是……(1 / 2)

傳聞中英雄輩出的聖殿騎士團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偏遠小城?

傑克忍不住自己的驚訝,“乖乖,教團的騎士大人們怎麼會大駕光臨這種小地方?”

先前安利亞話裡話外提示他這些人是騎士時,他還以為隻是些家族雇傭的私人騎士,畢竟看他們對待溫妮莎的態度也像是如此。

但始終沒想到,聖城的那群高傲騎士們居然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厄裡斯大陸上出名的騎士團很多,像是歸屬於蘭迪爾帝國的光明騎士團,紮根於科特蘭王國的神聖騎士團,號稱行走醫療包的不臨城十字榮耀騎士團,隸屬於凜冬城冰靈神殿的白銀騎士團等等,數不勝數。

騎士和騎士之間也是天差地彆的,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隻要經過教廷的考核和認證,私人騎士誰都可以做,更像是有騎士徽章的傭兵。

而守護聖城和神聖教廷的聖殿騎士團,隻有擁有高貴血統的貴族才有資格成為其中一員。

一開始,許知言他們都還隻是驚訝於聖殿騎士團的現身,可當看到那名曾經多次幫助他們的黑袍青年露出真麵目後,卻都不禁驚豔住了。

因為,那是一個容貌過於漂亮的銀發青年。

他有著不符騎士印象的美貌,不像騎士,更像國王身邊的美人。

皎潔銀發搭上蒼白俊秀的臉,天生自帶一種破碎感,堅毅眼神又像是玻璃做的劍,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並折斷。不做表情時帶著優雅的距離感,微微一笑時又如沐三月春風,氣質親和,溫潤如玉。

他曾經對許知言笑過兩次,所以許知言對他的印象相當深刻。

米勒注意到,在看到這銀發騎士的時候,安利亞明顯一怔,似乎很驚訝看到他出現在這裡一樣,雖然這反應很快就消失了,並且還朝這邊掃了一眼以作警告。

但是事實上,米勒更想警告他放開自己。

剛才如果不是安利亞攔住他,他早就把那黑影人除去了,夜長夢多的道理他是懂的。

可偏偏在出手前,安利亞暗中摁住了他的手,並且還壓低聲音出聲警告:“不要衝動,石碑的門還沒有打開,你不能動他!”

米勒當時寒聲回他:“你覺得你能擋住我?”

安利亞卻已經捏住了他的把柄。

他不隻是腦子好使,觀察力也是一流的,最擅長找到彆人的弱點以此要挾,所以說話的時候也瞄向不曾察覺這邊異樣的許知言,微微挑眉:“魔?”

隻是一個字,米勒便隻能強壓怒火。

現在,想法和做事方法都古怪不已的安利亞就讓米勒夠鬱悶了,轉頭時卻看到了更讓他鬱悶的一幕:許知言正一臉星星眼地看著那名銀發騎士。

當看到這名相貌出眾的銀發騎士時,許知言就深刻明白了:怪不得都說國人人均白毛控,他現在也理解白發的好了。

這也太帥了吧!而且他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聖殿騎士團的騎士?這一下子就把逼格拉滿了啊。

他還在偷看,銀發騎士卻突然轉頭看向他,態度中莫名的帶著恭敬,“大人,請將這裡交給我們吧。”

大人?

許知言愣了愣,手指自己,“你是在叫我?”

不等銀發騎士回答,安利亞和米勒便默契上前,一左一右地把他架起並不由分說地往後方拖去,將戰場留給他們。

安利亞頭也不回地朝又在發光的石碑走去,“武力相關的事就交給專業人士去辦,我們也有要辦的事,你跟我來。”

米勒見許知言剛才目不轉睛地盯著彆人,心裡很是吃味,所以即使很討厭安利亞,但是現在也主動幫著安利亞將他拽了過來,“老師,不去看看那頭龍嗎?”

哦哦哦!對!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許知言如夢初醒,這才想起這裡還鎖著一頭龍,不過他有點擔憂,“我們一動石碑,那個影子人就出來了,那我們要是找到了那頭龍,他該不會也盯上我們吧?”

話才說完,一支硬刺已經急速朝著離石碑最近的許知言射來,然後就被米勒僅用兩根手指穩穩接住並反手回射過去了。

米勒眼神冰冷地看著射刺的方向,“不,已經盯上了。”

因為龍的存在暴露了,所以才直接現身,打算拚死一搏?那看來這頭龍的困境跟這黑影人擺脫不了關係。

這麼想著,三人的目光都同步向後,看向了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溫妮莎。

傑克正在安慰心情低落的溫妮莎,她的家人都被做成了傀儡,說起來也屬實太慘了些。

可安利亞沒有時間看她擦眼淚,直接開門見山地質問她:“溫妮莎小姐,現在可以說真話了吧,你為什麼要將我們聚在一起?又為什麼會和聖殿騎士團有聯係?”

這些問題卻讓溫妮莎陷入了沉默。

她似乎在糾結,頭都低垂下去了,但半分鐘不到就又抬起頭來,並且這次眼中毫無迷茫,平靜得讓傑克都是一愣,懷疑剛才的淚水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溫妮莎平靜開口:“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安利亞,但我隻是在求救。”

可她嘴上是在對著安利亞說話,紅腫的雙眼卻望向了許知言,“那些騎士在找一個人,而我如果想得到他們的幫助,就必須按照指示將你們聚齊,因為這是預言顯示的必要條件……”

許知言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嗯……你說話的時候為啥隻盯著我?”

這個問題其實早有答案,而溫妮莎也明顯不準備回答這個白癡問題,她目光下移,直接問道:“你肩上是不是有個紅色十字傷痕?”

……紅色十字傷痕?

這……絕對找錯人了啊!

許知言看向身邊的米勒,剛想說他們要找的人是米勒時,就看到米勒微不可見地對他搖了搖頭,這是讓他彆說太多的意思。

他們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貿然暴露過多底牌並不是明智之舉。

許知言也明白這點,所以想了又想,隻能歎氣回道:“所以呢?有又怎麼樣?”

安利亞也不知道相沒相信溫妮莎的話,不過他沒再開口了,現在已經站在那塊僅存的石碑前摸著下巴思考,也不知道究竟在思考什麼。

這石碑除了會發光以及招惹來那個影子人,就半點用都沒有。七棱會就是用這些鎖鏈鎖住那條龍的?所以那條龍是真的被澆築在這石頭裡了?

想到他好像還有個龍鳴者的設定,許知言便凝神聽了下,隻是可惜,自從“開鎖”之後,他就再沒聽到那陣時有時無的悲傷哭聲了,可門在哪他也不知道啊。

安利亞也有些不解,按理說鑰匙已經打開了門,為什麼無事發生呢?

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閒著沒事做的傑克也湊了過來,“剛才就見你們聚在這裡,這是什麼?”

他一早就在注意這邊了,那些聖殿騎士分工合作得融洽,他插手反而會影響到他們的隊形,所以才帶著溫妮莎來到這裡。

雖然這裡的劇情許知言並不清楚,但是有米勒在他身邊,其實他是無所畏懼的:先前不知道對方的底牌,全亮出來就不一樣了。

因此此刻,他一心隻想把這被澆築在地底裡的龍找出來。

安利亞和傑克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兩人難得的沒有碰麵就冷戰,而是一個向前去石碑處再次尋找線索,一個向後去翻尋鎖鏈另一端的儘頭。

隻是有個前提。

許知言看著還在發光的石碑,“其實我有一個問題,假如我們真把這頭龍找出來並釋放的話,你們說,它會站在我們這邊一起暴打對麵那個影子人,還是一視同仁地仇恨將它關進地底的所有人族?”

這個問題讓正在乾活的安利亞和傑克都回過了頭。

他們不是龍族,也不知道龍族是怎麼想的。

唯一知道的是:因為被侵占領地和種族數量驟減,大部分龍族對人族稱不上友善,而假如石碑就是鎖,那這頭帶著聖潔氣息的龍就是被人族關在了肮臟惡臭的下水道……

嘶,不恨都不正常啊。

眾人正眉頭緊鎖,耳邊卻忽然聽到一陣不尋常的異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