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表情懵圈,不知不覺對藍燃這個人的了解又多了一點。
藍燃這個人看似冷淡,平時也獨來獨往、唯我獨尊的做派,沒想到他還挺熱心腸的。
公演舞台團體合作,其實還是個人負責個人part,有些想要冒尖的人甚至會搶part,恨不得所有高光都堆疊到自己一個人身上才好。
可藍燃卻照顧到了他們每一個人,有些感動啊。
“不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樓子凱全神貫注看著他,很容易就被吸入他的眼神之中,自然而然對他產生一種信服感,“一開始我是有一點認為你選我們是想一個人出彩,但在體育場你和我們簡單說了一下你的想法,我才發現你是一個很大度的人,我就不明白我們真的有實力可以撐得起你的構建嗎,你這樣費心費力最後沒有得到一個好的結果,該多失望,而且你還和顧煊打了賭。”
水平擺在這裡,即使他們有心也力不足,到時候反而把藍燃也拖垮了。
藍燃某種程度上是個極度自我的人,認定了一件事他從來都是一往無前從不回頭。
他堅定地說道:“未嘗試過就認定失敗不是我的風格,我喜歡挑戰我從來不待在安全屋,我自認為你們可以撐起,難道你們來這裡就是想溜一圈,留下一個被人唾罵的舞台然後灰溜溜地被淘汰,我猜你們不想,誰都想風光一把。”
“還有,我也不是為你們,主要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真心實意想把舞台弄好。”
“而且我也有足夠的自信,我也相信我依然還是舞台上最閃耀的一顆星星。”
不得不說藍燃簡直是個語言大師,這語言鼓動力杠杠的。
四位隊友又被他說得情緒上頭,眼眶裡都冒著火,身體裡所蘊含的無窮力量也要爆發出來。
岑樂一腳踩板凳:“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訓練,我等不及了。”
“冷靜。”裴信川把他的腿掰下來,又用紙巾擦了擦,“藍燃,你儘管分發任務下來,我會努力做到。”
“明天有直播任務,我們今天還是得睡個好覺。”練習不急於一時,藍燃將這首歌的舞台設計一股腦倒了出來,“《狂放派對》是一首挺媚俗的歌,歌詞也挺黃的,主要場景發生在派對之上,微醺的氛圍、荷爾蒙的暴擊、勾搭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混亂的一夜,所以你們可以想想我們要走的舞台風格講究的就是性張力。”
不好意思,聽到性張力這個詞,裴信川一口飯都差點噴了出來。
藍燃敲了敲他的桌麵:“這位同學,請嚴肅一點。”
裴信川將筷子一擱,雙手搭在大腿上認認真真聽他講話,越聽越聽不下去,他恐怕做不到像藍燃說的一樣開放,他本身是個較於羞澀的人。
岑樂一調侃他說:“裴哥,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是老實人發騷最要命,我估計你在舞台上的表情肯定會被觀眾反複截下來欣賞。”
聽藍燃說了那麼多舞台構想,侯飛飛也思維活躍了起來:“到時候金絲框眼鏡一戴,斯文敗類可不就正擊觀眾的命門。”
“彆說他了。”藍燃說,“你們自己打算用什麼形象出場想好了嗎?”
樓子凱:“還沒有。”
“正好,還有很多時間,你們可以想一想,在造型上花點時間是值得的。”好的舞台妝造也很重要,主要就是一個畫龍點睛的作用,藍燃可不想把這些點忽略掉。
舞台既是討好觀眾,觀眾也大部分為女孩,該怎麼討好她們呢,藍燃靈光一閃:“朋友們,你們知道乙女遊戲嗎?”
岑樂一:“當然知道,我妹妹她就喜歡玩這種遊戲,乙女遊戲是以女性群體為目標受眾的戀愛模擬遊戲,攻略對象一般是男性角色,所以你。”
岑樂一驚訝得用手捂住嘴,然後握上藍燃的手:“你他媽還真是個神人,連這種都想得到,你是讓我們滿足各大女性觀眾的戀愛對象幻想,我們五個站上舞台就等於是五個風格迥異的男人讓你挑一個帶回家。”
岑樂一一解釋,三人不淡定了。
樓子凱扶額:“我恐怕是今天晚上睡不著覺了,我心跳得也太快了,我仿佛現在就能聽見台上觀眾的歡呼聲。”
裴信川:“這樣好像商品一樣。”
“是商品啊,還是好看的商品。”藍燃道出真相,“觀眾的喜愛就像是貨幣,喜愛值越高貨幣麵額就越大,而你這個商品價位就更高。”
候飛飛不禁感歎:“藍燃,你好豁得出去。”
藍燃與他們相比相當淡定:“這不叫豁得出去,這叫正常操作,觀眾對你的喜愛並不廉價,他們對你付出了真心,你也要回報真心,不能讓他們白來一趟,你要使出渾身解數讓人他們開開心心回家,回到家回味起你的舞台從而感歎這錢花得真值。”
“他們花了錢和時間投入在你身上,這是投資,投資有風險,而我不會讓他們承擔風險。“
“有道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侯飛飛也被鼓動了起來,“不就是一個舞台嗎,不眠不休也要搞好。”
四人在藍燃的鼓動之下上了頭,有一種要聊到天亮的勢頭。
藍燃提醒他們:“時間不早了,養足精神明天還要送外賣,而且還是直播,彆小看直播,這可比節目正片能吸粉,大家好好把握,明天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