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諒被青原優一背著跑上了50層,但就算是大猩猩,背著一個人也會累的,諒趴在他的脖子邊,清楚的聽到他的喘息聲。
“青原警官,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走。”諒按住了還想繼續向上的青原優一。
青原優一把他放在了平台上,然後脫掉了厚重的防火服,“消防麵具你拿著。”說罷又背起他上了幾層,然而就算脫掉了防火服,諒也是一個一百多斤的人,青原優一不得不把他放下了。
靠著對方的攙扶,諒儘量不在神情上表現出腿腳的痛苦,隻是有些一瘸一拐的跟他繼續往上走,但是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撐在他胳膊下的肩膀和托在他腰間的手,已經支撐住了他大部分重量。
快到60層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小陣平,你去自首吧。”
“我就知道早晚會被你堪破的,hagi.”
諒被嚇得腳下一滑,跌在了青原優一的胳膊上,他果斷裝暈,青原優一看著閉著眼睛的諒,把他往自己身上扶了扶沒有說話。
“那個組織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
鬆田陣平的話還沒說完,青原優一已經半抱著諒走了上來,鬆田陣平後半句話被堵回了喉嚨裡。
“青原警官。”萩原研二下意識的站在了鬆田陣平前麵,然後看到了被青原優一半抱著的年輕人,頭上、衣服上、手上全是血跡。
“萩原警官、鬆田,你們怎麼沒撤離,不過遇見你們太好了,這孩子是我從40樓找到的,我要抱不動他了。”青原優一的叫法一下子區分了親疏,萩原研二意識到,對方跟鬆田陣平私下裡是認識的。
而且雖然不清楚對方聽去了多少,但是就目前而言沒有質詢的打算,於是他立刻接上了對方的話,“我和小陣平在追查殺害大木岩鬆議員和常盤美緒小姐的凶手,撤離的不及時,被困在了聯絡橋這邊。”
說著他從青原優一的手裡接過諒,青原優一把諒放在了萩原研二背上,他說:“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調直升機了,去頂樓。”
到70層的時候,諒又被轉移到了鬆田陣平的背上,他一直裝暈,覺得有點對不起三位警官,可是他也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鬆田陣平就是所謂的軒尼詩,那麼在他有極大可能性知道自己是白蘭地的情況下,如果他要跳反紅方,可能直接就要給自己帶上一副銀手銬。
雖然說按照他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是絕對不會把鬆田陣平舉報給琴酒的,但萬一鬆田陣平是假的想跳反,隻是為了暫時穩住萩原研二,那自己知情不報的屬性就更危險了,他還不想吃琴酒的花生米。
就算再退一步,鬆田陣平真的想跳反,他要怎麼給鬆田陣平解釋自己的立場,在他想清楚之前還是裝暈好了。
直到75層,常盤集團原本今天大樓開幕的會場,萩原研二道:“你們先上去,我去把凶手帶上去。”
“確定凶手還在這裡?”青原優一問道。
“如果我對他的犯罪畫像無誤的話,那他應該還在。”萩原研二道。
“你們兩個一起去,我在這裡等你們。”鬆田陣平說道。
“小陣平……”
萩原研二還想再勸他,隻見鬆田陣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五分鐘內找到那個凶手,要不然就跟我一起去樓頂,彆磨蹭。”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青原優一和鬆田陣平對視了一眼,跟上了萩原研二。
看著兩個人離開會場,鬆田陣平撥通了一個電話,“喂,琴酒,彆他媽的炸了,北白川在這樓裡呢你知道嘛。”
諒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內心感受就是如遭雷劈,鬆田陣平是黑方這件事都震撼不了他了,鬆田陣平居然能達成罵琴酒這個成就,不愧他□□大佬的氣質。
“他撤離了?你見著他了麼?”鬆田陣平再次懟了琴酒一句,掛斷了電話,舉起手機對著自己就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他的臉露了四分之一,他卷發旁邊挨著諒的腦袋,血蹭得脖子臉上都是。
把這個照片發給琴酒,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他這次直接用免提接的,琴酒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了出來,“樓頂的定時炸彈,還有十五分鐘。”
“一共多少個。”
“十個。”
“你他媽的……”鬆田陣平咬牙切齒。
“警方的飛機上去了,拆了炸彈火也會蔓延上去,你最好帶著他快點到頂層。”
琴酒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