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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說明情報的位置放在了雪地高爾夫球場,因為進入球場以後,整個場地足夠空曠,不用擔心被竊聽。
三個人從球場散了以後,各自解決住宿位置,這片度假村很大,他們不會住在一起,諸伏景光看好了山腰的正對山林的房,赤井秀一住在溫泉旅館那邊。
至於降穀零,他對自己住的地方表示保密,赤井秀一猜他應該是住在距離目標很近的地方,因為他提供的情報太詳細了。
諸伏景光選擇正對山林處,還是好友給的暗示,因此經過樹林的時候,突然被人捂住嘴拖走,他也不算很意外,就是這方式的優劣有待商榷。
“波本。”諸伏景光很謹慎的喊了降穀零的代號。
“hiro,快走。”降穀零一句話,諸伏景光險些跳起來。
“怎麼了,zero.”諸伏景光望著好友紫灰色的眼睛。
“你暴露了,儘快離開。”降穀零不想多談,他隻希望諸伏景光儘快脫身。
“是已經暴露了,還是可能暴露了?”諸伏景光跟降穀零認識這麼多年,就算對方不說,他也能讀懂對方。
從少年時到現在,在組織十幾年磨練出來的精湛演技,在好友麵前不堪一擊,降穀零有些痛苦的掩麵,諸伏景光伸手攏住他的肩膀,“彆擔心,也許還沒那麼糟糕。”
“不是的,你剛剛看到的不是真正的雅文邑……”降穀零掩麵搖頭,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說著湊近了諸伏景光的耳朵,簡短的幾句話,諸伏景光也僵住了,降穀零補充道:“而且組織臥底在警視廳的人隻多不少,你暴露都隻是早晚的問題。”
“聽我說,你現在就聯係你的上線,立刻接應你離開,我會掩護你。”降穀零直起身體,沒有再直視諸伏景光的眼睛。
就在他以為諸伏景光不會回答他了的時候,對方問:“那你呢?你怎麼辦?跟我一見麵,我就跑了,你也會被懷疑吧,如果我已經被發現了,這就是對你的試探,你把我放了,我真的走得出去嗎?我能心安理得的走嗎?你怎麼辦?無論是哪種情況,你現在要我走,就是死局。”
降穀零兩邊的路都被堵死了,如果組織還不知道諸伏景光是他的警校同期,景光此刻離開,就意味著降穀零在警察那邊暴露,臥底任務失敗,還會被懷疑背叛,如果組織知道了諸伏景光是他的警校同期,他放景光走,就是板上釘釘的背叛。
“你先走,我現在去彙報,打個時間差,最多就是受罰,你信我,不會有事的。”降穀零怎麼不知道諸伏景光說的兩種可能呢,他也曾以為自己在組織這麼多年,早就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比誰都重,但是真到了抉擇的時候,他寧可放棄自己。
“zero,去舉報我吧。”諸伏景光輕輕的笑了。
降穀零猛的抬起頭,諸伏景光擦了擦落在他衣領上的雪,隻聽諸伏景光繼續道:“這不是你單方麵發現了我,而是我們碰麵了,誰能保證我這段時間沒有跟警方聯係過呢,如果那邊知道我們一碰麵,我就死了,是不是意味著你在警方的臥底任務依然失敗了呢?”
“為了我的身份不暴露,你必須活著。”降穀零的眼睛亮起來,“今天讓雅文邑和我一起出現的戲碼,本來就是為了演給可能臥底到組織的警察看的,你看到了,我在警方的立場就更真了,而我最好和你繼續周旋下去。”
諸伏景光一手放在降穀零臉頰旁,一手撐著他身後的樹乾,“是我們哦,你要站在我這一邊,你要幫我贏,沒有zero和我一起跟組織周旋我會死掉的。”
hiro在試探我,降穀零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又不可能因為一點點不高興拿對方的性命開玩笑,他冷下臉打開諸伏景光的手臂,“聯係你上線,如果我失敗了……”
“如果zero失敗了,要跟我一起走,不然我不會聯係上線。”諸伏景光繼續威脅著降穀零,用他的命賭好友一定聽他的。
降穀零氣得要死,卻也隻能回答,“好。”這話一出口,甚至沒有什麼負擔,他跟隨宮野老師來到這裡,在乎的人,本來也所剩無多了。
貝爾摩德回到住處,脫掉大衣,但並沒有把臉上的易容和和夾在衣服裡填充肌肉的道具也取下來,以應對最近的任務。
就在她倒了一杯紅酒打算稍微放鬆一下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貝爾摩德勾了勾唇角,顯然不卸妝是個正確的選擇,打開門見到降穀零,挑了挑眉,沒說什麼,讓他走了進來,而後反手關上了門。
“貝爾摩德。”降穀零剛一開口,就被對方打斷了。
貝爾摩德用AI合成音說道:“波本,你現在叫我雅文邑才對。”
“我有正事跟你說,貝爾摩德。”降穀零再次強調了貝爾摩德的代號,表示他不是就這次任務要對話貝爾摩德扮演的‘雅文邑’,而是要跟貝爾摩德本人對話。
“你的表情確實很正經。”貝爾摩德關掉了係在脖子上的合音器,伸手捏住了波本的下巴,“但是我也不介意你來找我是要調一杯曼哈頓,品嘗一下波本的煙熏風味。”
降穀零沒有躲,而是一把攬住貝爾摩德的腰,把人強行拉過來貼在了自己的懷裡,“或許你想試一下雅文邑馬天尼嗎?”說罷放開了手,貝爾摩德也收回了手。
“好吧,說說看。”貝爾摩德拿起剛剛放下的紅酒,然後開始在酒櫃裡挑選酒杯。